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2024-05-02 16:18:10
作者: 山有狐
江青葙是太把自己當做一回事看待了,其實她也不過只是一個被遺忘的可憐的人。
如果不是江岱煦心裏面還存著一些愧疚的話,江青葙這樣子的行為,只能淪落為別人的笑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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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宮裡面有些帝姬或者是嬪妃們,因為本身的位階不高,知道自己沒有討好皇上的本事,那就不要做令人討厭的事情。
所以對於將江青葙,能不氣正面衝突就不要其正面衝突。
以致於江青葙的氣焰很強,哪怕是江月意,也剛正面槓,否則那日在太子的大婚上,她也敢說那些話,攪那些局。
只是呀,怕她的人,並不包括望舒。
她不覺得她把江青葙惹生氣了,帥渣爹會對她怎麼樣。
如果身邊的人,也保護不了,只能任由被人欺負的話,她還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也許是在宮裡面當螃蟹太久了,習慣了橫行霸道,對望舒此刻的態度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是青葙姐姐有事情來找我吧,既然這樣,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否則的話,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好談的;你要是對我不滿的話,可以直接和父皇說,如果因為這樣的事,父皇責罰我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望舒懟起人來,也是毫不手軟。
別人還好說,如今裴傾奕就在身旁。
她可不能讓人欺負裴傾奕。
雖然吧,其實也沒有多少人真的可以欺負裴傾奕,可是她想要保護身邊重要的人的想法,又是那麼的純粹。
江青葙咬著牙關,在這場博弈中,她主動去找望舒開始,就已經輸了。
輸了的人,就再也沒有談判的資格,只能跟著贏的人的步伐走罷了。
「我才不會去求那個人。」
對江青葙來說,她甚至不想喊那個人,自始至終她都認為這是那個人的偏心,才會導致這樣的下場。
如果太子不是太子,如果她哥哥是太子呢,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然後呢,我們說到哪裡了?」
望舒不理會她,扭頭對裴傾奕收說道。
只要稍微打斷了她的話,她就不記得之前說什麼了,望舒覺得她現在的腦細胞沒有小的時候那麼靈活了,難道是因為老了?
想到這裡,她低頭咯咯的笑了起來。
裴傾奕的心思可沒有她那麼大,眼前站著的這個人,幾乎都要炸毛了,還能當做是沒有事來對待。
況且,她是二皇子的親妹妹。
在這件事當中,隨著二皇子自縊,所有人都如同猢猻那樣,樹倒了,就全部都散了。
就連惠才人,以及惠才人的娘家等人,如今都好像被壓過的喜鵲那樣,鴉雀無聲了。
只有她,一直一直的,不肯認輸,堅持相信二皇子是被誣陷的,讓裴傾奕等人不由得側目另看,所以這些年來,儘管江青葙會做出一些很過分的事,或者會說出一些很過分的話,大家對她的態度都是很寬容的。
仿佛都有一種,愧疚的成分。
不過呀,這些望舒才不會管呢。
憑什麼所有人都要為她的無理取鬧埋單,都欠著她的嗎?
好吧,就算說全部人都欠著她,那也不包括望舒,要知道望舒是在這件事情之後出生的,再怎麼耍無賴,也耍不到她的頭上來。
「要不,我先回去吧,等到有好吃的,我再給你帶來。」
裴傾奕說著,動手收拾桌面上的殘羹。
望舒這個嬌貴的丫頭,平生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自然也輪不到她收拾;裴傾奕也是沒做過,不夠是為瞭望舒的話,倒也沒關係。
「回去做什麼,你才來多久,下次看你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望舒嘟囔著說道,人家戀愛她戀愛,怎麼她看上去比別人要慘許多一樣。
裴傾奕見她不高興,想了想,伸手把她拉到一邊去,遮擋著江青葙的視線低聲說道:「她找你做什麼?」
「你說呢?」
望舒挑著眼眉反問,她總不會吃飽撐著去找江青葙,然後就等著她像瘋子似的,每天纏著她不放的同時,還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對她指手畫腳。
她才沒有這種特殊的癖好呢。
說實在的,比起做一個兢兢業業的好人,還是坐執絝子弟比較舒坦。
如果樂意的好啊,她還想做執絝的祖宗呢。
「難道是因為之前說的那件事嗎?」
之前的那件事,說的是假裝細作倒戈的事情。
望舒眯著眼笑了起來,微微點了點頭,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她何必和江青葙做這樣的糾纏,簡直是累人。
「你當真要這樣做?」
「也沒什麼不好,比我想像中要好對付。」
望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看的裴傾奕心情複雜。
「我非要有一天,讓你遠離這些事。」
「這話說得,我好像很喜歡做這種事。」
望舒顯得有些無奈,難道大家都看不出來,她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嗎,要不是騎虎難下,她比誰都更加希望當一個米蟲。
哪怕是被所有人指著鼻子說沒用,也沒有關係,舒坦就好了。
「你們有什麼話要說那麼久嗎?」
江青葙在一旁忍不住說道,最看不得這樣的卿卿我我,真要是捨不得的話,以後成親了,有一輩子的時間歪膩在一起,犯不著連這點兒空隙都不放過。
在江青葙看來,望舒真是一個感情誤事的人,每天想著的都是如何討好父皇和哥哥,然後再和這個未婚夫歪膩,難懂她的人生就沒有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嗎?
裴傾奕回頭看了她一眼,想當初雖然他是太子的陪讀,可是面對於和太子年紀相仿的二皇子,也曾說過無數交心的話,若非是因為那件事,也許現在,就是一個難得的太平盛世。
裴傾奕對二皇子是無愧的,大家也不過是做了身處陣營該做的事情,但是在道義上,還是存了愧疚。
「我先回去,你別胡來。」
裴傾奕哪怕是走,也不忘囑咐一句。
望舒的胡來,是見識過的。
雖然好像每次都有逢凶化吉的本事,但是危及到安全的事,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任其發展。
「回去哪裡?」
望舒見他要走,反手抓著他,這愣小子,別人讓他走就走,何時變得這麼聽話了?
她可見不得身邊的人,被這樣欺負。
「我在這裡,她怎麼跟你說話。」
裴傾奕低聲說道,他知道不管怎麼樣,都勸不瞭望舒不去當細作,那他總也不能拖著後腿。
「她這次不說,也還有下次。」
望舒嘟囔說道,不過還是鬆開了他的手。
「乖。」
裴傾奕伸手壓在她的頭上,順勢揉了揉,才轉身走出去。
望舒砸把著嘴,目送他走出去,這個滿腦子都是工作的工作狂,下次再來看她,說不定樹上的葉子都抽芽了。
江青葙見他走了,臉上的神情才稍微和緩一點。
「我剛才去你的小院,沒找到你,她們說你來了這裡。」
江青葙為自己的行為辯解,望舒根本無心聽,悠悠的嘆氣,這是壓根不給她戀愛的節奏對吧。
「裴傾奕總是來這裡,你也不怕損了你的名聲嗎?」
江青葙從未想過他們兩人之間會互通消息,畢竟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以外,大家對望舒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米蟲,偶爾耍點小聰明。
即便是望舒對她說了高敏的事情,江青葙也只不過覺得這是望舒無意中聽來的,根本不值得一提。
「損就損唄,你找我有什麼事?」
望舒走回到原處坐下,抬起眼帘看著江青葙說道。
「之前你跟我說的事,你誤會高大人了,高大人為官多年,肯定得罪不少人,要是遭到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