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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姚國公的請求

2024-05-02 16:17:43 作者: 山有狐

  看著江睿炘這麼堅決的態度,望舒真的很難想像,要是哪一天江睿炘知道,她在參與著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知道江睿炘會是什麼表情。

  

  暴打一頓,自然是少不了的。

  為了以後東窗事發的時候,少承受一點努力,她打算在不露餡的情況下,向江睿炘透露一點點。

  當做是熱熱身。

  「太子哥哥~」

  「嗯?」

  一般望舒用這種垂涎討好的語氣叫他,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我每天跟著哥哥你們的時間,比跟著姐姐她們的時間多多了,尤其是跟著四哥哥還有奕哥哥等,接觸都是朝政的事,如果我也議朝的話,會怎麼樣?」

  她看著江睿炘,先從小事開始問。

  其實她議朝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從前在明軒那裡,她會在一旁玩耍,然後聽著帥渣爹和那些朝官們討論著。

  鑑於她沒有謀反的心思,所以也不太管他們在說什麼。

  只有在帥渣爹問她問題的時候,她才會注意聽一下,其餘時間,他們的議事對望舒來說,就好像電視機裡面的噪音那樣,聽是聽了,卻不知道講的是什麼。

  「不許,所以我才一直強調,讓父皇注意點。」

  江睿炘斬釘截鐵的說著,這種情況他應該一早就制止,也許當初早點制止的話,望舒也許就會像其他帝姬那樣溫婉一點,而不是像現在……

  一想到現在,他就惆悵。

  「原來這段時間來,我每次去明軒都只有父皇一個人,是你在背後搞鬼啊。」

  她可算是找到原因了,一開始還以為父皇是不是因為當了爺爺以後,開始對自己有所鬆懈,原來不是這麼一回事。

  望舒其實到現在,也不能接受帥渣爹成為爺爺這件事,要知道江岱煦還是一臉姣好的面容,歲月在他臉上,不是殺豬刀,而是整容刀,歲月在他身上沉澱成獨特的氣質。

  而且才四十多歲,放在現代只是一個很潮的帥大叔,說不定還是單身優質帥大叔。

  實在沒辦法和爺爺這個詞聯繫在一起。

  「那我再問你,太子哥哥,我和一些官員將士見面,沒關係吧,不談國事的那一種。」

  她說著,連忙澄清,雖然也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過不是國事就對了。

  「你最近和舅舅他們走得很近啊。」

  江睿炘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皇朝也就這麼大,能有資格認識裴傾奕和望舒這個圈子的朝官並不多,就算他不用去查,也知道。

  況且穆子棲是他指派過去的,對於望舒的一些蹤跡,可是要定期向他匯報的。

  幸而望舒之前就告誡過穆子棲,不能把那件事匯報,穆子棲倒是很聽話,一直都沒有說。

  否則這時候江睿炘哪裡還能悠閒的坐著聊天,早就把一干人等像拎鴨脖子那樣,一個個的拎出來,考慮是砍頭好呢,還是發配邊疆好。

  太子殿下再次,裴夫人身為主人家,儘管太子殿下的目光一次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不能離開,像個木偶那樣坐在一旁陪著笑臉。

