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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夜宿外面

2024-05-02 16:17:11 作者: 山有狐

  「不知道呢。」

  裴傾奕從來都沒想過這種事,只要一天大梁朝沒有崩塌,只要裴家族的人不會想不開,做出謀反朝廷的事情,他這一生都不會知道什麼叫做挨餓。

  對於他滿不在乎的回答,望舒咋舌。

  這人哪,對自己熟悉的事物,總是抱著一副尋常的心態來看待。

  因為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裴傾奕,見慣了他卸下光環的一面,所以對待他也一如平常人那樣。

  可是裴大將軍府的嫡長子,從來就不是平常人。

  至少在花錢方面,那些旁人連想都不敢想的數目,落在裴傾奕的眼中,竟然也不過只是圖個方便的花銷罷了,甚至花了以後,轉眼之間就忘記了還有這回事。

  可不是什麼權貴家的公子哥兒,都能有這樣的手筆。

  就好像帥渣爹還有太子哥哥他們,拿出來排列的話,誰不是人中龍鳳,不敢直視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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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們在望舒面前,一點架子都沒有,展露出最真實的一面,所以在望舒的眼中,所謂皇帝太子也不過是一個頭銜罷了,真實身份是她爹爹,還有哥哥們。

  看來,她還是想的太簡單。

  裴傾奕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雖然簡陋了一點,伺候的家丁丫鬟也不多,你勉強將就一晚,等明天我再看一下該怎麼做。」

  望舒環顧四周,該有的亭台樓榭都有,一旁的蓮花池,隨著冬季的到來,只剩下一些枯枝敗葉,在月色的映襯下,發出慘澹的白光。

  有多少人家,能在自家院子裡挖一口塘,然後還修建水榭和橫廊,可是在裴傾奕的眼中,這樣的地方也不過只是陋居罷了。

  如果不是認識裴傾奕多年,知道他的為人,當真要把他當做那種執絝子弟看待了。

  「我又不是嬌生慣養的人。」

  望舒自嘲的笑笑,別看她這樣子,當初被拐離開皇城的時候,她可是在漏風的柴房裡睡了一晚,雖然嘛,這些話不能說給他們聽,免得他們又開始擔心,可是也算是體驗過生活的。

  「那就好——」

  他說著,四處張望了一下,自從他們一行人踏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在這裡兢兢業業的下人們,早就迎了上來,在一旁垂手低頭候著主子下令做事。

  幸而裴傾奕也不是那種諸多要求的人,每每到來,還真的只是換洗然後小憩,連飯都不吃便離開了,這樣過夜的情況,幾年來竟然也沒發生過幾次。

  「我也會留下來,你有什麼需要,可以遣宮婢和我說。」

  裴傾奕話鋒一轉,轉到自己身上。

  他把望舒安置在這裡,必然不可能自己離開。

  「沒有了。」

  望舒搖搖頭,一張床一張被褥,有瓦遮頭就足夠了,要是好日子過多了,她真怕自己變的挑剔起來,稍微普通一點的東西都入不了她的眼睛,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你先去休息吧。」

  裴傾奕似乎也沒有太多話要說,他原本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對於望舒,已經比別人說得更多,希望他像個話癆那樣是不可能的。

