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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0 07:50:58
作者: MS芙子
~謝謝「樂哈娜」滴壓歲錢紅包,本月該是這本書的收尾月了,嘿嘿,敬請期待~
在洛克站穩了腳後,看到的就是一棵枯死的懸柏,松樹的一種變種。
根絕枯死的松樹,可以想像得到數年前,它曾是一棵樹冠達三四米,樹高近五米的大樹。尤其這棵樹還生長在環境相當惡劣,幾乎不具備土質的海邊懸崖下。
樹根扎進了岩石里,裂開的岩石縫隙黑壓壓的,裂縫下方,只聽到一陣陣的海浪拍打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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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可思議,在這種地方,竟然能生長出這樣的一棵樹。胡老爹咋那麼糊塗,他發現了這棵樹後,應該立刻報告政府,及時將它保護起來,」洛克感慨著,他和小鮮一樣,在詫異之後,很快就留意到,松樹上有蜜蜂活動過的痕跡。
還保持著半完整的樹形,在最高的枯枝上,掛著個黑色的缺了一角的老蜂巢。
小鮮身手靈敏,輕盈的幾個攀爬,將那個老蜂巢摘了下來。蜂巢里的蜂蠟已經被曬乾了,表面生了層類似於海鹽的物質,用手輕輕一刮,蜂蠟就脫落了,裡面流出了些粘稠物。
「是蜂蜜,是不是就是這種味道?」棕褐色的粘液,聞著有股甜味,小鮮手上的粘液,看著很像是蜂蜜。
洛克試了一口,眼中迸出了精光,毫不遲疑地說:「就是這種蜂蜜,胡老爹真的是用這棵松樹來養殖蜜蜂的?太可惜了,如果我們早些過來,興許這棵松樹還有救。」
從懸崖到松樹旁,小鮮和洛克還各發現了些脫落裂開的水管,還有幾把鏽跡斑斑的鏟子,幾包散亂開的土,看著應該都是胡訟留下來的。
懸崖的生長環境太差,水分和土壤又不夠,胡訟沒出事前,一定是經常下來照看這棵松樹,他出事記憶力蛻化後,樹缺了人看管,就枯死了。
儘管已經找到了太后蜂產蜜的真正原因,可是結果卻不出人意,洛克不免有幾分失望。
「洛克教授,不用太難怪了,我在附近找到了幾個松果,你可以帶回研究室研究,以你的研究能力,結合地下植物園的優良環境,我想不出幾年,類似的崖柏一定能種植成功,」小鮮安慰著洛克,洛克轉念想想,也覺得在理。
兩人離開後,幾隻鉛灰色的海鷗停在了枯死的松樹上,梳理著毛羽。
「小白,你看看,這片海域是不是有些特別,」去而復返的女聲嚇得幾隻海鷗撲飛而起。
從懸崖上放,幾個箭步跳下來的小鮮再次站在了松樹前。在回研究中心的半路上,她找了個藉口和洛克分開,再趕回了懸崖這一帶。
廢棄的農場來的人本來就很少,小鮮也就放著膽子,將白蛟放了出來。
「小主人,美國的海和中國的海不一樣。再說了,不是已經確定松樹枯死了,下頭還能看什麼,總不能海底再長出一棵松樹吧,」小白蛟不大樂意往海里跳,它可是一直生活在淡水裡的,那些水鹽不拉搭的,可別泡壞了它漂亮的鱗片。
「沒泡過海水,那還算蛟?別寒顫了,下去,」小鮮沒好氣著,一腳把白蛟踹了下去。
海風呼嘯,小白蛟那抹銀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逝。
小鮮等了幾分鐘,還是不見小白蛟有任何反應。
「這小白,又皮癢了,還是得我下去一趟,」小鮮不滿著,放出了靈犀剪,飛身往下,碧海藍天之下,身姿比海鳥還要輕盈幾分。
靈犀剪破開了海面,小鮮周身瀰漫起了一股皎白色的靈氣,將被靈犀剪破開後,又逆沖回來的海水隔絕開,形成了一個密閉的靈氣罩。
「靈氣罩裡面的氧氣支持不到一個小時,必須快點上去,」小鮮催動著靈犀剪在前方開路,再控制這靈氣罩和身體一起往下。
她沒有告訴洛克,他們看到的那棵崖柏時,顯示在她眼前的是:雙生崖柏,宿根類樹種,一樹分為二,有陸生和水生兩面。
宿根類樹種,對於小鮮而言是個新名詞,在洛克的研究中心工作了一陣子後,她接觸了很多在國內沒有接觸夠的植物的資料。關於宿根,她了解過的是關於宿根類花卉。
所謂的宿根類的花卉是指那些一到了冬季,由於環境變化,而進入「冬眠」狀態的花卉。宿根類的花卉,在地上部分枯萎死亡後,在地下的根或者是球莖部分,會積蓄養分可以在土壤中越冬,次年春天地上部分又會重新生長。