  聽到太子殿下說起「舅舅」,她臉色頓了頓。

  畢竟裴府和姚府一向交情不深,男人們在朝上是點頭之交,女人們除了時節的聚會以外,平時私底下也沒有太多的來往。

  她沒想到,望舒竟然和那邊的人有交情,而且還不淺。

  「又不是我一個人走的近,奕哥哥也走得很近,這些天他一直和尚舅舅在大理石里,幫著魏大人調查殺害潘主簿的兇手。」

  這種會挨罵的事,她自然要找墊背的,越多越好,正所謂法不責眾嘛。

  一旁的裴夫人聽了,又是眼前一黑。

  不僅她未來兒媳婦和姚府走得近,連她兒子也和姚府走得近,這簡直是想都沒想過的事。

  她想問個究竟,可是江睿炘和望舒兩人說話,她根本插不進去嘴,只好在一旁按捺著性子聽。

  「這麼久了,竟然也查不出一個結果,實在是令人不安。」

  江睿炘也是一個工作狂,說到了正事,馬上就變了一個人。

  「畢竟有本事屠族,要是輕易被抓的話,就顯得潘主簿一家太沒用了。」

  望舒訕笑兩聲,預測的人選已經有了,只是她不能輕易漏嘴。

  「要是抓到了,定要還死者一個交待,你最近好像胖了。」

  江睿炘說著,嘆了一口氣,然後笑著轉了話題,他可不想和望舒說這些,一點兒都不想。

  裴夫人在一旁聽得臉色蒼白,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

  一個養在深閨裡面的主母,書香世家出來的大家閨秀,聽到這樣的話,早就嚇懵了,實在不明白這種可怕的話,怎麼可以這麼輕鬆。

  「太子哥哥,你好歹也是有娘子的人,怎麼說話還是那麼招人嫌。」

  望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難道不知道在哪個時候,都不可以說女孩子胖嗎,簡直是沒朋友做了。

  「阿良如今在帶孩子,胖點正常。」

  「可是,不是有乳娘嗎?」

  而且不止一個乳娘,奶孩子這種活,從來都不需要太子妃親自做,她只需要保養好自己,美美的就足夠了。

  「她想自己帶。」

  江睿炘說起溫良,眼神柔和了一些,但是他自己並不知道。

  「後宮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望舒可是知道,這後宮的規矩那麼多,其中有一條,就是生母不允許帶自己的孩子,多交給乳娘撫養,每天只能看上一眼,逗玩什麼的。

  她從前還小的時候,也是不能一直和良妃在一起,一直都跟著乳娘還有念芯,後來稍微長大一點,就分了院子。

  「不說出去就行了,反正在東宮太子院了,我說了算。」

  江睿炘嘴角彎起得意的笑容,宮裡有宮裡的規矩,他身為太子殿下,自然不會明知故犯,可是太子院是他的地盤,這點權力還是可以的。

  「嘖嘖,真是羨煞旁人啊。」

  望舒搖著頭,一副受不了的樣子,臉上卻笑得很濃。

  當初再冷淡,有了孩子以後,兩人就有了切不斷的血緣,再也不可能完全不當做一回事,這下半輩子的漫漫長路,要一直扶持著走下去。

  「學會耍嘴皮子了?」

  江睿炘故意板起臉來,只是面對著望舒,再怎麼嚴肅,也嚴肅不到哪裡去。

  「我本來也就至於嘴皮子耍的溜。」

  所以望舒並不怕他,這些天因為香凝的事情,她不是沒有難過和煩躁,只是習慣性的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底,連裴傾奕都不輕易的說起。

  現在和江睿炘聊一些家常,讓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就連在姚府,和姚國公最後說的那些話,也好像變得輕鬆了。

  在離開姚府的時候,姚國公把其他人都遣散,只留下她和姚子予兩個人,因為姚國公知道他那個小兒子的心腸實在是太軟了,要是聽到這些話,也許會反對。

  姚國公希望她可以反水,公開自己站在二皇子那邊。

  說起來好像很容易,不過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而已,可是做起來就不容易了。

  太子殿下和二皇子,雖然算不上是對立面,可是這兩人之中,一個已經死了,一個還活著,卻背負著逼死手足的嫌棄。

  望舒一向和江睿炘走得近,如果這時候站在二皇子那邊,處理不好的話,簡直是災難性的打擊。

  她想了又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只要能幫太子哥哥洗清逼死手足的嫌疑,還有揪出那些企圖謀朝餐位的人,那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望舒她擔心的只是,這樣忽然間跳反立場,真的會讓那些人相信嗎,如果不相信的話,豈不是暴露了她,卻什麼幫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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