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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

2024-07-10 12:22:00 作者: 靳大妮

  三個穿的跟紅包似得娃娃今個很乖巧,人來人往,給足了他們爹媽面子,大人們誰抱都不哭,沒準還能得到一個笑容,老大是吃飽了,從來沒哭過,老二本來就不是愛哭的娃,她家三姑娘,則是因為還在睡覺,暫時沒功夫去哭。

  一天繁忙的招呼,夫妻倆很是疲憊,最讓林悅尷尬的是,也不知道是哪家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偷偷的把林悅給喊道一邊偷偷問著她是不是吃了啥藥,要不是不是有啥生子秘方,她要是真有那玩意,現在早就成了首富了。

  林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直接跟人家說沒有,對方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長,好像她故意藏著掖著不告訴人家似得。

  已經成人生贏家了,這點小嫉妒就當時甜蜜的負擔吧。

  轉眼間,三孩子已經四個月了,四個月的娃已經結實的多了,林悅碰他們的時候也沒先前那么小心翼翼的模樣。

  三個孩子臉蛋長得一模一樣,林悅有時候經常犯很嚴重的錯誤,尤其是表現在餵奶這上面,晚上睡得特別香的時候,聽到耳朵邊有動彈聲,二話不說的抱起來餵奶,有時候餵著就餵睡了過去。

  有一天晚上一連串的餵了三個娃娃,誰知道餵完後,老大還是一個勁的哭,最後哭的家裡大人都醒了,都急匆匆跑過來問啥原因,林悅簡直是比他們還要蒙圈。

  沈書蘭摸摸孫子燙不燙,不燙啊,圓圓時不時的哭鬧是常有的事,可是老大從來不鬧,現在孩子哭的面紅耳赤的,原因找不到,只能往醫院裡面跑了,還是那個來幫著照看的月嫂看出了問題,說孩子一個勁的往林悅的懷裡鑽,這肯定不是難受的模樣。

  又問林悅是不是給孩子餵奶了,林悅也著急,斬釘截鐵的說是餵了他,而且最開始的就是餵給了他。

  後來孩子哭的太過厲害,沒法子林悅只好把他口糧塞到他嘴裡,沈書蘭則是把孩子的奶瓶和平時用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火急火燎的要往醫院。

  

  誰知道這娃吃了沒幾分鐘,漸漸的呼吸均勻了,而且,還睡了過去!小臉是再健康不過的粉紅色,哪裡像是生病了的模樣!

  摸摸小肚子,圓滾滾的,後來才知道。原來孩子真的是餓了,林悅把老二給當成了老大,一連餵了兩次,老大卻一次也沒吃,他本來就愛吃,林悅沒餵給他,人家自然餓的哭了。

  還好這次的錯誤就犯了一次,後來雖然是三個一模一樣的孩子,穿的也都一樣,不過,大人們都在衣服外面繡了字,這樣再也不擔心會出錯了。

  天氣燥熱的厲害,林悅怕孩子們身上起了痱子,把三個娃弄成趴倒的姿勢,小心的在他們背上擦著痱子粉。

  還好只四個月的娃娃還暫時不會動彈,像烏龜一樣被放倒也只會不滿的撲騰著小胳膊小腿,還沒出現滿床亂跑的囧況,林悅細心的給他們撲好痱子粉,又把衣服給他們穿好。

  這會烈日炎炎,隨便一動幾乎都會出滿身的汗,不過怕三個孩子吹不了冷風,林悅她都沒敢開空調。

  擦好了痱子粉,三個娃想必也是舒服多了,老大直接翻個身在床上呼嚕呼嚕睡著了,老二則是趴在床上,大大的眼睛望著外面的沙沙作響的樹葉,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兩個哥哥都安靜的很,就是不知道圓圓為啥有些躁動。

  林悅看她不想睡覺,又一個勁的在這哼哼著,知道她不想在屋子裡呆著,只能推著椅床,要帶她出去找老奶奶。

  椅床是林悅林元安小時候淘汰下來的東西,完全都是用木頭做成的,外形雖然不是很美觀,但是完全是流傳下來的人民群眾的結晶!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上面是桌子,下面是叉開腿的兩個木頭架子,最下面還有一個踏板的東西。

