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消息不對流
2024-05-02 16:18:16
作者: 山有狐
望舒不知道江青葙是怎麼去收集證據,但是不管是江青葙收集,還是別的什麼人收集,都會有所行動。
她才不會坐著等對方把有利條件全部收集好,甩在她面前。
她不能去看誰開始行動,卻能把信息傳出去,而且還是光明正大。
雖然其他人不能再隨便在後宮進出,但是有一個地方,還能隨意進出見面。
那就是國子監。
這不是義務教育,沒有畢業的說法。
基本上就是望舒還在宮裡,都要去學習,沒有逃課的藉口。
她想見江上歌,是分分鐘的事情。
好不容易才熬到太傅講完課,她連忙拉著江上歌就躲到一邊去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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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敬珩的故事聽完了,正覺得乏味,想撲去找望舒再聽些故事,沒想到才剛一下課,望舒就拉著江上歌急忙忙閃到一邊去。
他倆何時變得這麼好,還能湊在一起說話?
江敬珩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
其實江敬珩也不是找不到可以說故事給他聽的人,大梁朝那麼大,找個說書人不難。
只是那些說書人的故事,在望舒的四大名著面前,總顯得有些單薄無趣。
「老師,你等等,我去找找望舒。」
江敬珩左右看了兩圈,沒看到人,拉住諸葛彧說道。
儘管諸葛彧還是那麼的不喜歡望舒,卻還是會因為她而在國子監這裡聽課。
板著一張臉,陰沉沉的。
以致於望舒認為,這貨是不是想要打敗她,所以每天蹲守在這裡,看她學了什麼,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但是諸葛彧應該不知道,望舒這個人啊,一點好勝心都沒有,如果不是太特別的事情,非要讓她爭個你死我活的話,她基本上都是舉雙手頭銜。
你要贏,就讓你贏咯。
她就是如此沒有上進心的人。
諸葛彧當江敬珩的老師,對這個學生是沒有意見的,論起優秀來,也許不及太子和四皇子,看上去似乎頑劣性情還沒有褪去。
不過勝在好學,而且虛心,對太子是一條心,沒有任何異狀。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諸葛彧當然是希望輔助太子殿下,正所謂不想當最大的官不是好官。
諸葛彧想要輔助太子殿下登基,然後做一個名垂千史的好官,這個想法不過分。
不過既然不能輔助太子,來到江敬珩的身邊也行,讓江敬珩去輔助太子殿下。
「你別和她走得太近。」
諸葛彧不免叮囑一句。
「我只是聽故事去而已,老師,你不也很喜歡望舒的故事嗎?」
江敬珩嬉笑著,朝望舒那邊找過去。
諸葛彧無法,只好隨著他一起走過去。
不可否認,諸葛彧對望舒的那些故事,尤其是三國演義和水滸傳,裡面深刻的故事,簡直可以當做治國教條。
也正是因為這樣,諸葛彧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是望舒自己瞎編出來的故事。
他觀察了那麼久,也找不到是誰對望舒說的那些故事,如果真有這個說故事的人,直接毛遂自薦,憑著這個本事,也能撈到一個不小的官職,絕對不願意默默無聞。
所以諸葛彧很是艱難的說服自己,這等本事,絕對是望舒的本事,即便是從望舒的口裡說出來,也定然是仙人託夢。
而且這個仙人還是瞎了眼的仙人,竟然把如此重要的故事,托給這樣無用之人。
望舒把江上歌拉到邊邊的樹叢中,即便現在只是開春,樹上的枝椏還沒開始抽綠,但是樹叢卻依舊綠意茂盛。
畢竟這裡是皇宮,如果一入冬以後,整個皇宮都變得暗沉肅殺,也太沒意思了。
因此宮裡的花匠們,種了許多常年青翠的灌樹,也算是為灰白蒙蒙的冬天帶來些許生機。
望舒把他拉到灌樹旁邊,將江青葙的想法和意圖粗略的說了一遍。
江上歌聽完以後,眉頭擰了起來,顯得有些不耐煩。
他伸手揪著橫過來的樹枝,直接折斷,把多餘的葉子擼掉,然後咬在嘴裡,頓了好一會兒以後,才有些不滿意的說道:「事先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他們倆是一夥的,但是望舒擅自去接觸江青葙,然後還在她那裡聽到了的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知道。
「是嗎,你不知道嗎?」
望舒無辜的說道,想了想開口問:「奕哥哥沒告訴你嗎?」
「他也知道?」
要是說剛才江上歌的怒氣值有六十的話,那麼現在就到達九十了。
望舒看著他一張臭臉,心裡想到,原來裴傾奕是這樣守口如瓶的人啊,那麼重要的事情,就一個人憋在心裏面,還憋了那麼久,任何人都不說。
感覺以後要是有什麼不滿,想要罵人泄憤的話,直接就去找裴傾奕,把他當做樹洞算了,保管安全,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總得要找個人商量啊。」
望舒不想讓他的怒氣值上升到一百,所以服軟般的說道。
「找人商量,那你不會來找我,非要去找他?」
江上歌還是不滿,這話脫口而出以後,便有些懊悔的嘟囔道:「敢情那人是你的未婚夫,所以秘密就只管和他一個人說?」
「只是恰好我要說的時候,他在身旁而已。」
望舒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這種事情也能聯想起來,她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嗎。
「尚書局的高敏是嗎?」
江上歌對她的剖析半信半疑,但是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他在國子監這裡上課,是為了不要缺席太多,讓太傅給投訴到父皇那裡去。
要是江岱煦知道他接手管了大理石的事情,倒是荒廢學業的話,肯定會收回之前的命令。
所在再忙,他也抽出時間在太傅這裡聽課。
身為三朝老臣,又是大學士,靜下心來的話,能在太傅這裡學到不少東西,只是現在江上歌沒這個時間好好揣摩。
自從那個女人被對方擄走以後,留福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認為那女人肯定是有去無回活不成,於是他也變得生無可戀起來,連飯都不吃,想要活活把自己餓死。
現在基本上都是把留福綁起來,然後命人把熬碎的粥強灌進去,也不知道這種做法能維持多久。
萬一留福就這樣死掉了,那麼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費了。
「我和青葙說起高敏的時候,她的反應很劇烈,如果不是認識並且很熟悉的話是不會有這樣的舉動,由此可以斷定她和高敏有聯繫。」
望舒側頭說道:「不過除了高敏以外,還有好幾個被姚國公查出來也有嫌疑的人,我還沒來得及找時間透露給青葙知道。」
「還有好幾個?」
這下,江上歌可就不僅僅是皺起眉頭那麼簡單了。
他每天在外面跑,導致吃不飽睡不好,可是望舒要麼在太子府養肉,要麼在宮裡養肉,她憑什麼能知道那麼多。
「啊,對啊,好幾個。」
看著江上歌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在心裏面想到,原來姚國公還真的什麼都不和他們說啊,不是合作關係嗎,這樣信息分化,可沒什麼好處。
但是再轉念一想,如果嚴格說來,她們這邊也分了三撥人,姚府是一波,她和江上歌裴傾奕等人是一波,大理寺的魏大人自稱一波。
既然姚國公把這個信息說給他們這邊聽,走的時候也沒有交代不許泄露出去,那是不是默認了允許她傳達信息。
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傳達。
只是這也不怪她,她哪裡能想到這麼重要的東西,姚國公等人真的只是交給她一個人,其餘任何人都沒打算說。
這明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