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孩子找到了
2024-07-10 17:16:01
作者: 喝茶養生
……
外國小哥急忙跟他干涉,雲程讓保安守好大門,出事他負責。
一輛汽車而已,得罪了頂多就是寫檢討。
但要是放走了,萬一真的有月顏的女兒在裡面,麻煩可大了。
月如沒想到臨門一腳,竟然被攔了下來。
她下車跟雲程干涉。
傑夫還在醫院等她,他要偽造不在場證明,所以不能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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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先生可是外國人,憑什麼不讓我離開?」
雲程看著這個華州長相的女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外國人,對她提不起絲毫好感。
「不好意思,例行公務。」
月如故意嚇唬他:「我要見你們領導!」華州人最怕投訴,她要用這個威脅他。
雲程最不怕投訴,反正他就是個新人,大不了就是轉幕後,他還落得清閒。
無論月如怎樣威逼利誘,雲程絲毫不為所動。
月如心急如焚,她莫名感到心慌意亂,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好在她的救星來了。
外國使館的人出來了,看到大門被封上,頓時不滿。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雲程的領導用眼神示意他什麼情況?
這孩子平時表現不錯,怎麼今天突然來這麼一出?
「我懷疑這位女士是人販子,車上藏了小孩。」
領導驚愕道:「不會吧?你是不是弄錯了?」
這可是大使館,人販子是跑來自投羅網嗎?
當前人多眼雜,他沒辦法詳細解釋,只能讓領導派人搜車。
領導有些為難:「咱們這是大使館,搜車不太好。」
「那就不能放行。」
領導口吻嚴厲:「雲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還知道如果今天真的把他們放出去,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領導您慎重考慮。」
雲程從來不說這種話,領導真的被他給嚇到了。
難道在車上是誰家的孩子?
他只能跟人打馬虎眼:「要不然讓我們的人看一看?如果是誤傷就讓他給你們道歉,再罰他寫萬字檢討公開演講。」
外國小哥急中生智,用外語說了一長串,實則暗號都在裡面。
外國人拒絕查車。
「我們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檢查我們的汽車!」
雲程冷笑:「你們的汽車?車上有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是你們誰的家屬?」
幾個外國人沒人出來認領,但他們知道這次臨時任務很重要,都已經是SS級別,肯定是大事。
車上的人就是答案,所以他們不能讓人搜車,直覺告訴他們必須得立馬離開,把人藏起來。
對方很會說話:「為了咱們的友誼,你們應該把大門打開,而不是冷眼對著我們。」
意思就是如果真的打起來,那就是你們的人先找麻煩。
雲程氣極,好在他的領導腦子清醒。看到外國人這麼著急,就猜到車上肯定有問題,一定不能放走。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外國小哥對司機使了個眼色,他們竟然想直接衝出去。
就在這時,周博衍的汽車終於到了。
他的汽車橫停在門口,直接擋住了馬路。
月顏連忙從車上跳下來,立馬就有士兵想攔下她。
雲程連忙大喊:「就是門口那輛車,不要攔著她,她是自己人!」
士兵聽自己人的話,抱著武器繼續站崗。
月顏看到車上的月如,恨不得用眼神活生生剜死她。
外國人看到月顏衝過來,連忙大聲制止:「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友好外交的嗎!」
雲程終於能回懟:「你們綁架人家閨女的時候可沒見你們遵守友好條約!」
雲程的領導看到月顏和周博衍先後出現,眉心跳了跳。
還好攔住了,幸好幸好。
月顏從車上抱出來二丫,二丫怎麼都叫不醒。
她一把拽住月如的領口:「你給我女兒餵了什麼!」
月如大喊大叫:「救命,她要殺人了啊!救命!」
外國人自顧不暇,沒人管她。
麗絲從車座下爬起來:「奶奶給妹妹餵了安眠藥,零食里都放了安眠藥。」
周博衍從妻子懷裡接過二丫。
「我來看看。」
月顏一巴掌甩在月如臉上,月如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她的臉高高腫起。
「你不配當人,你這種人活著浪費空氣,我要是你家裡人為你的存在感到羞恥。你不配當我親戚,從今以後咱們兩家橋歸橋路歸路,我不會承認你跟我家有親戚關係。」
月如嘴巴張了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想說自己沒有惡意,只是帶二丫出國,又不是把她的孩子賣掉。
可面對月顏的壓迫,她緊張地腦子一片空白。
月顏最後發出靈感:「你跟你先生完蛋了,你們等著破產吧。」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剛剛那一巴掌髒了自己的手。
月如並不覺得害怕,月顏只在國內做生意,怎麼會影響到外國?
