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這一腳白挨了?

2024-07-11 07:46:45 作者: 美彤

  虞小憐眉頭一皺,聽姜霖說這余正揚武功頗高,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

  也不知道這余正揚是碰巧,還是這些官差就是他派著來截她的?

  虞小憐退後幾步,轉頭快速看了眼身後。

  余正揚居然是自己一個人,虞小憐藝高人膽大,決定和余正揚較量一番。

  「余將軍,這小賊偷了我們鹽運使的東西,可千萬不能讓她逃了啊!」官差隊伍中有人認出余正揚來。

  余正揚看向虞小憐,「你偷了鹽運使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如果是見不得光的暗帳,那他還真就不能放她走。

  虞小憐才不開口,她直接搞偷襲,一抬手就揚了一把白面出去,趁余正揚掩袖擋毒的空隙,一腳就將余正揚踹飛。

  如果說剛才對付那些官差,虞小憐只用了七分力,那余正揚這一腳,她是實打實的用了十分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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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正揚倒飛出去十來米,才重重落地,口吐鮮血。

  虞小憐足尖點地,從城門上方飛過,「一群蠢蛋,也敢截我的財,今日心情好,且留你們一條狗命。」

  余正揚眼睜睜的看著虞小憐身姿輕盈的飛過城門,消失不見,滿臉的不可置信。

  女的,竟然是一個女的?

  一個女人怎麼會有如此逆天的力量?

  余正揚捂住胸口站起身來,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正不可思議呢,就聽那幾個廢物官差說,哎呀,鹽運使大人說那小賊是個男的啊,這剛才那人分明是個女人聲音,咱們抓錯人了呀!

  余正揚:「……」

  我這一腳白挨了?

  虞小憐出了渤海城不遠,就拿出摩托車走了一段距離,後來在一片樹林附近停下。

  連人帶摩托一起進空間。

  進了空間,虞小憐第一件事,就是查了一下她這幾天的收入,從平城到渤海城,短短几天,她一共弄了四十二萬兩多。

  虞小憐捏著銀票有些心虛,這錢來的太容易了,讓她莫名有些罪惡感。

  但想到這些錢可以幫助蘇景辰,更好的為老百姓謀福利,虞小憐也就釋然了。

  她只不過是從富人手裡掙錢,再把錢變相分給窮苦的百姓們,也算是做好事了。

  虞小憐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吃點夜宵也不是不行。

  來,海蝦煮上幾隻,再來兩隻大飛蟹。

  砰的一聲,虞小憐開了一瓶紅酒,以前超市里賣的酒,最貴就是幾百一瓶的,沒有什麼太好的酒,但她今天拿出來這瓶就不一樣了,這瓶酒是她爸藏酒室里的酒,她雖不太懂酒,但這瓶酒她知道價格。上萬!

  虞小憐一口美酒,一口滿黃蟹膏,吃的爽歪歪。

  次日,虞小憐再從空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回了她平時的裝扮,一身藕荷色帶襟襦裙,一雙同色系色繡花鞋,金釵一隻,珍珠耳掛兩個耳朵一邊一個。

  渤海城回去,註定要路過德陽鎮,昨夜她去的那片樹林,就在德陽鎮外不遠,所以,虞小憐沒走多大一會兒,就進了德陽鎮。

  然後虞小憐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事兒,早就走了有些日子的林州王君墨白,居然根本沒離開林州地界,而是在德陽鎮苟著。

