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詩社成立

  「你們誰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戳瞎你們的眼？」楚月牙殺氣騰騰的道。

  「你敢？」蕭宛珊瞪著楚月牙的道，倒是楚月珠一見楚月牙的模樣，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幾個月之前的刀刃相見，她還記得，記憶深刻，讓她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心驚。

  「碰！咔！」楚月牙手握住筷子，往下朝著桌板一戳，愣是將筷子穿過了厚實的桌板，「從現在起，誰再說『雜種』兩個字，我一定讓他的眼睛，跟這桌板一樣的結局。」

  這番擲地有聲的話，帶來的是一陣靜默，楚月牙很久沒有這麼憤怒了，她只是吃個飯，聊個天而已，結果這群人就過來打擾，而且還在出口罵她，讓她覺得再沉默一定會死掉了。

  一時間，僵持著，不上不下，那什麼詩社的人，沒有誰敢走出來說試試，但也不甘心就這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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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兒就要……」蕭宛珊終是咽不下口氣，瞅了瞅坐著一言不發的秦疏風更是氣惱，就要衝口而出，讓楚月牙試試敢不敢這樣的話。

  「宛珊，你急什麼？」有人出聲打斷了蕭宛珊的話，一個被眾人簇擁著的水藍色裙裝的少女笑吟吟的開口了，「你入太學院也一年多了，何必和才入太學院還不曉得規矩的人計較。」

  智囊型人物出現了，楚月牙看著眼前這個氣質和她大姐楚月離很像的少女，心中立刻浮現了這個想法，一開口就是軟釘子，偏還讓她還不了口。

  「楚小姐，你好。」那少女笑道，面容說不出來的溫柔，從跟著她身邊的人手中接過了一個扁平盒子，款款而行，走到了楚月牙的面前，將手中盒子遞給了楚月牙，「剛才我詩社的人莽撞了，這個東西送給你，算作道歉。」

  楚月牙有些不明就裡，側過頭看了看同樣一臉茫然的簡水柔，想了想道：「不必了，貴詩社的東西，我受不起。」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是楚月牙的處事原則，對方頭一句話雖然不太好聽，可是眼下卻是客氣的，她也不好意思繼續發怒。

  「楚小姐一定要收的。」那少女很執著的道，「否則，我和我詩社的人會過意不去的。」

  「這……」楚月牙見推辭不過，便接了過來，沒注意到旁邊一直在向她使眼色，示意別接的高燁霜，「謝謝了。」

  「打開看看。」那少女又道，笑容更深了，頗有深意的道，「這東西本該是六藝院的學子結業的時候，我們才會送出的，不過楚小姐是例外了，這裡頭，是我詩社對楚小姐的評價。」

  一聽後面這一句，楚月牙頓時覺得不妙，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張白絹帕子，上面繡了圖案，是一隻麻雀。

  「嘰嘰喳喳，猶如野雀。」少女那頭有人立刻笑著道，這話一出，鬨笑聲一片，似乎都很得意。

  「失蹤姨娘的女兒，當真和這野雀般配。」有人應和道，引得笑聲更勝了，看著楚月牙的目光充滿了嘲笑。

  「你們欺人太甚！」一見那麻雀，秦疏落蹦了出來，衝著那少女道，「你們繡文詩社怎可如此隨意糟踐他人名聲，實在是太過分了。」

  「疏落，我所贈之物，該是合理的。」那少女笑著道，「至於你的麼，等著你太學院結業的時候，我再贈給你。」

  「你！你們有什麼資格？」秦疏落憤怒的道，拉住了她哥，「哥，你看看這些人，以為自己的誰啊？」

  這邊秦疏落憤怒的吵著，楚月牙則拿著那白絹帕子，給高燁霜看，低聲問道，「燁霜，他們這是何意？為何疏落如此生氣？」

  「這……這是繡文詩社的一貫作風。」高燁霜低聲解釋，「在白色絹上繡上鳥禽圖案以此評人，好的便是鳳凰之類的，接著便有仙鶴、孔雀，而最差的便是麻雀了。」

  「哦。」楚月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高燁霜詫異的目光中，將那白絹收了起來，然後才很堅定的道，「我會還給她們的，好好的還給她們。」