找到孩子是皆大歡喜的場面,但如果另一方也想著把孩子帶走,那這個場面就很尷尬了。
剛剛攔著不讓檢查的外國人態度有多強硬,現在就有多心虛。
雲程的領導語重心長道:「友好啊,可不是掛在嘴上的。」
這幾位怕是要被遣返了。
做外交官能做到被遣返,簡直是生涯奇恥大辱。
月顏向雲程道了謝,雲程讓他們趕緊去醫院檢查孩子身體。
領導拍了拍雲程肩膀:「雖然你今天衝動了,但是前途無量啊。」
差點他們就釀成大禍,尤其孩子要是在他這裡丟了,他簡直是天上掉黑鍋。
這可是周院士和月顏的孩子,一旦被帶出國,後果不堪設想。
這群外國人啊,竟然敢動人家的孩子,是真的不怕死。
俗話說,為母則剛,等著接受一位母親的復仇吧。
周博衍在車上安慰她:「不用擔心,只是少量安眠藥,直接回家,不去醫院。」
孩子剛丟的時候,月顏氣到腦子發昏,心想等找到孩子一定要狠狠揍一頓。
真正看到孩子在懷裡一動不動的時候,哪還捨得打。
她壓下眼底的淚意,撫摸著二丫的腦袋。
「氣死我了,前兩天才叮囑了不要跟陌生人走,全都當耳旁風。」
「別跟孩子計較,她才多大。而且還是你親戚,二丫又不明白裡面的彎彎繞繞。」
月顏委屈極了:「行,你就寵著她吧。」
「教孩子要慢慢來,咱們不能急於求成。她這次吃虧,下次肯定就記住了。」
月顏不說話,她今天真是又生氣又害怕,生怕二丫被帶走。
好在周博衍趕得及時,還有個外交官朋友幫忙。
回到家,周乖乖鬆了口氣。
「你們回來就好,大寶和小寶吃飯都沒胃口,在房間寫作業。」
周博衍把大寶和二寶帶出來,看到爸爸他們找到了主心骨。
大寶眼巴巴瞅著他:「媽媽和妹妹呢?」
周博衍一邊牽著一個:「媽媽在外面等你們,妹妹睡著了。」
大寶和小寶拍拍胸脯,還好妹妹找回來了。
大寶小聲道:「妹妹是笨蛋。」
小寶深有同感。
二丫睡到半夜才醒來。她忘了發生什麼事,就記得被自稱老姑奶的人帶走,給她吃了好多零食,眼前都冒星星了。
二丫抱著枕頭找媽媽。
月顏嚇了一跳被嚇了一跳。
「媽媽,我怎麼回家了?老姑奶去哪了?」
月顏輕拍她的屁股:「你還知道找媽媽,你今天差點就被老姑奶帶去賣掉了。」
二丫不明所以:「老姑奶說帶我找奶奶,我吃零食睡著了。」
月顏板著臉教育她:「以後除了爸爸媽媽,不論哪個親戚接你回家都不能跟她們走,知道嗎?」
二丫似懂非懂:「只能跟爸爸媽媽一起回家。」
月顏不厭其煩:「對,就算是爺爺奶奶接你也不可以,你可以給媽媽打電話詢問,你們的小手錶都可以撥通媽媽和爸爸的電話。」
二丫縮在媽媽懷裡:「媽媽,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是啊,你爸爸下午開車找你差點都被交警叔叔打款了。」
二丫牢記在心:「我以後一定不跟陌生人走,奶奶也不行。」
周博衍給二丫檢查了身體,沒有殘留的安眠藥才放心。
……
傑夫正在醫院躺著,他不知道計劃已經敗露。
警察突然來到醫院,給他銬上了銀色手鐲。
「傑夫先生,你涉嫌綁架,跟我們走一趟。」
傑夫大喊:「我是外國人,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你在我們華州境內策劃了一起綁架案,得在我們華州接受法律的制裁。」
月如作為幫凶也被逮捕。
她的孫子孫女被遣返。
月懷德知道月如差點把他的寶貝孫女綁架,氣得在家裡罵罵咧咧,甚至給他爸打了電話,讓斷絕給月如的親戚關係。
月老爺子沉默半晌,說一直都沒跟月如交好過。
月懷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月如套了話,氣得他緩了好一陣。