  其實現在這種嬰兒車類似的東西越來越多,可是大多都是塑料之類做的,她家老三皮膚嬌嫩,要是坐種摻雜著塑料和不鏽鋼的小車,屁股上會有小紅色的跟濕疹一樣的東西。

  第一次她坐了後,林悅看到屁股上的紅點點,往後再沒敢讓她做第二次,還好後來許陽從老家騰出了這玩意,把圓圓抱進去後,這姑娘還挺樂意,在裡面東張西望,知道她倆哥對這老古董表現出異常濃厚的興趣,可惜也沒把這東西給交出去。

  這椅床就成了她的專屬座椅,誰都碰不得。

  林悅推著姑娘往外走,剛出門就聽得有人在那哭,圓圓自打生下來就對這種聲音很是敏感,所以原先在椅床上坐的好好的,現在臉上表情已經隱約帶著些不快了,

  林悅點了點閨女的小鼻子,把人從那裡面抱出來,抱著她走進了屋子,想要看看,這到底是誰,哭的這麼撕心裂肺。

  客廳是個年紀看起來跟她差不多的姑娘,林悅仔細的打量著她,發現還真沒見過她,好端端的在自家哭的這麼慘痛,難不成是誰包養的小秘,來這開始找事了?

  陳玉潔感覺身後有人,擦著眼淚扭過頭去,看到的就是林悅。

  「媽……」林悅眼神帶著不解,朝沈書蘭飛去就是在詢問她,到底這人是誰。

  「就是不相干的人,沒事,是不是她哭的吵著我乖孫女了?」沈書蘭表情一直很僵硬,在看到母女兩個人後,臉色才變得稍微有些好,這倒是奇怪了,婆婆脾氣好的就連吵架都沒變過臉,這會神色僵硬,胸膛還一起一伏的,看起來是氣的不行不行的。

  林悅把孩子遞給婆婆,心裡開始嘀咕著,這不會是許叔,她現在的公公在外面招惹的桃花吧?正當林悅在沉思的時候,那人開口了,「舅媽,我知道這次來打擾你們很唐突,可是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媽以前犯過的錯,不該追究到我們做子女的身上,我爸那人您也知道,借了人家高~利~貸,自個不說還,還逃之夭夭,把那債務扔到我們身上,這次我媽又進去了,我都嫁人了,還因為娘家的事,三天兩頭被婆家排擠」

  她說的聲淚俱下,林悅看著她婆婆,還是絲毫不為所動。

  結合著方才她說的,舅媽,那就是許陽的表妹,這麼算下來,就是許奶奶的外孫女,外孫女的話,那就是先前見過的奇葩女兒,原來不是已經擺脫掉了?怎麼這會又黏上來了?

  「這事我們都很惋惜,不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家先前做的仁至義盡,當時也說好了,往後各自互相不摻和」所以,你自個識相些,就走吧,何必在這討人厭呢?

  沈書蘭知道,他們一家現在在這家人的嘴裡就是有錢了不要親情的人,是忘恩負義的人,可是,就算是親兄妹,在他們這麼鬧騰的份上都得涼了心,更何況本來就不是親的兄妹呢。

  結結巴巴的,林悅聽懂了事情打大概問題。

  這個她應該叫表姐的媽,也就是上次許奶奶中風後來這伺候許奶奶的那家女兒的閨女,聽她訴苦說這次是因為點秸稈被人給抓起來了。

  現在在農村裡面,秋天收了糧食,那些在地里扔著的秸稈就得處理了,或者是當時處理,或者是來年開春後,把那秸稈給收拾了。

  可是現在出台了一個政策,說是不能再繼續在田地里點燃秸稈,去年秋天就是因為有人點秸稈,把半個山都給點燃了。

  大家以前都習慣了在田間地頭把那秸稈給點了,誰還耐煩自個背著那麼多的秸稈,從地中央帶到地頭去?