  高燁霜解釋的當兒，那繡文詩社的人卻已經笑著揚長而去，留了秦疏落拉著不動如山的秦疏風在原地跳腳。

  「哥，你也不說一句！」秦疏落憤怒的道，「若現在不占上風，說不定結業的時候，他們送我一個很難堪的。」

  「就算眼下占了上風又如何？」秦疏風緩緩道，「他們要送你什麼，還是一樣會送，除非你入這詩社。」

  「我才不入呢！」秦疏落坐下了下來，氣呼呼的喝了一口茶水，怨恨的道，「憑什麼要給他們評價呢。」

  「疏落別生氣了。」高燁霜安撫道，「不要和那些人一般見識。」

  「氣死我了！」秦疏落還是沒有消氣，看了一言不發的楚月牙又道，「保證月牙被送麻雀是事情，明日一定會傳遍整個太學院的，那些無知的人又要指指點點了。」

  「別與他們見識，只是徒增生氣而已。」簡水柔也柔聲道，「把他們當做一個笑話便是了，月牙，那白絹你丟了吧，不要理會。」

  「對，別和他們計較。」高燁霜也道。

  「不計較怎行？一定要計較的！」楚月牙和秦疏落異口同聲的道，很有默契，不過一個的聲音是平靜的，一個卻是暴跳如雷的。

  「是吧？看看，月牙也這麼覺得，一定要計較的。」暴跳如雷的秦疏落立刻道，「你們不知被人並提麻雀的滋味多難受，是不是，月牙？」

  「難受倒是不難受。」楚月牙搖頭，臉上甚至浮現了笑容，「不過疏落說得很對，憑什麼他們有資格評我們呢！」

  「對對對。」一見有人支持她，秦疏落的氣兒自動消了一大半，看著楚月牙直點頭。

  「為什麼不能我們評他們呢？」楚月牙又來了一句。

  「對對對。」秦疏落接著點頭，接著一愣，又道，「我們評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們也可以成立詩社！」楚月牙猛然站了起來，意氣風發的道，換成左手舉起了筷子，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換我們評論他們，如何？」

  一時間，坐著的三個人都愣了，包括秦疏風那固定的笑容都有些閃動。

  「首先，我們有秦疏風和秦疏落兩位太傅嫡子做保證。」楚月牙用筷子點了點那兩兄妹，「這樣，詩社的檔次就上來了，對不對？」

  秦疏風和秦疏落的統一動作都是咽口水，一時間沒有接話的打算。

  「其次，我們有高燁霜這樣行為大膽的。」楚月牙將筷子移向了高燁霜，「若有什麼情況，是有敢死隊的。」

  「我？敢死隊？」高燁霜指著自己的鼻子。

  「再次，我們還有簡水柔這樣溫柔賢淑，適合內部協調工作的好手。」楚月牙點兵點將，點到了簡水柔身上，「內外兼備，我們還缺什麼呢？」

  「缺什麼？」秦疏落問道，她一向覺得自己和好友高燁霜的思維獨特行為大膽，可是在楚月牙面前，似乎差了好幾個段數，從剛才楚月牙號稱要戳人眼睛，到現在開始自顧自的組建詩社。

  「缺詩人，詩社嘛，自然要有作詩的好手。」楚月牙洋洋得意的道，「雖然我作詩不行，但我記憶力好，詩詞滿腹，當然了，我相信燁霜和秦公子，也是一等一的作詩好手，對不對？」

  「呃……」另外四人都用圈圈眼看著楚月牙。

  「所以，現在，我們詩社就成立了。」楚月牙宣布道，「整容齊全，各有其職，現在可以開始確定詩社的名字、宗旨、社長，我希望三日後，我們就可以開始招納社員了。」

  「好！」秦疏落也站了起來，猛然一拍桌子，豪爽的道，「這一腳，我決定攙和了，改明兒也評評那繡文詩社的一眾人等。」

  「作詩，乃我大愛！」高燁霜也站了起來，同樣狠狠拍了桌子，「這一票，我幹了！」

  「月牙的決定，我一定是支持的。」簡水柔站了起來，但是沒拍桌子，不過卻很堅定的道。

  「我麼……」秦疏風笑著，卻沒有答應。

  「哥，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慫恿爹將你和……」

  「我參加。」秦疏風立刻道，阻斷了她妹妹還沒有說完的話，無奈的搖頭，「本想著還有一年便結業，還是被你這丫頭拉下水了。」

  「那麼，人員就敲定了。」楚月牙滿心歡喜的道，「從今日起，我們要將我們詩社發揚光大，絕不受人欺負，還要將那繡文詩社比下去，成為六藝院的第一詩社。」

  「我們詩社的名字取什麼？」簡水柔問道，看向楚月牙。

  「翰墨。」楚月牙一錘定音，「大氣，有詩云『絕世華彩翰林藏, 走筆天下墨生花』。」

  「翰林是什麼地方？」秦疏風問道。

  「一個好地方。」楚月牙狡黠一笑，沒多做解釋，「今日起，翰墨詩社，正式成立，在座各位，意下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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