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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殺瀟湘子,天罡北斗

2024-07-12 03:14:55 作者: 你們說了算

  顧朝辭也不再理會白玄,轉身看向全真七子,拱手道:「諸位道長久違了!」

  這一聲好似平地驚雷,在偌大的山頂迴響不絕,在場諸人均是一震,白玄也收哭噤聲,再無聲息。

  全真七子身形展動,便如雲雁一般拔高躍起,已在兩丈高空,雙袖忽振,勢如輕絮一團,飄然垂直落在石場高台,七人動作整齊劃一,儼如一人。

  眾人見了他們這一手「金雁功」,齊聲喝彩。

  

  丘處機踏前一步,對顧朝辭拱了拱手,朗聲道:「顧幫主,你武功高絕,威震江湖,也算是一世之雄,又何必羞辱於人?」。

  他長須如墨,雙眉斜飛,目光炯炯照人,晨風西來,吹的長劍黃色劍穗,隨風而起,端的豪氣逼人,神采飛揚。

  顧朝辭淡淡道:「羞辱?你說的是你門下弟子,還是這位白玄?」

  丘處機哼了一聲道:「你對我弟子所作所為,也不必再言,貧道說的是這位白玄!」

  顧朝辭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丘道長,照你的意思,我是站著不閃不避,讓其殺了我報仇?還是成全他這片孝心,與其直面交手,全力以赴,好不辜負他這片孝心?然後我再一掌震死他,讓他求仁得仁,這樣是否就不算羞辱了?」。

  顧朝辭這話一出,丘處機頓時氣為之滯。因為他看白玄性情剛直,能為師父報仇,不懼犧牲,著實令他佩服。

  故而認為顧朝辭就應該與對方交手,好了了他的心愿,但這樣一來,好似就是讓白玄白白搭上一條性命,如此說來,對錯好似難言。不禁嘆了一口氣,幽幽道:「你果然什麼都懂,貧道失言了!」說著退了回去。

  顧朝辭笑而不語,忽然一人又從人叢躥將出來,雙袖一抖,寒光閃動,飛出九口飛刀,打向顧朝辭。

  轉眼間距離顧朝辭不足三尺,丘處機見他似若不覺,急要招呼。就見顧朝辭眸子裡奇光一轉,大袖揮出,從上而下劃了個弧,飛刀失去蹤影,跟著抖了抖袖子,「叮叮噹噹」飛刀落了一地。

  顧朝辭掃落暗器,大袖輕輕一卷,轉過身來,眼見台下站了一人,看起來有四十多歲,臉色慘白,雙手發顫。

  顧朝辭微笑道:「你又是誰,為何背後傷人?」。

  這人咬了咬牙,大聲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徐州『銀刀射月』呂天雲是也。

  對於你辣手書生,背後傷人也沒什麼不妥!

  那赤練魔女就因一言不合,殺我師兄,你又幫著她在絕天谷殺我爹與眾位師叔,成某身為血性男兒,焉能不報此仇?

  既然失手,那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呂天雲皺一下眉頭,便不算好漢!」

  他方才這手名叫「九星捧月」,一發九刀,直打上下三路,出道以來,鮮少有人能夠避開,當真讓他闖下了不小的萬!

  饒是他知自己絕計傷不到顧朝辭,也沒料到暗中偷襲,竟被人不挪不移,隨手破掉了。

  好在他也非一般人,心念電轉,自忖不管怎樣,也要放出豪言,若能不死必然大漲武林聲望,即便自己賭錯了,落得身死,那也要落個硬氣名頭。

  顧朝辭冷冷睇視於他,似要看透他的心肝脾肺,微微一笑道:「說得好,銀刀射月,這名號倒也中聽!果然是個背後傷人的好漢哪。」

  眾人都聽出他言下之意,這名號中聽,本事卻不中用。又一語道出,呂天雲自相矛盾之處。

  呂天雲焉能不懂?不由麵皮一熱,甚感羞怒。

  就聽顧朝辭接著道:「想要找我報仇,這很好也很正確,不知你還有什麼親人好友,也一起來了,就請站出來吧!

