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 得意忘形

  「按平方算。」小小樂了，看著萬子國道。

  萬子國先是心裡打了個突，隨後才有些困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問道：「多少錢一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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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就按十塊錢一平方算吧。」小小樂呵呵地定了調子。

  「行！那就十塊錢一平方！」萬子國鬆了一口大氣：十塊錢一平方，自己租五百平方，也才五千塊錢一年，雖說比在村里租地修庫房要貴一些，可好在離礦泉水廠近啊！

  「你準備租多少平方？」李小小問。

  「五百平方吧！」萬子國道，「我一次租五年，租金分期付清怎麼樣？」

  「行啊，先交第一年的吧。我相信房子修建在我的土地上，著急的人應該會是你而不是我。」小小點點頭，格外好說話。

  「行，我這就取五千塊錢給你。」萬子國答應著就要往外走。

  「萬總，可不是五千哦，是六萬呢！」李小小忙提醒道。

  「什麼？」萬子國猛地扭頭回來，看著李小小半晌做不得聲，「你是說……五千塊錢一個月？」

  「五百平方，將近一畝地了，我農場的一畝地，一年的產出，可不是五千塊錢哦！」李小小攤手表示自己其實並沒有漫天要價。

  是啊，李小小每天農場的產出光是純利潤都是上萬的，一畝地怎麼可能租出去五千塊錢？萬子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掉頭回來，有氣無力地問道：「李大小姐，李總，李姑奶奶，就沒得商量了嗎？」

  「萬總，其實我不建議你在我的農場租地修房子，你完全可以跟村里租地，就是我們農場外面的大路邊，都有地可以租的，租金肯定比我們這裡便宜不少的。」李小小樂呵呵地給了個好法子。

  萬子國細想想，礦泉水廠本來也離門口不遠了，如果在農場門口租塊地修庫房，運輸也方便，租金也便宜，想來想去，還是去村里租地吧，於是問起了李貴旺現在在哪兒。

  李貴旺這會兒正在自己的農莊琢磨新接進來的泉水呢！這水比原來用的礦泉水更冷一些，水也更重一些，這是滿叔細心地用一個礦泉水瓶子各接了一瓶稱重過以後得出的結論。

  「按理說，水是重一些更好吧？」李貴旺有些不把握地看著一旁的滿叔問道。

  「這水很不錯的，我曾經聽師傅說，這泡茶的水就很講究，輕的有梅花上的雪水，重的能比正常的水重兩成，這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水，我看這水雖然未必比一般的水重兩成，可至少也重了有半成了。」滿叔也不大有把握。

  「不管了，煮一鍋魚湯試試看！」李貴旺嘗了又嘗，品了又品，雖然喝著好喝，可跟原來的礦泉水卻不是一個味道，原來的礦泉水格外清甜，而這泉水總感覺有一股子特別的涼意。到底好不好，還是要煮了魚湯嘗嘗味道，或者講究一些的，就直接拿去化驗一下。

  老闆發了話，廚師自然要忙乎起來，不多時一鍋子魚丸湯就端上了桌子。

  李貴旺不小氣，平日裡這些個廚師和服務員基本上做中午的工就有中午飯吃，做晚上的工就有晚飯吃，吃得還很不錯，這魚丸湯更是一個星期至少吃一回，都已經熟悉了那個味道的。

  一大鍋魚丸湯一上桌，李貴旺就招呼所有的服務員和廚師都過來嘗味道：「你們都嘗嘗，和往日我們做的魚丸湯味道有沒有差別，有什麼差別，是更好吃了？還是不好吃了！都要給我說出了子丑寅卯來。不然扣獎金的啊！」

  「哎喲喂，李老闆又要扣錢了！大家當心點啊！」服務員和廚師們互相調侃著，都嘻嘻哈哈地過來了，李貴旺對底下人倒是寬厚的，如果不是做了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一般是不會處罰的。如果真的做得太出格了，那就不必扣錢了，可以直接結算了工錢走人了。因此扣錢是李貴旺的口頭禪，真正做起來卻是一回都沒有。

  這魚入口後，眾人一時都不說話，等都吃了兩三個魚肉丸了，李貴旺瞧著一個都不說話，急了：「你們都給我說一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老闆，這魚丸雖然沒有從前那個魚丸那麼甜，可是香還是和從前一樣的香，倒是這魚丸更彈了，吃起來也更爽口！」其中一個廚師也是個舌頭靈敏的，吃了五六個以後，得出了結論。

  這話一落地，眾服務員就都點頭附和起來：「是的是的，這口味比從前雖然沒那麼甜了，可更加有彈性了！」

  「那就行！我就怕不好吃。」李貴旺聞言高興地點點頭，「看來這換了水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意了！」

