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煽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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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勁松自然是知道了程小蕊和方墨瑋的事。今天在工地上時就聽到有人在議論，那時他羞愧的無地自容，完全不敢承認程小蕊就是他的女兒。

  程念秋緩緩回頭看程勁松，嘴邊一抹譏誚，夜色把她的眼睛渲染得如潑墨一眼，深邃、危險，說：「她去懷東家了。爸爸，小蕊可真有魅力，兩個男人供她利用，前途無量啊。」

  程勁松眉心緊緊一揪，憤然拍沙發而起，惡哼道，「那叫她以後都別回來了，我沒有這樣的女兒！」

  他坐在這裡等程小蕊，都等得心生鬱氣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小蕊為什麼會這麼的不知廉恥，小小年紀便被男人破了身，這也就算了，竟還利用不正當的手段謀取名利。

  如今還弄得沸沸揚揚，左鄰右舍對他說三道四，均說自己看走了眼，本以為他家小蕊是那種秀外慧中、安靜乖巧的好女孩，卻沒有料到，她的內在如此腐朽，如此糜爛。

  程勁松往主臥去，魯會萍也去關電視，一邊安慰程念秋道：「念秋，你洗洗回房睡吧，有事都等明天再說。」

  「好，安了。」程念秋冷漠回復魯會萍一句，也轉身離去。

  魯會萍關了電視，再關電源，倏然發現電視機下方程勁松的手機。她拿起準備帶回房，無意間觸到屏幕，發現有未接電話和未讀簡訊，且都來自於程小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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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都沒想便點開看了，看到內容後她不禁撇嘴冷笑，咬咬牙暗道：這個小蕊，撒謊倒是自有一套！

  魯會萍關了電視，再關電源，倏然發現電視機下方程勁松的手機。她拿起準備帶回房，無意間觸到屏幕，發現有未接電話和未讀簡訊，且都來自於程小蕊。

  她想都沒想便點開看了，看到內容後她不禁撇嘴冷笑，咬咬牙暗道：這個小蕊，撒謊倒是自有一套！

  程念秋回房後立即鎖了門，給郭懷東打電話。彩鈴響了很多遍，郭懷東沒接電話，她便不停地掛斷重撥，掛斷重撥。

  始終無人接聽……

  程念秋心裡不免產生更多對程小蕊的憎恨，想：程小蕊，為什麼所有的好東西都圍繞著你？即便是那些已經遠離你的，為什麼它們會再次回到你的身邊？為什麼？你狼心狗肺，就不要怨我不仁不義了。

  一覺睡醒，睜眼便是八月份。陽光沒有如期而臨，炎炙熱烈好像屬於過去式，濤濤雷聲，瓢潑大雨使得秋過早相伴。

  方墨瑋做完針灸推拿，又乖乖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二十四小時，隨之那條腿漸漸恢復知覺。一下床走路，他又神奇的發現，它竟一點都不疼了。

  此時回到公寓，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信報箱拿出近期的報紙和雜誌，首先關注的則是娛樂版。

  昨天他打電話給彭錦華和羅耀賓，嚴令淘汰程小蕊。當時彭錦華和羅耀賓跟哈巴狗似的不停地應聲，最後卻沒有向他匯報比賽的具體結果。所以此時他要確信，程小蕊已經被淘汰了。

  進屋開了冷氣後他坐到書房，接下來的十幾個鐘頭他打算一直呆在家，安分的宅完這個周末，一來他的腿還是不宜多動，二來外面下著大雨。

  不料，很出乎他的意料，今天C市晨報娛樂版的頭條竟不是「陽光女神」10進7比賽結果的公示，而是一條這樣的新聞，它的標題為：女神程小蕊神秘正牌男友現身，聲稱自己女友與方墨瑋毫無關係。

  標題下面緊跟著又附上了一張程小蕊和郭懷東一同坐在車裡的照片。而且那一張照片，兩人的表情都很是慌亂，仿佛一對正在tou情卻被抓拍的男女。

  方墨瑋如遭雷擊，身子微微晃動，心口也疼得抽搐，慢慢抓起那張報紙，忿然揉成一團，失神念叨道：「程小蕊，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凌晨那會，程小蕊和張颯喊了幾個留在C市沒回去度暑假的同學，一齊唱歌、喝酒、吃零食，從天黑慶祝到天明。

  直到程小蕊喝的有一點點醺了，張颯才背著她回到自己寢室，好在她沒有嘔吐等症狀，倒到床上，打著輕輕的呼嚕，一下子便睡著了。

  最近這兩天，她的身心都累壞了。

  不過睡覺的時候，程小蕊做了一個美麗的夢。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她穿著潔白的裙子在跑，微風輕撫她飄逸的長髮，一個男孩子追上她，溫馨的從身後抱住她，她看不到他的樣子，只記得他溫柔地對她說：小蕊，我等你長大，我愛你，記住我不姓郭、不姓郁、不姓龍、姓葉。

  「葉？」傍晚，程小蕊一醒過來便清楚地憶起了這個夢，撓撓頭，不可思議地想，「這是天上的神仙在提示我，我的真命天子姓葉嗎？」

  「不，不是，不能迷信，要相信科學。」程小蕊在心裡告誡自己，下床洗刷後，忙著找東西吃，她肚子餓極了。

  她不願意相信這個夢，如果夢是真的，那豈不表示，一切姓郭的、姓郁的、姓龍的男人都與她無緣？就姓葉的與她有緣？額，目前為止，她可不認識一個姓葉的男人！

  張颯要去上班了，在梳著頭髮，對她道：「小蕊，你今天回家住吧，姐下班後要去男朋友那。」

  「哦。」程小蕊淡淡地應她，一邊靠著她的書桌，慢慢咬著她的餅乾。

  她也不願意回家去，害怕鄰居問起那些流言蜚語，害怕被人指指點點，害怕爸爸也不理解她不相信她。

  爸爸是一個嚴肅古板的男人，特別愛面子，平日裡為人處事更是一絲不苟，不讓親朋好友有半句閒話講。

  可是程小蕊發現自己無處可去，無處可避，而且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正好程念秋打電話過來，她怔了幾秒，接了。程念秋是極少給她打電話的，一年難得有一次。

  程念秋冷聲道，「小蕊，快點回家做飯，你爸就要下班了，我媽還在社區跳舞，剛才切菜我的手指不下心割破了，流了很多血。」

  程小蕊立馬站直了身子，緊張地問，「姐姐，你怎麼搞的？嚴不嚴重？有沒有包紮？」

  她不知道程念秋在電話的另一頭對她咬牙切齒，暗忖她的假惺惺，程念秋道：「包紮了，你快點回來吧！」

  「好，好，我馬上就去搭車！」程小蕊丟了餅乾，掛了電話，突然心情大好，望著地上開始找鞋子穿，對張颯說，「颯颯，我這就回家了，你啦，安心地去上班吧！」

  張颯忍不住瞪她一眼，一邊畫眉，一邊鄙視她道：「程念秋叫你回去你就回去？程小蕊，你有沒有搞錯？你就不能長點傲氣和志氣，有一點個性？」

  程小蕊進衛生間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出來時沖張颯呵呵一笑，又彎腰向她解釋，「她的手割破了，做不了飯，她媽媽跳舞一般都要跳到很晚，我趕回去是做飯給我爸爸吃的，親爸爸……」

  說完，湊到張颯臉上親她一口，道：「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