  或者還有誰與顧某以及赤練仙子有仇,也可以一併站出來,多多益善嘛!」

  他話音剛落,「嗖」的一聲,又飛出一人,只聽他沉聲說道:「在下飛馬鏢局總鏢頭王騰金,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赤練女賊出道以來,為非作歹,干盡無恥勾當。

  哼,你辣手書生身為丐幫幫主,竟然包庇於她,這實在有違俠義之道!

  你武功雖強,勢力雖大,卻也未必強得過一個理字。」

  其實李莫愁出道以來,剛開始殺過的一些人,都是背地裡罵顧朝辭的,後來這些人為了報仇,將氣撒在李莫愁身上,她反擊之下,方才殺了好多人,得了「赤練仙子」之名,並非如同原軌跡一般,不問緣由,見著姓何的就殺,見著帶「沅」字的招牌就砸!

  而且顧朝辭那會也不是丐幫幫主,他這樣說,只不過想為顧朝辭套上一層枷鎖罷了。

  顧朝辭自對一切心知肚明,望了望王騰金,見他虎背熊腰,中氣充沛,聲賽洪鐘,兩邊太陽穴隱隱凸起,料來手上藝業也不會差。

  而他這話一出,頓時場上又有人起鬨,聲浪滾滾。又有一人跳了出來,瞪眼大喝道:「不錯,辣手書生仗著自己武功高,行事素不講理,根本都是武林一大害!」

  顧朝辭對這一切仍然不為所動,舉目四顧之下,漫不經意道:「還有誰?」他輕聲細語吐了三字,卻將場上喝叫聲一時蓋過。

  過了半晌,顧朝辭見再也無人出來,鋒銳的目光落在了三人身上,寒聲道:「爾等與白玄不同,他當著天下英雄,竟敢直面於我,無論我是否殺了他師父,就沖這份光明正大的膽氣,我能容他!

  而你三人,呵呵,無外乎兩種情況,一種就是平素卑鄙陰險,一種則是看我未殺白玄,你三人也來一出東施效顰。

  倘若今日不死,日後在江湖上也能大漲聲望。畢竟敢直面辣手書生的,當今武林也不多見啊,這才是你們最終目的吧?

  至於什麼為誰報仇,都只是你們想要揚名武林的託詞吧?」

  三人強做鎮定,但內心早已是翻江倒海,因為一切盡被顧朝辭言中,正想說兩句敞亮話,見好就收。

  忽聽顧朝辭寒聲道:「今兒個就遂了爾等心意,好讓你們揚名於世!」

  話音一落,振袖輕揮,腳下的九枚飛刀,好似一片刀林射了過出。

  三人見來勢不快,也自恃藝業,伸手欲接,顧朝辭眼中煞氣劇盛,冷哼一聲,左掌拍出,一道掌力如颶風卷過,受他掌風一激,飛刀去勢倍增。

  這飛刀帶了顧朝辭兩重掌力,誰人敢硬接?他們剛要閃身縱躍躲避,誰料這飛刀好似被人控制一般,半空中「嗖嗖」扭動,好似活蛇,本要射向腹部都變成頭臉、射向下盤的變成腹部乃至頭臉。

  「噗噗……」一陣響,九枚飛刀盡數釘在三人身上要害之處,齊齊摔倒在地,均是一動不動,死了都是怒目圓睜。他們實在沒想到,顧朝辭竟真敢當著天下英雄殺人?

  顧朝辭這一手算計精準,掌力更是神乎其技,群雄一見幾乎都面無人色,心想:「這三人都是武林中叫上號的人物,隔著七八丈,都躲不開他的一飛刀!

