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在城市夜空盡情飛翔

  陳宇和連雨荷在天台上吃著果盤裡的水果，閒聊了一會，就一起離開天台。

  此時還不到夜裡十一點，還不是陳宇平時睡覺的時間，連雨荷今天下午出去，忙到剛才才回來，卻是累了。

  陳宇讓她去先睡，他自己則走進書房，他的小說今晚還沒更新呢。

  話說，他用「宇宙陳」和「虎虎虎」兩個筆名發表的《聖墟》和《十方武聖》，最近依然在穩定高速更新。

  對他來說，每天更新這兩本書，也不費什麼工夫，不需要他碼一個字，只需要他從電腦的硬碟里搬運到網站作者後台就ok，這大概是世上最輕鬆的搬運活。

  獨自走進書房，打開電腦，像平常一樣，分別給這兩本書更新兩章，他就完成了今天的更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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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隨手翻開書桌上一本書，想看一會兒，但時間過去好一會兒，他都收束不住腦中的雜念，總是忍不住東想西想。

  一會兒想去臥室和連雨荷再嗨皮一下。

  他畢竟還年輕，那方面的需求……因為練武和基因藥劑的作用，也遠勝常人。

  一會兒又忍不住盤算之前的計劃——去扶桑開辦一家藥廠，以方便石英民在那邊配製基因藥劑。

  一會兒又心血來潮，想出去試飛一下。

  沒錯，確實是試飛。

  他昨晚剛使用過第二代基因藥劑，獲得變身巨鷹的能力，而他那顆年輕的心，在獲得變身巨鷹的能力後，就有點按捺不住，想趁著夜色，變身巨鷹後，在夜空中，好好飛一飛。

  畢竟，誰還沒有一個飛翔的夢想呢？

  各種雜念不受控制地在他腦中翻湧，半個多小時後，他嘆了口氣，合上面前的書本。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今晚大概是沉不下心來看書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看了，省得浪費時間，且折磨了自己。

  去和連雨荷再嗨皮一次？

  他排除了這個念頭，他不想順從身體的本能，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在墮落。

  再說了，連雨荷已經是他的女人，以後什麼時候想睡都行，何必急於一時，而且她今天下午出去忙到深夜才回來，已經很累了，他也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重新回到樓頂天台上。

  仰臉看了看深沉的夜色，陳宇笑了笑，隨手脫下外套，很快，他身上就只剩下一條褲衩。

  扭了扭脖子，活動了兩下臂膀，活動臂膀時，他背後的肩胛骨自然也隨著活動。

  下一刻，他肩胛骨後面的皮膚迅速浮現出兩條豎痕，這兩條豎痕一左一右，正好位於他兩個肩胛骨凸起的位置。

  眨眼之間，這兩條豎痕就仿佛眼瞼睜開一般，緩緩向兩邊裂開。

  下一秒，白色骨頭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從那兩道裂痕中伸出來。

  而與此同時，他的兩隻手臂，則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短，仿佛他的雙臂在迅速縮回體內，卻又以翅膀的形式，從他後背肩胛骨位置冒出來。

  不僅如此，他全身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變化。

  一兩個呼吸的工夫，他渾身上下，就被黑色羽毛覆蓋，漸漸失去人形，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雄鷹的體態轉化。

  這期間，陳宇難受地緊皺眉頭，嘴裡不時發出一聲悶哼。

  還是有點痛。

  不過，今晚變身的痛苦，比起昨晚第一次變身雄鷹的痛苦，明顯小了很多。

  短短几個呼吸的工夫，天台上就沒了陳宇的身影，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卻是多了一隻全身被黑色羽毛覆蓋的雄鷹。

  陳宇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此時的模樣，又抬眼望向夜色下的遠方，他忽然發現變身成雄鷹後，自己的視力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這樣深沉的夜色下，他原本只能隱約看見幾百米距離內的景物，這還是他兩次使用基因藥劑之後，視力大幅提升後的結果。

