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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裴鳶伸手將她攔進懷中「我留在這陪你睡。」

2024-07-11 13:06:53 作者: 陳厝

  「夫人,這是好事呀!一定是大爺聽說您生病了,過來瞧您!」

  柳顏歡冷笑一聲,前世的裴茗急著要子嗣,所以裴鳶幾乎夜夜都來。

  

  若逢她來癸水或是生病,便絕不踏足秋茶院,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這哪裡是來關心她,是關心未來的子嗣吧!

  裴鳶固然可恨,但裴茗才是真的惡毒。

  她想不明白裴茗是有什麼溫香暖玉在懷,居然能做到將自己的妻子,拱手讓給親弟褻玩。

  除非他不行!

  「大爺要來,要不要讓小廚房也準備晚膳?」

  羅嬤嬤知道昨夜小姐和大爺起了齷齪的事情,有點擔心小姐放不下身段。

  「不用了,他不會在這裡吃的。」

  裴夫人素有讓兒女服侍用膳的習慣,裴鳶自在那用飯。

  說罷,讓人收拾了東西,自己進裡屋去午睡了。

  她得養足精神,晚間才能見見自己的「丈夫」。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怎么小姐這才新婚,就對自己的丈夫這樣冷淡?

  晚間裴鳶乘夜色而來,整個秋茶院的婆子們已經歇下了,只有值夜的羅嬤嬤半寐半醒著。

  見裴鳶來忙不迭地起身為他開門,哪裡有功夫看清來人的長相。

  得知今夜裴鳶要來,屋內留了一盞燈。

  燈光僅能視物,離了燈半丈遠,就只能看個輪廓了。

  裴鳶今夜沒想來,但大哥那邊傳了消息,他不得不來一趟。

  柳顏歡剛生了病,他自然沒有那些旖旎的心思,只想看她一眼就走。

  沒想到進門看到,燈下坐著個披衣美人,美人已脫簪,長發披在肩上,身著月白裙子,手捧著一本書籍。

  這一瞬間,裴鳶從未到過江南,卻有種身處其中的恍惚。

  裴鳶緊張地喉結滾動,輕手輕腳走到柳顏歡面前,卻又恰到好處地讓自己身處暗處。

  「大爺為何站那麼遠,是見不得光嗎?」柳顏歡淡淡問道,將手上的書合上。

  裴鳶聽此言心跳如鼓,內心深處有種被人道破隱晦的不堪,又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暗爽。

  他勾了勾唇,自嘲一笑,可不就是見不得光?

  母親與兄長偷梁換柱瞞天過海,讓他代替兄長與長嫂圓房,這種亂倫不堪的事情,怕是在京城的高門大戶中,鮮有。

  「聽說你病了,我來瞧你一眼便走。」

  柳顏歡抬眸定定地看著站在陰影中的男子,裴鳶生的高大俊朗,雖從武將,卻有謙謙君子之氣概,風度翩翩,惹得京城無數女子傾慕。

  哪怕只有十八歲,儼然是副頂天立地的男子模樣了。

  柳顏歡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小叔子有個極好的皮囊。

  雖然裴茗與他有七八分的相似,但裴茗還是文弱了些,不及他身上的陽剛氣濃烈。

  哪怕與她隔了一丈的距離,她也覺得對方氣息逼人。

  「大爺瞧過了,便走吧。」柳顏歡冷聲道,胸腔里的心臟卻狂跳不止。

  原本以為自己能冷靜自持地面對他,沒想到還是高估了自己。

  畢竟自己前世與他苟合,甚至還為他生兒育女。那段過往宛如烈火烹油,哪怕虛假,卻歷歷在目。

  她與裴鳶相處太少,除了行房外幾乎沒有交流。

  而裴鳶那該死的熟悉的氣息,一靠近他便勾起了她前世的記憶。

  她前世與裴鳶,在那種事上,竟然十分契合!

  得了她的冷待,裴鳶並沒有甩手就走。他靜靜站在陰影里看著重新翻書的柳顏歡,溫聲道:「時辰不早了,夫人身子不好,還是早些歇息的好。」

  「大爺才是,夤夜前來,明日一早又要起身。如此辛苦,可別累壞了自己。」

  柳顏歡的話中帶著譏諷之意,裴鳶以為她是責怪自己來晚了,讓她苦等。

  「以後......我早些來。夫人就不必苦等我了。」

  「......」柳顏歡吐血。

  她不是這個意思!

  好像她多迫不及待似的!

  裴鳶不懂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柳顏歡抬眸怒瞪著自己。

  但少女自帶羞顏,哪怕是生氣怒視,也帶著一種欲嗔還休的意味。

  叫人情難自禁,熱血沸騰。

  裴鳶垂下眸子,克制地站在光影之後,兩手緊握。

  哪怕他在人前營造出一種清朗的形象,但他騙不了自己。他心中被壓抑的慾念就像丹爐里的烈火,燃燒著他的理智。

  他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哪怕柳顏歡是他名義上的嫂嫂,但她與自己有夫妻之實,他那股占有欲便開始在腦子裡興風作浪。

  他想要柳顏歡,想要她對自己俯首稱臣,展顏歡笑,討好賣乖......

  還好,柳顏歡看不見他藏在暗中的神色,不然一定會被他嚇到。

  對面的柳顏歡顯然被他氣到,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更深露重,大爺好走不送!」

  聽聞她帶著怒氣的口吻,裴鳶不氣反笑。

  多鮮活的一個女子呀,一抬手一回眸間,都帶著勾動他起壞念頭的誘惑力。

  但他還是用理智生生壓抑住了自己。

  「夫人喜歡讀什麼書,明日我讓人多送些來。夫人病中,也好解悶。」

  柳顏歡抿唇,這廝能不能快點走了?

  想早些打發了他,柳顏歡隨口說了幾個大家的名字。

  「好,夫人歇吧。」

  柳顏歡打了個哈欠,裴鳶還真是和記憶里一樣,除了在帳中不像個人,穿上了衣服後的君子之道,像模像樣的。

  柳顏歡凝神不解,就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和裴茗聯手,褻瀆她一個小女子?

  恨意退去,柳顏歡的大腦冷靜思索了起來。

  誰家後宅沒點陰私,可以裴鳶的名聲,在京城想娶誰不行?

  犯得著冒著淫亂後宅的罪孽,扮成他大哥來她屋子?

  她確實生的不錯,卻還沒有到傾國傾城的地步。

  裴鳶就算精蟲上腦,那他大哥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將妻子拱手?

  除非裴茗是真的不行!

  而裴茗顧及名聲,又想要子嗣!

  猜想到這一點,柳顏歡倒吸一口氣,失手打翻了桌上的燭台,火舌瞬間在桌布上噴灼出來。

  柳顏歡驚慌失措地想要用旁邊的茶水去澆滅,可那火勢很高,她的手伸不過去!

  「羅嬤嬤!羅嬤嬤!」

  柳顏歡失聲叫到,閉合的房門立馬被人從外面推開。去而復返的裴鳶一個跨步走了上來,絲毫不懼火苗,伸手穿進火中拿起茶壺將水倒在火上。

  掀起的火苗瞬間被打滅了,屋內一片黑沉。門外的羅嬤嬤早睡得不知天南地北,屋中只有柳顏歡受驚後的嬌喘。

  裴鳶伸手將她攔進懷中,寬大的手掌隔著單薄的衣料覆在她嬌弱的身軀上,成了她身上唯一的熱源。

  柳顏歡受了驚,一時沒有回過神來,被裴鳶攬在懷中的她能清晰地聽到對方胸膛里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她咽了咽口水,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留在這陪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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