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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爺孫間的種田比賽(求首訂u0026amp;粉紅)

2024-07-10 07:40:15 作者: MS芙子

  為強烈抗議不願意和小海一起去上學,小鮮靜坐示威了三天,不過抗議最後無效。

  她只得換了種法子,採用了拖延戰術,說是要等著稻穀種下去後,再去上學,老爺子想著逼得太急了,只會適得其反,就答應小鮮再給她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其實幹啥都不夠,更不用說春耕相關的一整套農事了。小鮮此時充分發揮了雲騰門時「璀璨花草」的韌性,半個月的時間還是做成了不少事。

  諸時軍雖沒將小鮮的稻田太放在心上,但本著不能打擊小孩子的積極性,要讓小鮮養成善始善終的好習慣的目的,特別找村裡的老木匠做了一把輕便的鋤頭,算是小鮮的專用鋤,再箍了個小號的木桶,做好了一系列早期育秧的工具。

  在蓮嫂的配合下,小鮮在村頭三畝地上在圈出了塊地,要種稻,總得先育秧吧。爛掉的苜蓿草成了層厚厚的腐殖質,比起水杉的那幾十年老葉積累下來的腐殖質也是毫不遜色,其實用苜蓿或是紫漿草來肥田,是雲騰門老早就有的習慣,只是在這個世界裡並不風行。用周小仙的師父雲清上人的話說,從土裡長出來的玩意兒,都該回到地里去。

  雷公山的地不肥的緣故小鮮不用學諸時軍上山勘測也能猜出來。西南沿山多雨,樹木幾十年堆積起來的表面肥土被雨水一衝就沒了,山里種得又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經濟林木,交通不好,林木又下不了山,年年種同樣的植被,土力消耗就更厲害了。

  儘管村民照著老祖宗的方法,用了秸稈灰來肥土,可那樣的肥土效果卻只有苜蓿的十分之一,還平白弄得秋收之後,滿山的烏煙瘴氣,有時還會引來山火。

  不過光用苜蓿做肥料還不能百分百保證秧苗的茁壯成長,稻子要長得好,秧苗可是關鍵。小鮮厚著臉皮,以十斤鐵釘子為代價求來了「甘蔗苗」身上的溫柔一刀,得到了可憐巴巴的幾滴鐵品仙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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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甘蔗苗」吸收了那一輛六座麵包車後,它隱隱又有了長葉子的趨勢,出於前車之鑑,它要求小鮮不能再打它的子葉的主意,不過可以在等價交換的前提下,提供適量的樹液。

  談妥了價格後,小鮮就見甘蔗苗的莖幹表面出現了幾滴淺綠色的,類似於嘟喱的樹液。取下了有些粘手的樹液後,小鮮就找了一個臉盆,接了井水,將那滴樹液溶進了水裡,再將整整三大罐的印度香米稻穀全都泡在了水裡。泡種之後,小鮮又選了個好天氣,將稻種曬了一兩天,去濕氣和霉氣。

  泡了一夜之後,稻穀整個都漲開了,稻種表面不知長了多少年的黴菌斑也脫落了,撈起來後瀝乾水,再看時稻種比最初買來時大了足足一倍,表皮也爍著鎏金色的光澤。

  等到最基本的工作都做完後,小鮮就開始了她的「育秧」作業了。總共要栽三畝稻田,就一共用了三分苗床地。蓮嫂打下手,小鮮用了根竹竿子,大概量出了每張苗床的大小,苗床寬度定在了1.5米,土壤的深度大概為7、8厘米。將還沒爛透的苜蓿草撿乾淨後,用米篩子篩出了合用的細土用來蓋稻種。

  熱心的蓮嫂還特意找來了半口袋她家去年用剩下來磷酸鈣肥料,說是混進了土裡,能讓秧苗長得更壯實。小鮮在詢問了蓮嫂去年家裡稻穀的產量只有區區四百斤後,堅決不同意用那口袋肥料。

  「畝產才只有四百斤的肥料,我的稻種用了,還不是要被毒死,」小鮮打定了主意,讓山裡的土壤更加貧瘠的禍首就是那些肥料,都說中國的糧食產量是上去了,那都是靠肥料砸出來了(這個是真的,同志們,偶們都在吃化肥糧呀)。在這樣折騰下去,土質毀了,一百年後,你讓中國人吃啥。

  一切都準備妥當後,小鮮才下了稻穀,再鋪好表土後,旱育秧苗算是初步完成了。

  那時候諸時軍的稻子還沒種下去呢。

  原來小鮮嘴上不說,心裡卻有些惱火諸時軍不把她的農田當回事,在得知外公要用水育稻秧的方法後,她就唱對台戲似的用了旱地育秧的法子,不同的培育方式,播種的時間也不同,算起時間來,要比諸時軍的水育秧苗早了一個星期。