  但現在他變身雄鷹後，他竟然能看清兩三千米遠的景物，要知道這可是在深夜，而且今晚的光線很差。

  他此時望著遠方，竟能看清兩三千米外的一棟住宅樓陽台上晾曬著的一件件衣服，甚至襪子。

  ——城裡人太懶了，這都半夜了，晾在外面的衣服竟然還沒收回家……

  他腦中忽然閃過這個念頭。

  隨即又在心裡啞然失笑，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太平洋警察都沒他管得多。

  忽然，他張開雙翅。

  寬大的雙翼展開，翼展至少五六米，陳宇扭頭左右看了看自己那寬大厚實的雙翼，又看了看天台前方的虛空，心中立時生出一股信心——我能飛過去。

  就像他沒有變身前，看見任何一座平房，他心裡都有把握能一躍就上了那平房的屋頂。

  此時，他看著天台外面的虛空，他就有極大的信心，自己可以飛過去，絕不會墜落到樓底。

  然後，他也沒有猶豫，當即邁出雙腳，往前奔跑兩步，雙腿猛然一蹬天台的邊緣，雙翼迅速揮動。

  隨著雙翼揮動，他忽然有種游泳一般的感覺。

  以前覺得虛不受力的空氣，此時在他的雙翼揮動之下，分明能感到一片虛無的空氣，像是河中的水流一般，能夠讓他的雙翼借力。

  心裡滿意一笑，他的雙翼揮動得更用力了。

  頓時，他就高高飛起，在夜色中，迅速飛向遠方的夜色中。

  這是他獲得巨鷹變身能力後的第一次飛翔。

  很有新奇感。

  像極了他小時候剛學會游泳時的感覺，那時候，他剛學會游泳，找到機會就想去游一游，找不到機會，創造機會，也要去游一游。

  而今，他學會了飛翔。

  他終究還是太年輕，剛學會飛的他，覺得飛在夜空中，是那般自由自在。

  微涼的夜風吹在他臉上、身上，也覺得那麼舒服、愜意。

  每一次飛翔姿勢的變化，眼前的景物視角也立即隨之變化，明明是同樣的景色，卻在視角變化之後，立即就有了新的觀感。

  這種新奇的感受，也令他覺得過癮、欲罷不能。

  於是，夜幕下的城市上空，他一會兒猛揮雙翼，急遽爬升到高空，一會兒又宛如轟炸機一般，迅速往下俯衝，俯衝到一定高度，又突然揮動翅膀，宛如蜻蜓點水一般，從一棟棟高樓的樓頂滑翔而過，然後又猛然一個轉折，側身貼著一棟高樓的樓面迅速飛過。

  他玩得很開心。

  卻把某些人驚得頭皮發麻。

  比如他從某棟高樓側面幾乎貼牆迅速飛過的時候，某扇窗戶後面，正在嗨皮的一對年輕男女，突然看見窗外飛過那麼大一隻鷹，女子頓時被嚇得雙眼睜大，驚叫一聲。

  而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則「媽呀」一聲驚叫，往後一個踉蹌，面無人色地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還比如：某棟大樓頂樓的一個住戶，正在陽台上，通過天文望遠鏡觀察遙遠的星河，卻驚見一道巨大的雄鷹身影從他的望遠鏡鏡頭前方一掠而過。

  當時，就把這人驚得懷疑自己的眼睛。

  隨即，他連忙調整望遠鏡的鏡頭角度和鏡頭倍數，想再看一眼那隻巨鷹，但他忙活了半天，卻再也沒有看見剛剛從他鏡頭前方一掠而過的巨鷹。

  ……

  當陳宇化身的巨鷹，從一家陽台外面飛掠而過的時候，那陽台裡面的客廳電視上，恰好傳來一陣歌聲。

  竟是曾經火遍大江南北的《揮著翅膀的女孩》。

  從那陽台外面一掠而過的陳宇，聽見這首歌的時候，心中感到一陣驚訝。

  暗道：這麼巧？竟然正好聽見這首歌？嘿，我現在也算是揮著翅膀的男孩了吧？但揮著翅膀的女孩在哪兒呢？

  隨即，他又覺得不算很巧。

  因為？

  因為他剛剛這一個來小時，飛過的地方太多了，從一棟棟高樓大廈旁邊飛過，早已不知經過了多少人家的窗外，能正好聽見這麼一首歌，並不算太巧。

  畢竟，這首歌確實很好聽。

  ……

  神秘部門所在的小樓。

  一扇窗戶後面，一身黑色制服的任瑤，神情疲憊地端著一杯剛泡的咖啡，站在窗戶後面，皺著眉頭看著窗外的夜色，順便呼吸一下窗外的新鮮空氣，讓她已經有些疲憊的大腦清醒一些。