  「老闆是福星高照啊！哪裡可能會影響得到你老人家的生意喲！」一個廚師拍著馬屁，眾人手底下沒聽著，不多時，一鍋魚丸湯就只剩下了熬湯的魚骨頭。

  這裡正收拾著呢，萬子國哭喪著臉過來了，看到李貴旺，忙唱窮：「李村長呀，我這是來求你來了。」

  「什麼事情你就說，只要我這裡不違反原則的，總不會卡著你。」李貴旺對萬子國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講話也就不怎麼客氣。

  「是這樣的，我想承包兩畝地，用來做礦泉水廠的庫房。」萬子國絮絮叨叨地說起自己在李小小那裡想要租地修庫房，卻讓李小小的天價嚇了回來，李小小建議他到門口的馬路下面修建一個庫房用來存放礦泉水的意思。

  李貴旺耐著性子聽他囉嗦完，這才道：「要租是可以的，一畝地一年一萬塊錢的租金，但是你用來做庫房的，不能長租，我可以給你五年的租期，如果五年以後，你還要續租，我們到時候再談續租的事情。」

  「哎喲喂，李村長，你和你女兒一樣的精明呢！給我租個十年吧？否則我修建庫房的錢可就白浪費了呀！」萬子國習慣了討價還價，嘴裡嘮叨著，就想儘量占便宜。

  「你不要和我討價還價，按道理來說，你是外村人，來我們這裡種地我們可以租地給你，你要是來修庫房，我們是沒有這個先例的，能不能租給你還兩說著呢！如果你要討價還價，我就要召開村委會，村委會通過了，我才能答應你。」李貴旺一臉的嚴肅，村里這一年多來，靠著給村民們組織出口蔬菜和各種出租土地的租金，已經積累了不少錢，也讓村里人都有了一個共識：這土地是能生錢的，生出來的錢是村民的！大家不能隨便把土地給便宜租出去。

  李貴旺對別人或許還籌劃一下怎麼省錢，對萬子國卻是毫無憐憫之心，能多貴就是多貴。

  萬子國的臉更苦了：他發現自己在這一家子人面前，幾乎沒占過什麼便宜！這一萬塊錢一畝地，真的不能算便宜！可李貴旺是村長，如果村長堅持一萬塊錢一畝地，自己就只能就範，否則，除非自己到隔壁村去租地皮！

  最終萬子國還是簽訂了這個明顯不優惠的合同，拿到了農場門口正對面的兩畝地，準備用來修建倉庫。

  萬子國畢竟也是開過礦泉水廠的，對這些運作什麼的都挺熟悉，給投放了不少GG費用以後，銷售一下子火爆起來，不過半個來月，礦泉水廠就忙得沒日沒夜。

  好在李貴旺已經把心態調整過來了，也不過跟他吃醋，就是不待見他罷了。萬子國十分得意，看到李小小的時候也笑得更燦爛了，特意拿出小小當初的話來擠兌她：「小小，當初可多虧了你指點我在馬路對面租地修庫房，否則如果我在你的農場租地修庫房的話，現在的庫房就要不夠用了！」

  萬子國的說的就是李小小當初提出一個平方十塊錢一個月的事情，這是顯擺自己的運氣好，能力強，李小小不以為忤，反倒是十分好心地問：「怎麼樣，買這個泉水你可是賺了吧？」

  「嗯嗯，生意還真是不錯！這要多虧了你捨得割愛啊！」萬子國嘴裡說著謙虛的話，眼神卻有些倨傲，顯然是覺得自己做出了一個英明決定，而相反的就是李小小做了一回蠢事。

  李小小不以為忤，依舊是笑著道：「怎麼樣，這個泉水還是值得了吧？水質很好吧？」

  一說到水質，萬子國就來勁兒了：「你還真別說，我最近自己天天喝，把多年的老便秘都給治好了！這個活性因子啊，可真是個好東西！」

  李小小翻了個白眼：你治療便秘的事情不用告訴我了，這屬於個人隱私，除了醫生，不用逢人就說！嘴裡卻道：「那你可要好好珍惜！別浪費了的！」

  「哪裡能浪費？現在是日夜不停地忙碌著，就是為了不浪費！這流出來的水可都是錢哪！」萬子國激動不已。

  「那就好。」李小小笑著，心裡卻盤算著，還有一個星期，就到了和鄧鳴賀約好的徹底斷絕萬子國的礦泉水廠的指尖靈泉的日子。到時候，希望你還能有這樣的好心情和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