  嘖嘖……還說去和皇上李光浦告狀,順便給蘇景辰請功,真是……

  要不是虞小憐看見金水柔和傅青從藥店出來,一路跟去驛站,她還真不知道君墨白沒走。

  既然君墨白在驛站住著呢,那她到驛站去借馬車的事兒,就行不通了。

  高調進城的虞小憐頓時又低調起來,君墨白不想讓人知道他真實的行蹤,要是讓君墨白知道她來了德陽鎮,恐怕以君墨白的心思,一定是會多想的。

  要是單純多想,也就罷了,就怕君墨白哪根筋搭錯了,再把她殺人滅口了。

  虞小憐低調的帶上了面巾,找了個車馬行,顧了一輛馬車回陽城。

  至於君墨白為什麼會在德陽鎮苟著,無非就是那幾個原因罷了。

  德陽鎮有石漆,這是君墨白不為人知的『私產』,君墨白離開林州定然要把一切都安排妥當,要不等皇上派人來林州調查,私採石漆的罪名可也不小。

  再就是虞小憐猜測,君墨白有點慫,他現在身邊沒有太多的得力人手,他怕回京的路上被人莫名其妙的被嗝了,他在等人手。

  具體是什麼原因停留,虞小憐覺得和她還有蘇景辰關係都不大,她犯不上冒險去探查那個。

  虞小憐回了陽城的時候,已然是下午,給水泥廠五百民壯發錢的事兒,只能等到明天進行。

  蘇景辰見虞小憐安全回來,鬆了一口氣。

  他這個小嬌妻,總是太莽撞,她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他實在是提心弔膽的。

  虞小憐叫李文元把他記錄的,那五百民壯名字,戶籍文書形體特徵,整理給她,以免發生明日有人冒領獎金一事。

  這個時候的人,雖然沒有身份證,但冒充別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除了名字和戶籍,李文元還記載了那些民壯的形體特徵和面部特徵,除非冒領的人與那人是雙胞胎,不然冒領的事兒還是沒人敢做的,畢竟一旦暴露,那就是冒充他人的大罪。

  晚上,虞小憐和蘇景辰躺在被窩裡,虞小憐就把在德陽鎮看到金水柔和傅青的事兒,和蘇景辰說了。

  當初君墨白走的時候,身體還虛弱的很,所以就讓金郎中父女隨身伺候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君墨白在德陽鎮把金家父女扔下了,但傅青呢?

  傅青可是和君墨白形影不離的!

  所以,虞小憐雖沒有真切的看到君墨白的人,但卻肯定君墨白在德陽鎮。

  蘇景辰一把摟過虞小憐,「我早就知道他沒走!」

  虞小憐挑眉!

  蘇景辰繼續道,「他走之前,我暗示過他!」

  左右林州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一洲四城皆被胡人侵略,頭幾年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皇上肯定是要派人到林州來調查的。

  畢竟和胡軍簽的和平合約還沒到年限,總得派個使臣過去問問,譴責一番,畢竟是胡軍不守誠信,率先挑起的戰亂。

  朝廷一旦派了欽差大臣來,那欽差大人的眼睛,肯定不僅僅盯著胡軍啊,左右來了一回這偏遠的北地,其他地方也是要兼顧到的。

  而且胡軍的老巢被君墨白的私兵端了,那些僥倖逃跑的幾百個胡人,回去一看,家沒了。

  那肯定得找大涼要個說法,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一旦這兩方的使臣一碰面,那君墨白一萬私兵的事兒,就得露餡啊。

  雖說胡軍老巢被端,但怎麼可能一個不剩呢,只要有一個活口,那君墨白的一萬私兵,就再也藏不住了。

  所以說,君墨白現在還不敢走,他還得留在這兒,等皇上派欽差大臣來,看看皇上派來的是誰,到時候再做決定。

  「至於石漆,昨日就已經見了光!」

  君墨白給自己貼金,說他回程的路上,偶然發現德陽鎮地底有石漆一事,一時間喜不自勝,忙寫了摺子和告狀的摺子一起快馬送回京城。

  至於他自己,君墨白是這麼和皇上說的,他身受重傷,本就不宜快馬顛簸,再加上又遇到德陽鎮石漆一事,他索性親自鎮守寶貴石漆,等朝廷派人來開採。

  「那一萬私兵……」虞小憐其實挺好奇,這一萬人浩浩蕩蕩的可不少,要是胡軍捅給了欽差大臣知道,那君墨白預備怎麼辦?

  只要欽差在林州範圍內大肆搜查,那一萬人豈不是早晚被查出來?

  「這有什麼,這些私兵取之於民,便還之於民!」

  大隱隱於市,他們不藏這一萬私兵,反而讓他們光明正大的露面。

  本來這些私兵就是民眾,就是百姓,以前種地的回去種地,以前打鐵的回去打鐵,兩個字——解散。

  「林州王就敢保證,這麼多人里,就沒有一個出賣他的?」虞小憐還是有些不解。

  蘇景辰耐心給她解釋,「造反是什麼罪?」

  造反是死罪,舉報了君墨白,那人得不了什麼好處不說,說不定還得搭出一條命去,損人不利己的事兒,誰會願意干?