  這是她熬夜工作的一個小習慣。

  她的小組全員都在努力調查最近交到她手上的那個案子，後海酒吧街那邊的酒吧，他們已經去過很多次，那邊能調出來的監控錄像，也早就被他們拿回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

  甚至，她也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命令下面轄區的警方，在後海酒吧街的那些酒吧里，布下天羅地網，希望那個兇手能再去那邊的酒吧物色目標，然後一舉抓捕那個兇手。

  就連之前他們開會，某人提議的調查最近在京城購買大眾黑色轎車的所有車主名單，這樣一個笨法子，她也安排人去查了。

  只是……

  她到現在還沒有收到一個好消息。

  關於這個案子，他們整個小組，仍然沒有取得一點可喜的進展。

  這讓任瑤頗為苦惱。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刮來一陣怪風，怪風颳進敞開的窗戶，吹拂在皺眉思索案情的任瑤臉上，將她額頭的劉海和耳邊的髮絲，吹得一陣飄動。

  嗯？

  什麼情況？

  她一驚，立即抬起眼瞼望向窗外，卻只看見一道龐大的黑影從她窗外一掠而過。

  那陣怪風，好像就是那黑影刮進來的。

  什麼東西？

  那麼大？

  任瑤下意識探頭到窗外，目光追尋著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望去。

  夜色中，她看見了。

  看見一隻大得不像話的巨鷹從右前方一掠而過，還沒等她看清楚，那隻巨鷹就猛然一個爬升，消失在她視野里。

  當時，任瑤就驚得睜大眼睛，半晌回不過神來。

  那麼巨大的老鷹？

  那是老鷹嗎？

  老鷹沒那麼大吧？

  那麼大的，應該是雕？

  對了，雕有那麼大嗎？

  她不確定，腦中突然閃過《神鵰俠侶》電視劇中，陪伴在男主角楊過身邊的那隻大雕。

  現實中的雕，有沒有剛才那麼大的，她暫時不確定，此時她只能想到電視劇里那隻大雕。

  剛才從她窗外掠過的黑影，好像跟《神鵰俠侶》里的那隻大雕差不多大。

  然後她腦中又閃過一個念頭——這麼大的雕，背上應該真能坐一個人吧？

  下一秒，她腦中又閃過一個念頭——剛才那隻如果真是雕，那這麼大的雕，不會……成精了吧？

  然後她又記起網絡上的一個傳言：建國之後，動物不許成精。

  而且，她也不記得自己所在神秘部門，有過動物成精的卷宗。

  ——雕之大，一鍋燉不下……

  她浮想聯翩的大腦中，又閃過這麼一句話。

  ……

  正在夜色下飛得嗨皮的陳宇，並不知道自己剛剛飛過的那棟小樓里，有他見過一面的任瑤。

  更不知道那棟小樓的某扇窗戶後面，任瑤剛剛正在苦思怎麼把他這個殺人兇手揪出來。

  夜幕下。

  飛得暢快的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鷹鳴。

  「啾……」

  他也不在乎今晚這次盡情的飛翔，被多少人目睹了，又或者是驚到了多少人。

  自由穿梭在城市高空的他，盡情享受著沐風而飛的酣暢淋漓，長這麼大，他從未感覺自己如此自由過。

  只覺廣闊天空，都成了自己的遊樂場。

  自己巨大的體型，不用擔心遇到空中的天敵，雄鷹的外表，也令他完全不擔心會被有關部門開槍打下來，他覺得自己現在雄鷹的外表，即便被有關部門的人員看見了，也沒人敢對他開槍開炮。

  原因？

  他覺得如此巨大的自己，那雄鷹的外表，落在任何人眼裡，應該都不敢傷害它。

  保護動物懂不懂？

  他覺得像自己這麼巨大的雄鷹，完全可以被列為國家特級保護動物。

  這樣的他，如果飛在深山老林的上空，萬一被偷獵者發現，或許有可能向他開槍。

  但這裡是京城。

  在京城上空，誰敢偷獵特級保護動物？

  那比殺人的罪名，還要嚴重吧？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當他終於飛得盡興，徐徐滑翔著，雙腳落在自己別墅天台上的時候，他心中生出這樣的感慨。

  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不想變回人類了。

  就這麼以一副巨鷹的形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大概將再無任何煩惱，偌大天空，都是自己的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