  於是,都沒把政府下達的這個命令當回事,放到心上。

  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了,結果,不用說也知道,都被天上的衛星給拍了個正著,這不是最可怕的,幾乎是當時被拍了後,在周邊的警察就能馬上驅車趕到。

  去年秋天的時候,不少人因為在自個低頭點燃秸稈被抓了進去。

  林悅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自個的舅媽也在裡面的緣故,姥姥姥爺長吁短嘆好長時間,所以她很是清楚。

  事情當時遠沒結束,一塊石頭激起了千層浪,大家原本想的是法不責眾,誰知道那些人真的動真格了,只要是你在那點,人家保准有法子抓住你,最後在監獄裡教育十幾天,然後再交一比罰款就可以出來了。

  當然,這罰款也不是個小數目就對了。

  當時她那個便宜姑姑長了個心眼,秋天都收拾地呢,你不讓我點,那我不點就成了,我等風頭小點的時候再點。

  於是乎,在近乎一年後,這人才去收拾殘局。

  從這姑娘哭的這麼悽慘的份上不難猜出,這人的媽,也被抓了進來。

  沈書蘭不厭其煩的在勸著她,「我們家小門小戶,都是正規商人,誰也不想摻和這種事,你求到我們頭上,還真是為難了我們」

  又想讓他們把人給救出來,又想著從他們這拿點錢,來這打個秋風,上次都鬧騰成那樣了,本來以為事情掀篇了,誰知道這娘走了,姑娘又上來了。

  聽了她的話,那陳姑娘也不氣餒,咬咬嘴唇,期期艾艾道,「舅媽,這件事知道為難您了……」

  沈書蘭鬆了口氣,終於是解脫了,看來比她媽強點。

  沒想到人家又開口道,「既然我來都來了,你讓我看看我姥姥吧,我都十幾年沒見過我姥姥了」她想的是,舅媽害怕把錢給了她們,但是姥姥肯定不啊,姥姥眼前可疼她媽的,她現在做不通她舅媽的工作,卻做姥姥的也行,這是曲線救國,舅舅再不耐煩她們,也不能不給老娘面子。

  「你姥姥出去串門了,估計今個中午不回來,你的孝心舅媽知道了,等你姥姥回來了,我會替你轉交你的問候的」

  對方沒想到她這麼滴水不露,猶豫片刻,想要再張嘴的時候,沈書蘭已經下逐客令了。

  就在這時候,沈書蘭覺得抱著孫女的手有些濕潤。

  原來小丫頭沒忍住,尿在了她奶奶的手上。

  圓圓先前是有徵兆的,這姑娘想尿之前都會皺眉的,這次估計是全部精神都放在敵人身上,沒主意到她。

  「哎呦,這尿了啊」沈書蘭對待自個孫女從來都是慈眉善目的,這會把孩子放到沙發上,「我去拿個尿布,你看著她」

  林悅點點頭,沈書蘭剛走沒多久,她就聽到屋子裡傳來老大的哭聲了。

  這剛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咋又哭了?

  這哭的聲音還那麼大,跟打雷似得,房子都快被他給哭塌了。

  「趙姐,你幫我看著會圓圓,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趙姐甩甩手,又在自個身上擦了擦水跡,「好啊,你去吧,這有我呢」

  林悅再出來的時候,圓圓安靜的看著她。

  林悅一把把姑娘抱起來,在她臉蛋上親了兩口,「你哥就是個愛哭鬼,還是我家圓圓最乖」

  也就是在這時候,林悅眼尖的發現孩子受傷帶著的銀鐲子不見了。

  那銀鐲子也不是多值錢的東西,是許奶奶年輕時候的嫁妝,特意融了給重孫女帶上的,鐲子上面墜著四個鈴鐺,拍拍手動動腳的時候,鈴鐺響的可好聽了。

  這會手腕上的鐲子不見了,再低頭拿起閨女的小腳,哪裡就只是手鐲不見了?就連腳腕上的這都沒了。

  剛才她抱著孩子出來的時候,閨女還不停的甩著手高興呢,怎麼可能這眨眼的功夫,鐲子就沒了?

  「趙姐,趙姐?」林悅不是懷疑這個月嫂,這孩子都四個月了,人家在家裡也三個多月了,手腳乾淨呢,她找人家來,就是落實一下方才自個的猜測。

  「剛才我在廚房燉著烏雞呢,時候差不多了,我怕烏雞湯給撒出來,正遲疑呢,那先前客人說幫我看會孩子,我想著左右就兩三分鐘的時間,所以就去了……」

  林悅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就兩個鐲子,就算那鐲子是稍微精緻了些,但是,手腳合起來,才兩個鐲子,撐死了也不到五百塊錢,有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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