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執意留下
2024-05-02 16:11:42
作者: 梨灼
想到從前左未央犯病,都是老者醫治的,他的醫術十分高明,令趙亦舒頗為讚嘆,加之趙亦舒也是學醫出身的,自然對這老人敬畏起來。
原本心高氣傲的他語氣和善了起來,一個勁兒地拉著老者詢問:「老者老者,你的醫術如此高明,在下想向您討教一二,希望您可以不吝賜教。」趙亦舒雖是纏人倒也恭敬。
老者在這裡居住了許久,一向不喜歡有人叨擾自己,當初學醫也不無收徒傳承之意,只是救死扶傷,也讓他人可以強身健體便足矣了。見趙亦舒總是不死心地打擾著自己,心裡自然是有些不悅。可也架不住趙亦舒一而再再而三的懇求。
幾天後,老者突然鄭重其事地把四人都叫來聚到了一起,老者向來年長又是德高望重,他說出的話旁人自然是不敢不聽從。
左未央一臉的不知所措,暗自揣測著老者將會有什麼安排,陸城自然是不在乎這些的,一雙眼就從未從左未央的身上移開過。
紀唯也是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她的女王氣質可是時時刻刻要保持著的。倒是唯獨趙亦舒一人一臉的興奮,滿心歡喜地以為老者要向他傳授自己心心念念的醫術,期待著老者的下文。
老者也不著急,清了清嗓子才緩緩開口說道:「老朽向來是喜歡清靜的人,不喜歡有人打擾,因此一直在這裡居住。你們的忽然來訪我也不介意,畢竟給我的生活也增添了一些樂趣。」老者望著四人,笑得意味深長。
突然,老者的眉頭皺了起來,望向趙亦舒,看得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老者莊嚴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過有些人總是一次次來打擾我的生活,說要學習什麼醫術,弄得我不能好好休息。」說罷老者又撫了撫額頭,一副頭痛不已的模樣。
左未央大概明白了老者的意思,興許是嫌四人太麻煩,打擾了他的生活,不過她並不想離開拉薩這個美麗的地方,因此眼中流露出不舍之情來。陸城關心左未央,知道她想在這裡多呆一些時日,但既然老者執意趕他們離開,也沒有理由不走。
紀唯一貫的冷艷高貴不會因為老者的幾句話而輕易改變。唯獨剩下趙亦舒一人,拼勁全力想要留下來,眼見著其他三人都無動於衷,趙亦舒著急地喊了出來:「老者,你為什麼非要趕我們走?」
老者不語,只望著左未央靜靜地不說話,又瞧了瞧趙亦舒,輕輕嘆了口氣又擺了擺手:「你這小子,三番兩次地來打攪我休息。我現在把你們四個人趕走都算是網開一面了,快些離開吧。」
然而老者的本意並不是真想趕四人離開,只因為這拉薩海拔高,空氣稀薄,老者生怕左未央呆在這高海拔的地方會呼吸不暢,對性命有一定的威脅。左未央向來身體不好,若是出了事情,這責任可就大了。
老者無奈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見這幾日趙亦舒總是纏著自己,便計上心來,用這一招既是趕走了趙亦舒,又可以保左未央的安全。想到這裡老者還覺得有些對不起趙亦舒來。
老者的這一席話,旁人聽了倒是無所謂,收拾收拾行李便準備離開,這趙亦舒一聽自然是大失所望。原本興高采烈的一張臉立刻耷拉了下來,明亮的眸子中也失去了光澤。就差當場哭了出來。
陸城知道趙亦舒平日裡雖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一旦有了什麼目標卻是最為執著倔強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因此也不勸阻,只在旁邊冷眼看著這場鬧劇究竟要耗到幾時。
紀唯也自然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儘管心中想法頗多,又是覺得趙亦舒纏人囉嗦,又是想帶他離開,但面上卻毫無表情,更是沒有什麼舉動。
倒是左未央好心,想讓趙亦舒別再執著,儘快離開,便拉了拉他的衣袖,開口勸阻:「趙亦舒,別再執著了,老者既然已經拒絕了,我們還是儘快離開吧。」說著還順帶給老者施了個禮賠了個不是。
老者心裡高興,覺得左未央禮貌懂事,臉上卻依然是一副憤怒的表情。也不說話,只瞪著眼睛望著趙亦舒,也想看看他接下來又會有什麼表現。
趙亦舒自然是念念不忘,卻又見老者態度如此決絕,一咬牙乾脆俯身行了一個拜師的禮節,口中說出的話語異常堅定懇切:「請您收我為徒!」說著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遲遲不肯起身。
老者方才的嚴厲模樣都是裝的,為的是護左未央周全,如今被趙亦舒的一席話所震驚,沒想到他年紀尚輕卻有如此的魄力。
老者又一向是耳根子軟的人,雖然喜好清靜不希望有人打攪,可見趙亦舒已經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連師徒之禮都行了,就差遞上一碗清茶了,倒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左未央倒也被趙亦舒的話一震,見他態度如此決絕,一時不知道是該拉他還是放任不管他。只在一旁盯著這場面,不明白如何插手,便不停施以眼神示意想讓陸城和紀唯二人出面解決。
趙亦舒見老者也不說話,心下覺得老者是被自己感動了,而自己能否成為他的徒弟得到他的醫術真傳,還有一線的希望。
想到這裡趙亦舒的跪姿更為標準,絲毫不在意已經被壓麻了的小腿,腰板也挺的更直了。
一旁冷眼相看了許久的紀唯卻是忍不住了,她原本認為自己是了解趙亦舒的,他想像老者學些醫術便去請教,被拒絕了紀唯覺得他也應該會立刻離開。就像在情場上遭到姑娘拒絕一般。
可是令紀唯沒有想到的是,趙亦舒對待醫術的方面卻是如此認真執著,這令她不禁敬佩起趙亦舒來。不過紀唯一向冰雪聰明,善於察言觀色,一眼便看出老者的為難,實際並不想收趙亦舒為徒,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只得委屈自己出面,將趙亦舒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