月如和傑夫一個策劃了綁架,另一個實施了綁架。兩個人狗咬狗一嘴毛,都想推卸責任,然而正道的光不會偏袒任意一方,他倆紛紛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他們的兒子還想通過打官司給父母緩刑。可他在國外,父母卻在外國車壞了綁架被抓,只能望洋興嘆。
更讓他感到氣憤的是,麗絲回國後不久就懷孕了。麗絲才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聽說有很多人。
而之所以發展成這樣,是他的母親月如在麗絲失蹤後不去報警,才讓麗絲不明不白懷了孩子。
他所在地地區不能流產,麗絲只能把孩子生下來。
這還沒完,突然有一天他家的財產全被沒收,理由是父親傑夫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是有錢人的律師,再加上家裡有錢生活過得不錯,而現在只能帶著兩個孩子勉強度日。
傑夫和月如被判刑十年,月顏暢快淋漓。
她巴不得這倆無期徒刑,永遠不會放出來。不過十年也很久了,說不定他們都活不了十年。
月如都已經60歲了,傑夫比月如還要大幾歲,等他們坐牢出來,會發現他們的金錢和財產全都被充公,一毛不剩。
他們的孩子自顧不暇,不可能會為傑夫養老。
國外的流浪漢特別多。有些人並不是出生就成為流浪漢。更多的是中產階級一朝破產,房產被收走,沒有固定居所就不能工作,只能被迫流落街頭。等待傑夫和月如的就是這樣的命運。
……
安城監獄,有個男人站在監獄門口恍若隔世。
他是陸盛。
幾年過去了,他終於出來了。
當年他在蘇玉家的雜物間地底下埋了一箱金條,這是他為自己找好的退路。
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
小姑娘哭聲悽慘:「媽…媽,別打我了,我再也不偷錢了。」
蘇玉惡狠狠用掃帚抽著孩子。
「我今天非得打死你!家裡好不容易攢下十塊錢,你全拿去給你自己買吃的喝的,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當白眼狼麼!」
她早已不復純潔無辜的模樣,頭髮隨意盤起來,身上穿著寬大的裙子遮不住走了形的身材,細嫩的雙手早就結滿了粗繭。
曹文凱喝完酒回來,看到的就是妻子打女兒的一幕。
「又出什麼事了?」
蘇玉冷著臉:「用不著你管,反正孩子的教育你從不插手。等她偷到警察局去,讓警察把她槍斃了。」
曹文凱皺著眉頭。
蘇玉看著他臉上的褶子,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會鬼迷心竅,死死扒著他不放。
如果她沒有要這個孩子,就不會被孩子氣成這樣;就不會因為生了個女兒被婆婆看不起;就不會因為生完孩子身材走形,再也不敢穿顯身材的裙子。
當初她為什麼非得跟王荷翠爭一口氣。王荷翠長得還沒她好看,卻運氣好嫁給了有錢人,每天只需要躺著花錢。
蘇玉恨不得咬碎牙齒。憑什麼破壞她感情的人過得比她好。
她怨氣這麼大是有原因的。前兩年曹文凱生意還在賺錢,兩個人雖然面和心不和,起碼他每個月都往家裡拿錢,她只需要做全職太太在家帶孩子。
可漸漸地生意走了下坡路,跟他合作的夥伴卷錢跑了。曹文凱手上一堆貨出不去,資金周轉不開,公司宣告破產,家裡的東西全都賤賣才把欠下的錢還完。