  「至於你們,要是小公主有什麼異狀,馬上來告訴我。」

  後面那句話,是說給小燈小安聽的。

  對於裴傾奕的謹慎,望舒只能無奈的笑笑,也不過只是一晚的時間,她還能上天下海,拆磚劈瓦不成。

  裴傾奕特別沒有情調的看著兩小丫頭點頭以後,就準備轉身離開,在這種月黑風高的時節,最適合就是趁著人煙稀少來點毛手毛腳的,嗯,或者換一種說話,來點感情升溫的事。

  可是依照目前看來,這種事只能由望舒下手。

  指望裴傾奕開竅,那別人家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他的孩子還不知道在哪裡晃蕩。

  要是望舒心情好的話,也願意逗著他玩,看著他臉紅不知所措,又不能真的生氣的模樣,簡直比逗小狗小貓還有意思。

  不過,她現在心情不好。

  見裴傾奕有轉過身的意思,她也不做任何停留,大步朝著客房走去,她對住沒有太大的要求,別發霉酸臭老鼠蟑螂滿地爬就好了,畢竟對吃貨來說,大部分的精力都落在美食上面了。

  相比望舒沒什麼意見的梳洗睡下,小燈她們候在房門外面,都快委屈的氣哭了。

  哪家的帝姬活成這樣子,放著大好的皇宮不住,住在一個官侯家也就罷了,還要聽那些氣人的話,最後倒是人家安安穩穩的在府上安歇,主子卻要搬到外面去住。

  這話要是說給皇上聽的話,肯定馬上做主,決然不叫主子受一點兒委屈。

  可是望舒不說,她們身為奴婢的,哪裡有說話的份。

  望舒心裡可沒她們那麼多內心戲,一早起來,就往軍營跑,又在諸葛彧那裡受了驚嚇,回來還要怒懟那些拎不清身份的人,她早就累了,躺在床上閉眼就睡著了。

  幸好並沒有太多認床的毛病,去到哪兒都不難伺候。

  興許是心裡硌著一條刺,儘管望舒刻意去忽略,到底也還是不舒服,半夜無徵兆的,就睜開眼睛,然後怎麼都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她決定不折騰自己,起身披著小褂子,躡手躡腳坐在窗邊的寬椅上。

  兩人定然都在外面守夜,這倆孩子自小就跟著她,雖然說不可能一點粗重活都不干,可是到底比別的奴婢活得更加精緻一些,對她也忠心耿耿。

  如今倏的換了住址,她們倆哪裡還能放下心來,此刻應該依偎在外面守夜。

  若是聽到房間裡有聲響,不免又是一陣擔憂。

  她眉色凝重,好看的嘴唇也抿得緊緊的,壓抑的怒氣好像瞬間被點燃,然後熊熊燃燒起來。

  非要拿點什麼東西,才能發泄,以免傷了自己。

  望舒隨手抓起一旁的皿器裝飾,拿在手裡冰涼入骨,她舉了起來,想了想,又輕手輕腳的放下。這一聲乍起,還不把外面那倆小隻給嚇死。

  因此她起身走到床邊,拿起枕頭,對著被褥捶打了幾下,發出低沉的「撲撲」聲,很快就融入夜色,無人知曉。

  她覺得堂堂一個公主殿下,不高興的時候,要拿捏著分寸來泄憤,也真是沒誰了。

  若非是事事處處都惦記著身邊的人,望舒也能活得很快活。

  可是這人世間,哪能只為自己活著。

  捶了幾下枕頭,微微有些泄憤,她又折身回到窗邊的寬椅坐下,窗戶半掩著,寒風吹了進來,讓她又清醒了幾分。

  她側頭望過去,看到窗戶旁邊有影子在晃動,如今外面院子的樹枝都光禿禿的,連一片樹葉都不剩,哪來那麼大的影子。

  她倒也不怕,就算有蟊賊敢潛進來,最後後悔的也肯定是這個蟊賊。

  於是望舒探頭朝著外面望過去,不見小蟊賊的身影,卻看到裴傾奕站在窗下。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幽幽的銀白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照的有些朦朧。

  望舒微微有些驚訝,不過沒有說話,露水打在他的身上,以致於腳下的那一圈,比旁的地方顯得更白一些,一看就知道,站了挺久。

  裴傾奕見她探頭出來,反倒是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的朝後傾,似乎是想要找地方躲,可是這裡寬敞無比,最近的那一棵可以容納身影的樹杆,都在好幾米開外。

  「你怎麼還不睡?」

  慌亂過後,裴傾奕看著她問道。

  「這話問我,合適嗎?」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睡,可是望舒怎麼說也是在房間裡面,才不像裴傾奕那樣,穿著單薄的衣服到處亂跑。

  她才剛剛把裴夫人氣得不輕,還拐著她的寶貝兒子夜不歸宿,如果這回裴傾奕受了風寒,那裴夫人這輩子當真是要和她死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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