而這種所謂的海陸兩聲的宿根柏,小鮮第一次看到,所以她才會大膽地做出了去而復返的舉動。
水深在不斷下降,靈氣罩也從最初的珠圓玉潤壓縮成了橢圓形再往下,就顯得危險了。
好在這附近還是海灣附近,水深至多不過百米,再往下,小鮮就看到了小白蛟正圍著一簇「珊瑚礁」不停地打著轉。
「怎麼會有珊瑚礁?」小鮮再靠近了幾步,發現那簇疑似「水草」的物種,是一株高約一米,樹冠約半米的水生崖柏。
許是常這株崖柏在水底生長太久了,它的形態已經和一般的水草很類似。它的根莖扎進了海床底部,裸露在外的樹幹通體呈藍綠色,針形的葉片觸摸起來,也柔軟如絲髮,不像在陸地上的松柏類那樣扎手。
「主人,這玩意可是寶貝,可是地地道道的水生樹靈,」要不是潛在水裡,小白蛟嘴邊一定溜了滿圈的口水。它巴巴著在樹的旁邊搖頭晃尾著,想啃下幾片樹葉來。
見識過菟絲蕨的小白蛟眼力也不俗,一眼就辨認出了這株紮根在海底的崖柏是個寶。
這株崖柏觸摸起來,完全不似陸生植物,摸上去軟綿綿,包含了水分。
「這株東西,在海底應該已經生長了很多年了,」小鮮一眼看去,並沒有立刻看出這棵水生崖柏的樹齡她看不透,照著她現在的眼力,百年下的植物應該都是能看個一清二楚。
小鮮取出了靈犀剪,示意它剪下一處樹枝。
在陸上歷來所向披靡的靈犀剪得了命令,立刻對準水生崖柏,來了個利落的橫剪。
哪知那看似柔軟的水生崖柏,在察覺到身旁多了股犀利的攻勢後,那些看似柔弱的針葉忽然翩舞曼飛了起來,纏繞住了靈犀剪。
靈犀剪也不是好欺負的,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剪刀口劃開了一個燦爛的刀暈,所到之處,水花避讓。柔軟如發的崖柏枝條,應聲而斷。
斷開的枝葉,順著水流,往小鮮和小白蛟飄去。
「不好,小主人,那玩意...」小白蛟先還不以為意,在一片斷葉打在了身上後,它的甲片一麻,心知不好,急叫著小鮮快些推開。
「見鬼了,這玩意成精了,那是什麼玩意?」人在水下,自然比不得在陸上那樣靈活。
小鮮只得滑動了水流,帶動著靈氣罩往後退去。
她退,那些斷葉也開始退,一接近靈氣罩,那些斷葉立時化成了無數懸浮在水中的刀片,撞上了靈氣罩。
在深入海底後,小鮮身上的靈氣罩內的靈氣已經一定程度地耗損掉,堅固程度大打折扣,此時的小鮮雖說不至於窒息,可也算不上舒坦。
水生崖柏的斷葉如同無數條小魚一擁而上,讓人防不勝防,帶動著海底的水流也湍急了起來,有靈氣罩護體,小鮮一時之間倒也不懼怕在水底窒息。
越來越多的斷葉擊打在靈氣罩上,它們的力道不強,可是勝在數量夠多,靈氣罩在發生輕微的變化,平靜的海面陡然升起了陣陣波浪。
「小白,小心些,」小鮮留意到小白蛟那一側情況也變得危急起來,蛟龍堅固無比的身體上有多處鱗片被打得剝落,滲出了藍紫色的血來。
顯然她和白蛟都低估了那些斷葉的威力,可怕的是,在水流的作用下,那些斷葉的威力正在不斷變化,變得更加穩定和強大。
「咦」,斷葉在破壞靈氣罩時,空間裡的甘蔗苗正在突破的關頭。靈氣罩破開後,她賴以呼吸的氧氣立刻潰散開,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沒有預期的窒息感,小鮮只覺得渾身的毛孔像是突然炸開了,一股清新如松柏的香氣探伸進了了她的體內。
斷葉消失了,從裡面湧出了數道靈氣。
水生崖柏劇烈抖動起來,連綿不斷地樹靈之氣,數道藍色的氣體,衝著小鮮而來,先是在小鮮周圍打著轉,又像是找到了巢穴的魚群,蜂擁著往小鮮的鼻最處鑽去。
空間裡,多日不見動靜的「甘蔗苗」的花骨朵不停地脹大,發出了五顏六色的光芒來,在這種古怪的光色里,小鮮的面部表情也在發生著變化。
身上的靈氣罩被四處亂竄的樹靈之氣撐開,小鮮感覺到鹹鹹的海水在她的鼻孔和五官處不停地沖刷著。
海底的浪越來越大,海平面上,卻逐漸恢復了平靜,幾艘出海的漁船正拉響了汽笛,白色的帆在無垠的海平線上,徐徐展開。
太多的靈氣的突然注入,讓小鮮有種被雷瞬間擊中的怪異感。
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如同墜入了雲端霧氣之中,迷迷糊糊,又說不出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