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勾引生硬

2024-07-11 07:58:54 作者: 張許凝

  阮白荷要被煩死了!洛三川就是個磨人精,她不給他餵奶,他就又作又鬧,阮白荷給他啃了一口,又堵在角落裡好一頓親,結果親著親著,阮白荷沒事,洛三川先不行了。

  他體質弱,不會接吻,換氣換不明白,一下子就憋著了,躺在白荷腿上氣喘吁吁,非要等回家再跟她大戰,白荷不理,他就摳白荷的裙子,活像個小孩子。

  不,他就是!都下車了還黏在白荷身上,口口聲聲讓白荷見證他的雄風,直到鄭畢然過來仍不收斂。

  白荷右手抱著孩子,左手攔著他不讓他亂抓亂拱,衣衫早就凌亂,那玉白的兩對葫蘆一晃一晃,前襟還沾著奶漬,團兒被洛三川吵的睡不好,嗚嗚直哭。

  這場面就是一貫寵溺幼弟的鄭畢然都看不下去,上前厲聲責問。

  洛三川卻不依不饒:「這是我老婆。」

  鄭畢然:「滾下來。」

  是真生氣了,洛三川迫於哥哥的淫威,不情不願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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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白荷向上攏著衣服,有些羞澀地叫了聲:「鄭大哥。」

  鄭畢然:「嗯,聽說你沒成親?」

  阮白荷點頭。

  鄭畢然又說:「那好,我去找個良辰吉日,你跟小三儘快把事辦了,小三猴兒似的愛鬧,你們成了親,我這個弟弟,就交給你了。」

  「別!」

  鄭畢然:?

  阮白荷立刻羞臊,「不,不是那個意思,大哥,咱能借一步說話嗎?我有事和你商量。」

  「有事?」

  鄭畢然挑眉,他看一眼阮白荷,再看一眼洛三川,洛三川來回折騰了一天,又在馬車上玩耍了一頓,累了,正淺淺打著哈欠,而阮白荷,一身的淫亂痕跡,她有話說,估計也是告狀吧?

  罷,便聽聽這未來弟媳的抱怨,小三有些時候是很過分,再怎麼著,也不能在車上……況且還有孩子。

  不過話說回來,那事,他已經會了?他的弟弟,還真是長大了!

  鄭畢然既欣慰又無奈,再定睛瞅瞅下面半跪著的阮白荷,那一臉的委屈,越發讓他篤定心中所想。

  差了僕人送洛三川回房,他在前面走,阮白荷在後面跟,一路走到書房,鄭畢然氣定神閒地入座,書案上放著一冊冊卷宗,他隨意打開一卷,便不再看阮白荷,而是一邊辦公,一邊聽她訴苦。

  「有什麼話不妨直言,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關起門來不必拘禮,我猜你是想告小三頑劣,這倒是……」

  「不,大哥,我是說我不想成親。」

  「啪。」

  鄭畢然剛握著的小狼毫掉地,而它的主人,神情亦馬上變了。

  白荷瑟瑟地望著那雙不怒自威的鳳眼,花了好半天勁才想起雲朵教的。

  「大哥,二爺的命我能救,不用成親,我有法子給他續命。」

  「怎麼續?」

  「用我家自製的丹藥。」

  白荷咬了咬唇,「今天中午,在佛寺,二爺突發惡疾,是我用丹藥救了他。」

  「那個丹藥嗎……」

  這事鄭畢然知道,洛三川第一時間就跟他講了,而他之所以能那麼篤定認定了阮白荷,也是因為她拿出了一試就靈的丹藥。

  「這卻是我的疏忽,我竟忘了問你那救命的仙丹是從何來,你又師出何門?」

  鄭畢然饒有興致地發問。

  他問的不是真心,要給他弟娶親,娶的人姓甚名誰,來龍去脈,他怎能不調查?剛見到阮白荷,他就傳令於暗中跟著的影衛讓他們去查阮白荷的身世。

  阮白荷坐著馬車回來,在她回來的一柱香前他就收到快報,那阮白荷,不過是煙花巷一個最低廉的妓子,據說跟季家莊那位便宜少爺還有牽扯,可惜混的實在太差,給人白玩了這些年,連個房子都沒混著,生產前還在個窮酸的小院一個人卑微無助的,這種家世,能有幸識幾個字都算燒高香,還學醫,她學的明白嗎?

  鄭畢然倒是不否認她確實有靈藥,不過那靈藥不出意外應該也是命中帶的,或是奚乘風的手筆。

  姓奚的就喜歡玩些神鬼莫測,神神叨叨,遇事不直給,繞一圈非要湊個命中注定,似乎這樣就可以全了因果。

  換成別的事,鄭畢然必是不配合,就因為是自己千金萬貴的弟弟,又涉及到了魔羅族,他才願意同她兜圈子,沒想到他願意兜圈下聘給個婊子做臉,婊子卻不願意了,鄭畢然很想聽聽她能編出什麼,但明顯這是高估了阮白荷。

  阮白荷本就不夠聰明,她來找鄭畢然也未經過深思熟慮,僅僅是把雲朵教她的重複了一遍,這樣含糊其辭,自是唬弄不了鄭畢然,只當她是余情未了,還惦記著那個拋棄她的季家少爺,不肯從了小三。

  哼,不識抬舉的蠢貨。

  鄭畢然冷笑,正準備說:你不願意成親就不成親,但必須給三兒生個孩子,生了孩子就放你走,卻見那阮白荷忽然輕飄飄地倒了。

  「怎麼?」

  鄭畢然已經不再叫弟妹,甚至阮白荷就在他腳邊臥著他也不扶,鳳眸斜睨,居高臨下的樣,就好像阮白荷是一隻最卑微不過的螻蟻。

  阮白荷紅著臉耳尖發燙,鄭畢然遲遲不回應,她也在向雲朵取經。

  「你不是說現在要暈倒嗎?」

  女人頭髮凌亂,衣領大張——是她自己扯的。

  雲朵說,交代完有藥的事,下一步就是勾引。一般情況,她這樣的弱女子突然暈倒,擁有惜春精神的大男人都會扶,她再順勢倒在男人的懷,含情脈脈,搔首弄姿,吐氣如蘭,一切自會水到渠成。

  可,為什麼,她都倒了半天,鄭畢然卻始終只是冷冷地看著,無動於衷呢?是哪個步驟出錯了嗎?沒有啊,都是按照系統說的做的,除非系統的安排有誤,否則對方不可能不照劇本的來。

  「啊,命主,是你太憨了!」

  雲朵無奈的抓頭,它萬萬想不到,阮白荷出身窯子,從小耳濡目染,勾引這項她本該必備的生存本領,會使的這麼生硬,這麼……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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