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性格怪異,快跑!

2024-07-10 18:48:31 作者: 東方美人

  夜間的風在詹恆越的眼裡瞬時柔和,跟著詹霽月下山,眼睛盯著被詹霽月輕輕拉住的手,嘴角咧起,眼睛彎起大大的弧度。

  「你睡覺愛搶被子,殿下定然爭不過你,一床被褥不夠,這一床你也拿去。」

  從馬車裡拿出娘出行前給她們準備的東西,詹霽月交到詹恆越手裡,柔聲道:「本帶了不少衣裳被褥,在兗州給了炒鋪的夥計們讓他們隨時準備幫助逃難的百姓,還有一些給了揚州中心城,現在只剩下這些薄被,夜間涼,你和明赫哥哥都將車簾關嚴實。」

  詹恆越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詹霽月這樣的囑咐,少年郎的眼眶登時泛紅,重重的點了點頭,撇開頭,抱著兩床被子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沈明赫的馬車。

  忽然,探出頭,「阿姐,接到回京的消息我的確不樂意,但聽聞你跟著明赫哥哥一起來賑災,我坐不住,這才出去。我不是要自立門戶,也不是為了去北方,我是想.....尋你,勸你回去!」

  那個依賴長姐的少年獨自一人在江南長大,帶著長姐和娘曾哄著他的那一點點記憶,成長到了如今。

  詹霽月鼻尖一酸,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進去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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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想起前世,沈淮序帶著她的信物去了江南,提過一嘴有個少年陪著他經歷了不少危險,他看中那個少年的能力,讓他跟隨他進京,被少年拒絕。

  因此,沈淮序還發了好大的脾氣。

  今日想來,那能無條件幫他的少年,除了恆越,還能有誰?

  前世,娘被詹知許害死香山道觀,恆越留在江南始終沒有與她相見,更是一直沒有回到定安侯府。

  堂堂定安侯府的嫡子,名正言順的小侯爺,被放棄在了江南!

  「詹霽月,你聽聽我的心跳快不快?你知道我一直體弱多病,它啊,能如此健康,全靠你弟弟的心頭血養著,他死的很慘,王爺剖開他的皮肉他的心還在跳動呢!哈哈哈!」

  大腦赫然轟鳴,血紅的場景重新出現在眼前,詹霽月想起前世臨死前詹知許說的話!

  弟弟......

  被她殺了!

  恆越,還這么小,這麼意氣風發,前世竟然被詹知許殺了!

  「詹知許,沈淮序,我豈能讓你們活!」

  詹霽月全身霎時籠罩一層陰霾,閉上眼,強行讓自己恢復理智,目光看向詹恆越鋪床的影子,面容越發柔和。

  所幸,這一世他們還活著!

  幸好,這一世,一切都來得及!

  恆越,會接下祖父的定安侯爵位,擁有原本就該屬於他的榮光!

  淡淡的氣息飄來,奇異的撫平了詹霽月暴動的情緒。

  一襲白袍正迎風而立,兩人目光相接,詹霽月輕輕地開口:「多謝。」

  這些年,若沈明赫沒有時常去探望恆越,恆越不會和他那麼熟那麼依賴。

  恆越能成長為這樣開朗的少年,離不開沈明赫的幫助!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沈明赫幫了她太多!

  有這樣的兄長,是她最大的幸事!

  詹霽月臉上正笑,忽然一股寒風颳過,還沒意識到什麼,身後傳來陰惻惻的聲音,「見到二皇子,大小姐很開心?」

  見著他怎麼就沒這麼開心?

  詹霽月脊背一僵,回眸,輕咳一聲,朝來人彎了彎眉眼。

  這人又要吃醋了!

  秉性怪異,得跑!

  「天色已深,將軍早些休息,夜裡莫要著涼!」

  邁開腿,詹霽月幾乎迅速上了馬車,剛要放下車簾,一陣魔息從耳畔掠過,迫人的氣場登時襲來,腰間落下一雙手,牢牢地將她禁錮,灼熱的呼吸噴灑到她的脖間。

  「對我唯有這一句話?」

  詹恆越都有兩床被子!

  飛快的,詹霽月在他面上落下一吻,在他愣神之際,將他推出了馬車。

  「護國將軍,閆戈將軍有急事要和您匯報!」

  秋竹嗖的一下跑過來,張開手擋在詹霽月的馬車前,杏眼瞪的老大,頭上頂著幾根刺毛,活像炸毛護犢子的母雞。

  傅熠然伸手揉搓髮絲上帶著的濕氣,又摸著方才被詹霽月輕薄的臉,瞧著秋竹這模樣,唇角微抽,沒好氣道:「護什麼?到底誰被欺負了你這丫頭看不見?」

  他可不想今夜就泡在溪水裡!

  魔瞳掃過詹霽月在馬車裡倒出來的影子,眼底閃過冷芒,手指在腰間的玉佩上摩擦,低醇的嗓音落了下來,「大小姐,今夜好好休息,後面幾日恐怕不能休息,刑部不等人,三日內要回京。」

  馬車內,詹霽月應了一聲,纖纖玉手從馬車伸出來,是一包藥材。

  「天師府給的藥材很有效果,這一包熬煮連喝三日對你身體恢復有好處。」

  傅熠然臉上的陰霾霎時消散,手掌伸出去,握住那個藥包,菲薄的唇揚起一絲弧度,黑色的衣袍在秋竹的眼底掀起弧形,目送他離開,秋竹僵直的手臂總算放了下來。

  「小姐,二殿下他其實......」

  秋竹吃不准詹霽月的態度,可她更覺得溫文爾雅的二殿下對小姐來說更好,嘴唇動了動,不敢置喙詹霽月的決定,悶悶的守在詹霽月的身邊,催著連翹休息。

  與此同時,傅熠然走到閆戈面前,親自將藥材放進鍋里加了水,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你有要事找我,何事?」

  閆戈一愣,「啊?」

  他沒有什麼事啊!

  眼睛一瞥,瞧見不遠處不斷朝他捂住嘴的秋竹,眼尾一抬,又瞧著傅熠然似笑非笑的模樣,冷汗登時流了下來。

  「可能,也許,大概有?」

  「呃,哦,天氣轉涼,屬下想讓主子注意保暖,千萬別著涼。」

  ......

  這都什麼跟什麼!

  閆戈深吸口氣,擠出一絲極為難看的笑容,斬釘截鐵,「這都是屬下對主子的一片赤誠之心!」

  感人肺腑!

  傅熠然深深地瞧了他一眼,唇角勾了勾,緩緩起身,進了馬車。

  「藥好了喚我。」

  這還是第一次,傅熠然主動要喝藥!

  閆戈面色一喜,連忙點頭。

  ......

  深夜,一張俊朗邪魅的面容躲在幽暗的樹林之中,注視著詹霽月的馬車,手裡捏著一幅畫,悄悄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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