  再說君墨白在解散這些人的時候,就已經讓人把私軍中的私餉,按人頭髮了下去,那些私兵每人都分到了不少的好處。

  換做你是那些私兵,是拿著銀子找個地方,安生過日子,還是去趟王侯將相這些大神的渾水?

  舉報了君墨白,說不定皇上還是像對待俞王一樣,讓君墨白去守皇陵,而這些舉報人卻會轉眼就丟了性命。

  誰也不傻,一個被迫不得已抓了當私兵的百姓,誰會傻到去和一個權利滔天的王爺作對?

  再說,這些年大災大難,百姓餓死的,得疫病死的多不勝數,他們在軍隊裡,有吃有喝,有病還有軍醫看,可以說比外面的百姓,享福多了,如今大敗該死的胡匪,又得了如此多的遣散費,一個個都惦記回去尋多年不見的家人,誰有功夫搞那些人損人不利己的事啊。

  反正誰當皇帝,對他們來說都一樣。

  那邊去錦州城、渤海城和平城避難的百姓陸續返回,和這些私兵們無縫對接。

  有家的和家人團聚,沒家的來縣衙重新落戶籍。

  「聽說現在在林州境地落戶籍,不僅可以直接落黃籍,每人還能白領一包鹽和一包穀種,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由於蘇景辰和其他幾城有了約定,林州流失的人口,回流人數非常可觀。

  短短几天,陽城人數就是蘇景辰剛來時候的兩倍了。

  人是回來了,但鹽和谷種,其他各城還沒送來,蘇景辰為了不失信於人,便和百姓保證春耕之前,一定人手一份。

  虞小憐今天是散財童子,給五百人每人發了五兩銀子,一下子就花出去二千五百兩。

  自從胡軍退了,就沒人和他們提這五兩銀子的事,他們本以為縣令夫人就是騙人的,為了騙他們以血肉之軀去守城。

  卻沒想到,多日不見,縣令夫人一來,就是來發錢的。

  得了銀子的人,每個都喜不自勝,沒得到銀子的那些人,當初因為種種原因,沒去守城,此刻也悔的要死。

  據說,那胡軍根本就沒攻進城去,他們這五百人與其說是守城有功,倒不如說是運氣好。

  「真沒想到,咱們就在城裡給煮煮糞水,就得了五兩銀子!」有人咬了一下銀子,不敢相信天上居然掉錢了。

  嘿,一掉還是掉五兩銀子!

  虞小憐為了讓他們拿到實實在在的銀子,可是早上叫草根特意去錢莊兌換的銀錠子。

  「守城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連面對都不敢面對,我希望下次再有外敵來犯,咱們一定要軍民一心,同仇敵愾,一起保衛咱們的家園!」虞小憐覺得不趁此機會,給蘇景辰拉拉民聲很可惜。

  「胡軍軍隊有兩萬人,咱們卻只有四千人,但結果怎麼樣?

  咱們贏了,不僅贏了,還贏的很漂亮,你們說,這都是誰的功勞?」

  「是蘇大人!」

  「是林州王!」

  「胡說什麼?林州王都被胡軍打成過街老鼠了,有他什麼功勞?」

  「要不是林州王帶來的士兵和糧食,蘇景辰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是?」

  有兩個人帶頭犟了起來。

  虞小憐拍拍手,示意他們安靜,「不要再吵了,守城的功勞,既不是蘇大人一個人的,也不是林州王一個人的,是咱們大家的。

  眾志成城,其金可斷,只要咱們林州人團結起來,咱們什麼困難都不怕。

  今年蘇大人會把咱們附近的主路修好,到時候咱們百姓冬天不用服役,守著糧倉滿囤,老婆孩子熱炕頭,咱們有錢有閒,舒舒服服的過冬!」

  「夫人,會有那麼一天嗎?」有人覺得虞小憐是在給他們畫大餅。

  「會有,你們要相信蘇大人的領導能力,只要你們聽話,團結,指哪打哪,致富不是問題。

  你們捫心自問,是不是蘇大人來了之後,你們家裡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好的變化?」

  變化當然是有的,去年秋天蘇景辰免蘇了,所有以前錢縣丞巧立名目,亂收費的苛捐雜稅。收稅糧的時候,也是用的公平斗,不是往年錢縣丞用的特大斗。再加上去年冬天他們陽城沒有抓徭役修路,這都是蘇大人帶給他們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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