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多心
2024-05-02 15:36:32
作者: 姜家蓯蓉
說著,就把丟在攤子上的錢袋子遞還給陳耀祖。
陳耀祖一聽,心中更為驚呆,這小女子不單單長得好看,還不貪財,這真真是人間難得的奇女子啊!
越想越覺得心情激盪,越看越覺得她就是自己心中那不可多得的仙子,當即情緒激動,一把就握住了周氏的手腕子,周氏本來是正遞錢袋子給他呢,卻見他如此的孟浪,頓時驚惶,急忙往後撤手腕子,可是,這陳耀祖是刻意去抓住她手腕子的,又怎麼可能任憑她輕易地掙脫,於是,兩個人你扯,我拽的,就在那裡較上勁了。
古來女子都是顧忌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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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自己到集市上賣繡品,丈夫就不同意,是自己堅持的,所以,這會兒見這男子對自己無禮,周氏是又氣又急,可也不敢大聲聲張,生怕別人聽到了,還當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對這男子進行了勾連。
可被這男子拽住的手腕子,她又不得不去拼命地去抽回。
這一來二去的,額頭上就急出了一層薄汗,她低低地斥陳耀祖,「你快鬆手,不然我喊人了!」
「好啊,小娘子你喊,你使勁喊,正好我巴不得讓人知道咱們倆之間有情意,那樣別個買帕子的男人就不敢對你有什麼覬覦之心了!哈哈!」陳耀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衝著周氏嘿嘿樂。
周氏哪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啊,急得沒法沒法的,咬著唇,低低地問道,「你倒要怎樣?」
「我要怎樣小娘子你不知道嗎?」陳耀祖這話就無恥了。
周氏知道,自己遇上了耍流氓的了,想要喊,可是不敢,面子拘著呢,可不喊,又無法解脫,只好低低地道,你想要作甚,我……我都能考慮,你先鬆開我!
陳耀祖見她急得小臉通紅,滿頭大汗,頓生了憐香惜玉的心,就訕訕然道,「那好,我可以鬆開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今兒個晚上,我去你家,你得給我留門,不然再見著你,我便扯住你不放,還告訴所有的 人,你是我的,你跟我有女干情!」
這話說的,可真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滿集市上都有人,周氏急於解脫,也就不顧得別個,當即點頭,先應下了。
陳耀祖這才鬆開了她的手腕子。
周氏用另一隻手揉了揉這隻手的手腕子,手腕子都被陳耀祖給握出了一道紅色的痕跡,有些生疼,她氣惱急了,當即收拾起繡品來,都胡亂地裝進了籃子裡,站起身來,拎著籃子就走。
「哎呀,小娘子,在下不是故意捏痛你的,等晚上咱們見了,在下定然會給你一個補償……」陳耀祖在後頭追了幾步,說了這話,周氏卻聽到他的聲音,更聽到鬼叫似的,走得更快,到後來就是一通小跑了,轉眼間就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上消失了身影。
陳耀祖盯著她消失的方向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一陣得意,嘿嘿,小娘子,在下就是喜歡你那欲拒還迎的樣子,好,太好了,咱們晚上見!
他當下就忙著去洗澡淨面,換衣裳,準備晚上跟周氏的約會,這且不說,單說周氏,周氏一路驚慌不已地回到家,先把門給插上了。
看著熟悉的院子,她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氣喘如牛,不是跑路累的,是被嚇的。
坐在那裡好一會兒,總算是透過氣來,心情也旋即平靜下來。
丈夫不在家,那登徒子又說晚上要來,怎麼辦?
她急忙站起身來,先去搬來了一個重物,把院門給死死地頂上了。
如此一通安排好,周氏以為那登徒子就算是晚上來了,也無濟於事。當下心裡也就稍稍安慰些,進了屋子去做繡活兒了。她根本沒想到,陳耀祖竟是個練家子,雖然武藝不咋地,但是翻個院牆,撬個門栓對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
那天晚上,周氏心中有事兒,也不敢熬夜做繡活兒,早早地就歇下了。
躺在了床上,她卻不敢睡,一直側著耳朵聽院子裡的動靜,聽外頭梆梆梆三聲響,知道這是三更了,心下頓時安穩下來,想著,都這般時辰了,那登徒子不會再來了。
如此也就放下心來,迷迷糊糊睡著了。
那裡想到,就在這會兒,外頭院牆上竄上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的酒氣,嘴角帶著猙獰的冷笑,手腳麻利地從牆頭上就跳進了周氏家的院子裡,這雙腳一落地,悄悄湊到了窗根底下側耳去 聽,聽到屋子裡周氏呼吸均勻,臉上頓時浮現出得意的笑,心說,小娘子,你睡得可真安靜啊,不似我那老婆,睡覺打鼾,鼾聲比我還大呢!
這多 乖巧的女人啊,睡得一點動靜沒有,實在是惹人憐愛啊!
他悄悄撥開了裡屋的門栓,然後登堂入室。
等周氏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已然是晚了,陳耀祖已經趴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做了那齷蹉無恥之事了。
周氏想要喊,可是嘴巴給堵住了,喊不出來,想要打,兩隻手又被他死死地鉗制住,根本無法動彈,瞬時就急出了滿眼的淚水,暗罵,你個奸賊,你實在是太可惡了,你……
她在那裡恨著,陳耀祖不知道,因為他陰謀得逞,正美得不可克制呢!
這一夜,陳耀祖把全部的精力都發泄在了周氏身上,周氏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任憑他在自己身上,折騰了一夜,第二天 天蒙蒙亮,那陳耀祖才罷手,他下地穿衣裳,跟周氏說,「小娘子,在下是陳耀祖,家裡雖說不是特別富裕,可也足夠在下給小娘子花銷了,小娘子也不用生氣,在下定然會給小娘子補償的!」說著,他就從口袋中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來,把銀子放在了周氏的旁邊,然後又到了院子裡,照舊從院牆上逃走了。
周氏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周身無力啊,被那賊子給折騰得幾乎要死過去,渾身疼得都爬不起來了。
她把自己口中塞著的破布拿出去後,放聲大哭。
可這又有什麼用?
她已然失身了。
看著陳耀祖留下的銀子,她恨不能拿了這銀子把那賊子給活活地砸死!
可賊子已然走了,她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