  二月中旬種下去的秧苗,到了三月初就可以拔秧插苗了。從播種到長秧,有一個人可比小鮮還要急。

  蓮嫂每天收拾完了夥計,就蹲在了地頭上,她家的漢子今年外出打工去了,家裡的地也就沒種費勞力的水稻,只是中了些青菜絲瓜,不需要天天看著。

  秧苗種下去過了大半個月,連諸時軍那畝遲了七八天種下去的水秧苗都吐了芽,抽出了葉子,小鮮的那三分苗床還是沒有動靜。

  「小鮮啊,要不咱在換個法子,跟你外公一樣改成了水秧苗,村里都是用那種法子養苗的,你用旱地,怕是長不出來了,可別白白糟蹋了稻種。」

  「小鮮啊,要不我再去跟村長要寫稻種,在旁邊再養一床。」

  到了最後,也就是第十天的樣子,諸時軍遲種下去的秧苗都已經可以分種插秧了,蓮嫂再也沉不住氣了,你說小鮮那伢子才七歲,咋就那麼沉得住氣,「小鮮啊,要不你跟蓮嫂一樣,不要種稻穀了,乾脆種些芋頭番茄,那些玩意兒好種。」

  小鮮也憋不住氣了,倒不是因為地里的稻種,而是因為蓮嫂的囉嗦,「蓮嫂,你別念叨了,明天,就明天一大早,你去地頭看看,一早準保就能看到稻種發芽了。」

  蓮嫂還是不信,你說小鮮那娃咋就那麼愛面子嘞,不過這話蓮嫂可不敢在小鮮面前說起,你看人家爺孫倆,各種各的地,誰也不問對方的地長得怎麼樣了,各自的底氣都很足,她一打下手的,也實在不好插手。

  話雖如此,第二天一大早,蓮嫂還是比往常提早了一個小時,跑到了村頭的那幾畝地里瞅了瞅,這一愁,還真是看出了點名堂來,地里的秧苗長出來了,不大的三分地里,長出了近千棵的秧苗。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到了小鮮被迫去寺廟「上學」的前一天,再站在了葛村的地頭時,放眼看去,滿目的綠油油,秧苗的葉子足足比其他地里的秧苗大了三倍有餘,高度也比諸時軍的分秧苗高了一半,用了簡單的話來對比,諸老爺子的那畝秧苗是娟秀的江南少女,而小鮮的那三分秧苗就是典型的東北壯漢。

  待秧苗都長到了十公分長短的樣子後,就得開始插秧了。原本打算的一畝多地的稻種,養成了秧苗後,看著勢頭,種個三畝地不成問題。

  秧苗成熟後,就該分秧了。蓮嫂可不肯讓小鮮幫忙,說是地里有蜇人的蝗子,就找了幾個和她一樣閒賦在家的葛村婦女,一人送了五個家養的雞蛋,各自擰了條濕毛巾蓋在了斗笠上,又挽褲管口,齊了幾個人的氣力,一起下了地,把長勢喜人的稻秧從秧床上移到稻田裡。

  小鮮不能下田,就站在了田埂上,看著大人們插秧。只見蓮嫂手裡抓著一小壟的秧苗,腳肚泡在了水裡,用食指和中指分開了苗,大拇指往了水裡的軟泥輕輕一按,秧苗就服帖地進了水田。

  秧苗是按著順序從西往東插的,小鮮看得手癢,又不好逆了蓮嫂的意思,就抓了把秧苗在手裡。手中的秧苗根鬚髮達,葉脈分明,只見小鮮的手瞅准了水田的一處空,秧苗呈了拋物線的一划而出。

  稻秧穩穩噹噹地就入了土,激起了一小片雨花似的水花。蓮嫂見了,,朝著地頭叫了幾句後,也就罷了。小鮮聽了哪肯停下,手裡的秧苗就跟鄰家小花腳上常玩的尖子一樣,一株一下,飛向了水田的各個角落。只要是看準了距離,「飛秧」種下去的秧苗,長勢可是一點都不會比尋常的插秧差。

  原本預計需要一天的插秧時間,在了小鮮的「干擾」下,縮短成了半天。蓮嫂還不放心,特意將三畝地的秧苗都查了一遍,在確定每株苗都插得蹦兒背直,她才上了田埂。

  插秧那會兒,諸家屋後的白梨樹也大豐收了,諸老爺子給村長家,三狗子家分了幾斤,又打算過幾天給李家和大巫師也送去幾斤。都算好了後,再再點了點剩下來梨數,竟還余了三百多顆。

  「可真是奇了,這棵梨樹去年才結了多少果子,今年倒是梨子的大年,」諸時軍想了想,留下了一些給家裡,又將剩下了的梨子,交給了三狗子,販到了山下。

  「老爺子,該賣個啥價錢?」三狗子下山前,還問了句。就算是不知道行情的三狗子也知道這會兒全國各地的梨子樹才剛冒出了花苞,掛果可還有好一陣子,早上市的水果,按理漲個塊兒八毛是正常的。諸家後院的梨樹結出來的果子密密麻麻,越冬結的果,貪嘴的鳥雀都還沒出巢,往年被鳥啄得坑窪的果子,今年每顆都長得很是勻稱美觀,用右手掂著一個就有一斤重,那味道就更不消說了。

  「就比市面上貴個一塊好了,可惜已經過完了年,要是能趕上過節時上了市,那行情就不一樣了。」諸時軍讓村裡的木匠編出了幾十個柳條筐,又墊上了稻草,搬上了三狗子的中卡。

  這陣子老爺子身體好了,辦事都喜歡親力親為,都趕得上村裡的年輕小伙了。

  三狗子就載著滿滿地一車梨子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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