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丹修的貢獻

  「九子和人類不同，不像有天賦的人一樣可以通過自身的努力修煉成仙，也不能像那些神明一樣天生神祇。」

  「換句話來說，就類似……嗯，那種介於神和人之間的狀態，不上不下的存在。」

  「雖然是以龍之九子的名字來命名的，但實際上與龍基本沒什麼關係，唯一有些聯繫的，估計只有與龍族的定位相似吧。」

  「不是人，但是比很多人都要強，不是神，因為不論再怎麼修煉也無法升上神位。」

  「正因為這個特性，所以將九子作為祭品，才能召喚下如此可怕的存在吧。」

  囚牛將負屓遞上來的報告翻開在眾人桌上，與這七位「家人」商議著重要的事情。

  那份文件里詳細地擬定了關於負屓被丹修抓獲後，藉助陰家的獻祭之法，以他為祭品召喚出天界八仙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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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丹修成員的敘述中，他們將天界描述成了一個日益膨脹的「氣球」，裡面的神明與大半的天靈地寶都不分彼此地摻雜在了一起，互相擠壓著生存的空間。

  那幫天神就像是一群吃人血不吐骨頭的資本家，寧願守著快要膨脹到極限的財寶，被其磨滅身形，也不願放手將那些道果灑向人間。

  據他們所說，神明們居住的地方並沒有多少人，與人界那七十多億人口比起來，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但就是這人數連萬分之一都不到的神明，卻將整個三界之中幾乎百分之九十五的因果道神收入囊中，並將其死死守了起來，不敢泄露半分。

  可這道神因果，本就與世間萬物沒有分別，像草木像動物，會不斷地產生，生成到一定地步，就會讓天界像充滿氣的氣球一樣鼓鼓囊囊，一戳就破。

  同時也是為了防止道神外泄，那幫神明還有某種古怪的方法，將整個天界都鎖了起來，道神無法外泄，裡面的存在也沒法出來。

  「怪不得，那幫神明明都察覺到異樣了，卻還是對人間的異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搞半天原來是不敢啊。」

  蒲牢托著下巴，她不喜歡開會，難得從會議上聽到了點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便接過話頭替自己醒了醒神。

  「不，它們只是懼怕奇蹟的發生而已。」

  囚牛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頭頂。

  舉頭三尺有神靈，但那幫傢伙為了防止那些自己奪過來的力量溢出，將自己與力量一併鎖了起來。

  要是撕破臉，將那層薄膜捅破，讓漫天的道果肆意揮灑下來，結果會如何？

  修行之人確實會如虎添翼，在短時間內提升不小的修為，甚至京師府也能藉此機會製造出更大功率的武器用來對抗天神。

  可是天神那邊呢？它們既然撕破了臉，完全可以不管不顧地一涌而下，在頃刻間毀滅整個人界，就算利益相悖的陰家能做出些許抗爭也爭取不到多少時間。

  從這個角度看，似乎只要天界下定了決心，它們就是不可戰勝的。

  「可是為什麼他們沒有去這麼做呢？」

  嘲風一頁一頁地翻著文件，嘟囔著說出了問題。

  「因為有奇蹟。」

  狻猊笑了下，將徐陽給她的三節槍丟到了桌子上。

  「只是這些年溢出的道神就催生出了一個觀主，若是道果徹底分散，人間又能誕生多少真神呢？」

  「它們不敢賭，一直猶猶豫豫地想要拖慢人間發展的進度，等到時機成熟，就會再撕破臉皮，一擁而上。」

  狴犴喃喃自語，雙手比劃了一個爆炸的手勢，象徵著脆弱的人間在神明的全力攻擊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不錯，所以這個時候，出現了轉機。」

  話頭終於輪迴到了負屓這邊，他不由得站起身來，有些激動地身體前傾，將一個刻著道法印記的龍璽木盒放在了桌上，

  「丹修。」

  九子不約而同地屏息，剛讀過了負屓的報告，他們很清楚丹修在大家看不到的角落都做了些什麼。

  「他們以我為坐標，以我為祭品，招來了神明。而且不是一具兩具，是滿打滿算整整八位神明！」

  「更正一下，是九個，還有個疫神，雖然是血肉神明，但也算是被大家處理掉了。」

  從一開始就坐在角落發呆的閆可可舉了舉手，糾正了負屓的話。

  「嗯，九個，抱歉，剛才情緒有點激動，腦子沒轉過來。」

  負屓搖了搖頭，接著解釋道：

  「天上的存在為了防止道果溢出，特地將整個天界圍了個密不透風，但丹修這樣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在這個密不透風的氣球上戳了個洞！」

  「我可以作證，最近人間的道神日益厚重，幾乎達到了歷史以「」來從未有過的濃度，而且目前看來並沒有衰減的意思。」

  坐在最末位置的螭吻忽然抬起了頭，負責連通與校準京師府那些新興裝備的她對京師府最近的活動可謂再了解不過了。

  最近研發部的那幾個小子高興得恨不得天天扎進實驗室里，他們這麼久來一直被限制在如何高效利用道神運行複雜的術法這方面上，現在忽然天降甘霖，緩解了最棘手的能源問題，可不是能讓他們放開手腳使勁造了麼？

  「不論那群神原來的計劃是什麼，最起碼到現在為止，他們的計劃被打亂了。真是沒想到，丹修那幫傢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地殺了那麼多人，現在的我們居然要承認他們的做法是有效的……」

  狻猊捂著臉，有些不忍直視當前所看到的事實。

  「但負屓的經歷已經證實了，丹修一直以來都與陰家有染，活人煉丹，生人獻祭，這些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的法子，都是陰家所提供的妄圖造神的方法。不論丹修裡面那些人類是怎麼考慮的，反正對於陰家來說，只不過是一些人員去留的問題，他們只是在像道宮一樣布置自己的棋局。」

  即便螭吻冷冰冰地說出了這番話，眾人也不得不承認這話的確在理。

  「只是可行度不高。」

  囚牛搖了搖頭，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道宮運營千年，才只培養出了徐觀主這一位金仙。陰家這一上來就奔著四個去，還都是大凶大煞的神位，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徐陽向來不會吝惜自己所掌握的情報，所以囚牛毫不費力地就從他的口中獲得了有關塔蕾莎口中的「天啟四騎士」的預言，聯繫到已經出現過，甚至已經被丹修帶走的「疫神」，這幫人的目標似乎真的是要湊齊這四位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