  這人武功也太高了吧?」。

  顧朝辭前世就見過不少為了蹭流量,蹭熱度不要臉之人,而今自己話題性之高,堪稱流量之王,都已然超過五絕。

  這三人只要今天能活下來,在武林中聲望大漲,那時候金錢美女乃至於權勢都不為難。

  不過這一現象,不光顧朝辭看出來了,洪七公、歐陽鋒、全真七子、黃蓉、李莫愁等見多識廣、聰穎機智之人都是看的明白。

  對三人之死,場上群雄實則無人同情,反而頗覺好笑。

  畢竟武林中踩人揚名,本就危險重重,尤其面對「辣手書生」這種人,本事不夠,那就真是茅坑點燈了。

  這時全真教掌教馬鈺眼見眾人面色不振,向四方團團一揖,正色儼然道:「諸位前輩,諸位同道,貧道馬鈺與眾位師兄弟等雖庸碌無能,卻恪守先師教誨,致力於傳教強身,報國為民,更不敢挑起武林紛爭……」

  說到此處,他向丐幫與顧朝辭各望一眼,又續道:「本教與顧幫主之過節,實所難言,也怪貧道德薄才淺,調處不力,致使過節益深。

  勢雖如此,貧道師兄弟等仍望雙方依照武林規矩,能化解的儘量化解,縱然難以化解,亦要儘量不傷人命,亦可不使兩派數十年交誼毀於一旦。」

  馬鈺一派掌教風範,話說的有理有據,只是他實在不好意思坦言,自家門徒是被人閹了,才有了恩怨,只能含糊其辭。

  場下之人雖不知雙方為何結怨,但也知肯定是「辣手書生」的錯,頓時轟然叫好。

  忽然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又隱隱約約飛了過來:「丹陽真人德高望重,辣手……」

  他剛說到那個「手」字,顧朝辭眼中寒光一閃,氣吐丹田,喝道:「死!」他這個「死」字和對方的「手」字雙音相混,聲震全場。

  各人耳中嗡嗡大響,但聽得「啊」的一聲慘呼,從東邊人叢傳了出來。

  顧朝辭「死」字餘音未絕,夾著這聲慘叫,一人直接蹦起了一丈多高,口中鮮血狂噴,「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顯然顧朝辭以音相合,心脈已被這渾厚的內力震斷,當場斃命。

  眾人眼見發話肇禍之人,面色蒼白,長得形如殭屍一般,群雄中有人認得於他,顫聲道:「他是湘西名宿瀟湘子!」

  眾人知道其名者,盡皆毛骨悚然。

  顧朝辭本不在意此人是誰,聞聽這話後,神光流轉,多看了其一眼,心想:「這傢伙不應該二十年後,神功練成後,才出來興風作浪嗎,怎地現在就跑了出來?看來我這隻蝴蝶,改變了很多啊!」

  想到這裡,冷冷道:「垃圾一個!」

  又瀏目四下,朗聲道:「今日是我與全真教了解過節之時,誰願意看就看,願意聽就聽,再敢多出一語,此人就是榜樣!

  莫怪我言之不預!」

  他此言一出,震驚四座,眾人雖看不慣他的狂妄,但懾於他神功驚人,又見歐陽鋒雙目微閉,洪七公周伯通也都是視而不見,也無人再敢發作了,只能靜悄悄做好一個看客了。

  其實歐陽鋒早都煩了,他是來看顧朝辭與全真七子對戰的。

  沒想到竟有這麼多不知死活的東西,在這裡刷存在感,若非顧朝辭出聲太快,剛才他都想發聲,直接震死那個說話之人了。

  還什麼瀟湘子,名字倒是挺中聽,實則也就是一個廢物罷了!

