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你占了我天大的便宜……
2024-05-02 15:36:11
作者: 十點聽風
男人嗓音低沉,有些難以辨別的喑啞,「怎麼不穿鞋?」
池歡性子懶散,仗著家裡鋪了地毯,在家很少穿鞋,雖然現在是秋天,有點涼。
她被他看著——哪怕這眼神跟平常並沒什麼區別……至少,她沒看出什麼區別。
但她站在那裡,還是有種手不知道怎麼放的心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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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再度咬唇,「你……你,你怎麼還沒走?」
墨時謙已經從剛才的變故中恢復了過來,眉眼是深沉不可窺測的清俊淡漠,他淡淡的道,「剛才的事情,抱歉。」
池歡本來不想再提這茬,將它當成意外帶過去。
畢竟她自認了解這個男人的為人,也因為主要責任在於她換衣服沒關門。
可他提起,她就還是壓不住那股惱羞成怒,「你進我臥室為什麼不敲門?」
墨時謙看著她又緋紅起來的小臉,靜了靜,「我準備敲門。」
在進入別人房間……尤其還是女僱主的臥室,即便沒關門也要扣響兩聲以示詢問,他過往也都是這麼做的。
只是剛才,顯然沒有這個機會。
池歡看著他英俊清冽的一張臉,偏過自己的臉蛋,用很快的語速道,「剛才的事情就只是一個意外,我會忘記,你也給我忘得乾乾淨淨。」
幾秒後,男人吐出一個很淡的字眼,「好。」
池歡緊繃的神經稍微的鬆弛了點,但還是很火辣,也不敢去看他,只閉著眼嘟囔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睡覺了。」
墨時謙看著她長發下的臉蛋,「大小姐,您把感冒藥吃了。」
她擰眉,「你走了我會自己的吃的。」
「你不會。」
池歡,「……」
她的確是向來沒有自覺吃藥的習慣。
這個男人……
「我今天白天在醫院吊過點滴了,不用再吃藥,感冒藥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過兩天就自己好了。」
男人用他深靜的,有條不紊的嗓音淡淡的陳述,「你明天有考試,在重感冒的情況下受到驚嚇,精神脆弱,最好吃點感冒藥好好睡一覺。」
池歡重重咬唇,不在意的道,「不舒服以後再補考就行了,我經常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墨時謙又淡淡提醒她,「你們教授都知道你為了婚禮把近半年的時間都騰了出來,如果你有時間也找藉口不去的話……直接算你掛科,只能重修。」
池歡,「……」
她經常要拍戲沒法在學校上課,學校礙於她是大明星,更礙於她有個市長爸爸,大部分情況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她近期不拍戲是所有媒體都知道的事情。
她只要一看他站在那裡的姿勢就清楚,他不親眼看著她把藥喝下去不會罷休,這男人跟了她幾年了,他的性格她多少摸得清。
曾有人跟她說墨時謙除了她跟她爸爸,對別人雖然談不上態度冒犯,但那絕對不是一個保鏢的姿態。誰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即便是在她面前,也常常不是一個保鏢應該有的姿態!
有哪家保鏢敢逼著僱主吃藥?
早期她對於這個爸爸派來監視她管教她的男人非常的抗拒,什麼都跟他反著來,結果吃足了教訓才學乖,磨合了幾年後也算是形成了相安無事的相處格局。
她撇撇嘴,走到茶几面前拿起擱在上面的感冒藥,給自己倒了大杯水一骨碌吞了下去。
杯子一放,「吃完了。」
墨時謙微微抬起下巴,「頭髮也要吹乾。」
池歡,「……」
他還是淡淡的有條不紊,「會加重感冒。」
池歡站著沒動。
墨時謙站了一會兒,邁開步子熟門熟路的把吹風找了出來插好電遞給她。
池歡還是站著,沒接,也沒有要接的意思。
過了十秒鐘,她順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腦袋趴在沙發的扶手上,道,「你非要我吹,那你給我吹好了。」
墨時謙看著趴著的女人,突然就想起了風行養的那隻高冷傲嬌的布偶貓,也喜歡趴在沙發上等著人給它順毛。
過了一會兒,吹風的聲音還是響起了。
溫熱的風吹過池歡的頭皮,溫暖舒適,沙發柔軟,暖風舒服,池歡本就不適疲倦,再加上感冒藥催眠的效果,吹了沒幾分鐘她就昏昏欲睡了。
等頭髮徹底被吹乾,男人關掉吹風,她已經睡著了。
吹風的聲音一停,空氣里就只剩下了女人安靜均勻的呼吸。
墨時謙低頭看著她靜靜趴著的模樣,輕輕的嘆了口氣,俯身準備將她抱回到床上。
視線無意中又碰觸到她白色裙擺下的腳。
深黑的瞳眸慢慢的縮起,那兩隻腳很小,很白,睡著的時候腳趾也蜷縮著,呼吸微沉,他突然伸手,大掌握著了其中一隻腳。
她的腳是涼的,很涼,尤其在男人溫熱的手掌中,格外的涼。
興許是這溫度讓睡著的池歡覺得舒服,她竟低低的呻一吟了下,「嗯……」
他很快收回了手,望著那被長發遮掩的,蹙著秀眉的臉,幾秒後,還是迅速的將她橫抱了起來。
池歡睡得其實不深,但也沒有安全醒來。
她迷迷糊糊的喚道,「墨時謙。」
「抱你回床上休息。」
半睡半醒間,她低聲控訴道,「你把我看光光了……」
墨時謙沒說話。
她又模模糊糊的道,「你占了我天大的便宜……還沒別的男人把我看光光……」
墨時謙,「……」
…………
第二天早上,池歡是被刺目的陽光鬧醒的。
她輕輕的低吟了一聲,然後甩開被子,在柔軟的大床上肆無忌憚的伸著懶腰。
過了幾秒,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一骨碌坐了起來,低頭看自己身上。
毛衣,長裙,她穿這個睡的?
昨晚的記憶在一秒內湧入記憶,等池歡反應過來,她已經掀開被子踩在地上急步往外走,臥室的門一打開,她就看到佇立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逆光而立,清晨的淡金色陽光仿佛為他的身形鍍上了一層金邊。
氣質清雋,俊美得恍惚。
大約是聽到她的動靜,正在通話的男人結束了通話,半側過頎長的身形望著她,嗓音低沉,「醒了?」
「你是來得早,還是……昨晚一直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