好日子沒過兩年,就過上了這種生不如死的苦日子,還要自己洗衣做飯,蘇玉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他做生意會失敗,她當初寧願選一個有錢的大老闆。像徐招娣那樣出去念大學,回來後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可惜她的青春全被曹文凱給耽誤了,她畢業後沒上過一天班,如今讓她去上班,她不願意。
曹文凱冷笑:「偷東西?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掙錢,你就把女兒教成這樣?」
蘇玉尖叫:「我不想跟你吵,你這話說出來真沒良心。你除了給家裡錢,你管過一點事兒嗎?你只會跟你外面的紅顏知己小粉小綠過夜,從來不管我們娘倆的死活,我能把孩子帶大就不錯了。」
曹文凱受夠了蘇玉,他記憶里純潔無瑕天真爛漫的蘇玉已經死了。
他喜歡的是記憶里的人,不是只會問他要錢的黃臉婆。
曹文凱諷刺她:「那離婚啊!讓你離婚死活不同意,每次把你媽我媽搬出來,是我求你的嗎?」
蘇玉氣急敗壞:「窩囊廢,我第一次見有人做生意都能做失敗,你就是窩囊廢!」
「你連月顏都不如,人家一個女人把生意做到了華州最強,你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啪。」
曹文凱的一巴掌打得蘇玉暈頭轉向,鼻血噴涌而出。
蘇玉對著他又打又踹:「你竟然打我!你是不是男人!在女人身上撒氣,你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
兩個人打成一團,孩子被嚇的後退,燒開水的水壺被撞倒在地,孩子發出悽慘的尖叫。
「孩子這塊皮膚都會壞死,所幸都在腿上,只要穿褲子就能遮住。等未來技術成熟,再做個手術應該就能消除。」
蘇玉失魂落魄,她的孩子剛剛撞倒了燒開水的水壺,從大腿到小腿被嚴重燙傷。
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醫生說這些皮膚都會壞死,以後會留下難以治癒的疤痕。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這無異於是天大的打擊。
曹文凱嘴裡的煙一根接著一根。
「錢我會想辦法,你在醫院把孩子照顧好。」
蘇玉想跟他吵,又忍住了。
如果不是曹文凱,她根本不會過這樣的生活。
她跟他相看兩厭,卻又不得不為生存扒著他不放。一旦離婚,她就得自己出去找工作,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
可現在孩子重傷,以後治病會花更多的錢。家裡本就沒多少錢,如果把錢都給孩子治病,生活只會越來越困難。
自己前兩年還是富太太,家裡有保姆,有傭人,出門有司機,現在買菜都得挑別人不要的。
她一定要改變現狀。
蘇玉在醫院跟一個人撞上,對方剛從男科病房出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蘇玉的表情從錯愕變得驚喜。
蘇玉跑了。
曹文凱拿著搬了一天貨掙的工資回家,家裡靜悄悄一個人沒有。
他身上酒氣很重,就是因為去診所看病身上塗了藥酒,不是他整天在外面喝酒。
為了男人的面子,蘇玉不知道他在外面干最苦力的活。這個活來錢快還能工資日結,等他攢到錢,一定會東山再起。
可蘇玉拋下了他跟孩子,跟別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