  顧朝辭在天下英雄面前,喝死瀟湘子這等一流高手,成功立威,見無人再敢出言找事,心下極為滿意。

  這才轉身看向全真七子,正色道:「幾位道長,風採氣度素來令我敬服。

  當日我在中都與幾位同戰金賊,而今思之,仿佛昨日。

  只是人生在世,身如不系之舟,是非難分,善惡難辨。

  而道理自在人心,可每人都是想法不一,當下也只能求個心之所安,已是莫大解脫了!」。

  丘處機聽了這話,深深看他一眼,雖憤恨他閹了自己兩位得意高徒,也不由擊掌嘆道:「好個心之所安,已是莫大解脫。不提恩怨,就沖你這句話,也當浮三大白。」

  顧朝辭微微一笑道:「能得丘道長一贊,在下也是不勝榮幸。

  既如此,我們就不要拘泥這些了。貴派『天罡北斗陣』實乃武林一絕,當日與黃島主一戰,實在令在下嘆為觀止,今日正好全力請教!」

  全真七子也都是聰明人,聽他將話說到這份上,也知再說其他,沒有意義,是非對錯也全在此一戰了。

  七人互視一眼,目光只一交流,便點了點頭,同時向前邁出一步。

  「鐺啷」一響,七劍同時出鞘,凝神相對,眼見大戰一觸即發。

  馬鈺朗聲說:「顧幫主,太過客氣,我師兄弟愧不敢當!」

  顧朝辭長袍一撩,單手伸出,雙目精光迸出,沉聲道:「道長切勿謙虛,在下從不妄言高下!」

  他笑容斂去,顧盼之間,流光溢彩,越發風神照人。七人與他目光一接,不但提不起絲毫敵意,反而生出了莫大的慚愧。

  單看顧朝辭的容貌風采,真如仙人下凡,若無此事,大可對坐品茗、談武論道,與之打打殺殺,真是大煞風景。

  「諸位請了。」

  顧朝辭聲音入耳,七人才如夢方醒,抬眼看去,見他右掌徐徐送出,一股大力沉凝如山,奔涌直來。

  馬鈺一聲大喝:「天罡北斗陣!」但見青袍晃動,全真七子往來穿梭,騰挪如風,轉折似電,左臂互搭,陣勢以成。

  丘處機與王處一左足踏開,一招「定陽針」向上斜刺,撞擊對手掌風。

  這正是正宗全真劍法。這一招神完氣足,端凝厚重。勁、功、式、力,無不恰到好處。看來平平無奇,但要練到這般沒半點瑕疵,天資稍差之人,積一世之功也未必能夠。

  掌勁劍氣相交,顧朝辭乘勢,向前又跨出一步,眾人還沒看清,他已經身在半空,右腳直勾勾踹向孫不二咽喉。

  這一腳快如閃電,卻無一絲風聲。

  這時劉處玄與郝大通使一招「北斗橫天」,雙劍上舉,抵擋來腿。

  顧朝辭腳尖一壓,踩在雙方劍上,兩人便覺一股無匹大力,從顧朝辭腳上迸發出來,但七人功力相連,長劍只是微微一彈,卻不脫手。

  馬鈺、譚處端長劍又刺向顧朝辭後心。

  顧朝辭借力一個跟斗向後翻出,心想:「好厲害!」

  他非常清楚,全真七子若非成了陣法,他這一掌一腳,豈是兩人就能架的住的!

  顧朝辭足方落地,只感風聲颯然,一股掌力自背後而來,雄渾強勁,左手揮出想卸開掌力,不料招式甫出,背後掌力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身前卻又有兩道掌力襲來。

  顧朝辭心下暗贊:「虛虛實實,收發由心,果真不凡!」但他招也未用老,雙掌齊出,其快如風,其重如山。

  「蓬蓬」兩響,他與馬鈺、丘處機同時退出三步。

  顧朝辭一身武功修為見識,都在當世頂尖,早都見識過黃藥師大戰天罡北斗陣,兼且精通九陰真經中的「北斗大法」。

  現在已經確定這天罡北斗陣,想要以力破之,根本非人力可及。當下只能選擇搶得北極星位,便能以主驅奴,念及此處,袍袖一拂,逕取北極星位。

  然則天罡北斗陣奧妙無比,乃是王重陽一身武學,冗雜為一的最高成就,以東邪黃藥師那等武功,別說占不得絲毫便宜,都險些喪命。

  他想要搶得北極星位,戰略的確沒錯,可這天罡北斗陣正勢奇變,無所不包。全真七子又修煉二十多年,互相心意相通,渾然一體,當真談何容易?

  顧朝辭剛邁開兩步,便覺掌風呼呼,劍氣縱橫,人影錯雜,隨著對方陣勢變化,北極星位已變了方位,他只得凝神出掌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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