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次練兵

  次日清晨，在夢鄉之中醒來，感受著渾身酸軟與疼痛，方雲卻還覺得自己身處夢中。

  就在昨晚，波才算是第一次正式和自己面對面交談。令方雲沒想到的是，波才很快就表露了，要收自己為徒的心思。

  先不管黃巾軍未來的結果如何，在起義初期成為三十六路渠帥之一波才的弟子，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至少在他的照顧下，升遷的速度絕對比一般人要快得多，能夠讓他更快的在這個世界，獲得站穩腳跟的基礎。

  於是，方雲答應了下來。

  只是波才沒有立刻傳授他任何東西，只是告訴他：「你今晚已經很累了，而我白天也要處理公務。所以從明天晚上開始，我會抽空教導你武藝。好了，回去休息吧，我很期待明天晚上的到來！」

  

  渠帥就是渠帥，完全沒有給方雲反應的時間，只是說完這番話，就轉身離開了。

  以至於，方雲回到自己的營中，甚至現在，都在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誠然，結論是肯定的，但他想不明白，十三萬人裡面，為什麼波才會看重自己。

  只可惜，似乎這種疑問，就算是系統也沒辦法回答他。畢竟系統是系統，只會根據固定的程序進行運作，不在工作範圍的事情，它是不會有反應的。

  所以，方雲只能默默的在地鋪上起來，用親兵打來的清水洗漱一番之後，走出營外。

  家眷營那邊已經把早飯弄好，士卒們也圍在了行軍灶前，只是方雲還沒有來吃飯之前，他們是不會吃的。這種領導和長輩先吃的規矩，自古有之，後人不過是繼承下來而已。

  「吃飯，然後開始操練！」方雲來到他們的面前，鄭重的宣布到。

  兩天之後就要開始啟程，昨天全軍整訓，目的是為了在行軍的時候不要出亂子。而剩下兩天，則交給各個校尉來處理，到底要不要訓練，要怎麼訓練，都由各個校尉做決定。

  對於這種二線戰兵，波才和彭脫這種核心將領，並不是很看重。或許在他們看來，訓練兩天和不訓練也沒什麼區別。

  至於方雲的直轄上司解然，他自昨天開始，就在忙著對其他的屬下進行安排和訓練。相對的，他給了方雲這個屯很大的自由度，這也表示，如何操練這些士卒，甚至不操練這些士卒，方雲可以自行決定。

  「喏！」初步被方雲籠絡的士卒們，連同軍官一起，起身回應到。

  「若是你們訓練賣力，昨天熏制的肉，我都可以拿出來給大家在這兩天食用。但若是偷奸耍滑，那不好意思，只能看著別人吃肉，自己在一旁流口水了。」方雲知道要驢跑必須要驢吃好的道理，昨晚剩下的燻肉，就是最好的誘餌。

  「喏！」果然，得知有肉吃，就算再不情願，此刻大家的士氣也立刻旺盛起來。

  「方屯長！」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一線戰兵來到方雲面前，赫然是波才身邊的親兵。

  「哦，你好，有什麼事嗎？」方雲認得他，於是語氣自然客氣了一些。

  「渠帥讓我拿一些物資過來給你，希望你能夠好好利用。」親兵說完，轉身離開。

  很快，至少五十多個親兵，把大量的物資給帶了過來，主要是武器和鎧甲這兩部分。其中制式的朴刀和長槍各五十，都是真正最精良的。鎧甲也有一百多副皮甲，甚至有五副皮甲的要害部位還是鐵質的，另外還有五十副鐵盾。

  方雲狂喜，這難道就是拜師波才的第一波好處？別說他，下面的士卒也看傻了。要知道這可是一線戰兵的制式裝備啊，什麼時候他們這種二線戰兵居然也可以裝備了？

  「吃飯！」方雲並沒有讓他們立刻武裝，而是示意大家吃飯。

  「喏！」看著自己福利那麼好，士卒們自然是高興的呼喊了一聲，開始吃起早飯。

  三十分鐘後，在營地臨時劃出來的小校場裡面，一百名士卒迅速排成了一個方陣。當然，這個方陣有那麼點歪歪扭扭的，卻也不能夠計較那麼多了。

  「現在，進行再次整編。首先，所有超過三十五歲的，裝備長槍。不超過三十五歲的，則裝備朴刀和鐵盾。」方雲沒有立刻操練，而是再次進行整編。

  裝備已經改變，那自然不能夠保持原本的計劃。

  下面的士卒很不明白方云為什麼那麼安排，但還是依令照做，只是到最後一統計才發現超過三十五歲的人足足有六十多個，無奈之下只能又把最年輕的十幾個劃到了年輕組。

  「張鐵蛋！」換裝完畢，方雲朝著隊伍喊了句。

  「屬下在！」張鐵蛋上前拱手報告到。

  「任命你為長槍隊隊正，統長槍隊！」方雲正式任命，而不是之前那樣草草了事。

  「喏！」能夠統領五十個長槍兵，張鐵蛋已經非常滿足了。

  「李大牛！」方雲見張鐵蛋回列，這才再次喊到。

  「屬下在！」李大牛也是有樣學樣，走出來拱手回到。

  「任命你為朴刀對副隊正，助我統掌朴刀隊！」方雲鄭重的宣布到。

  「喏！」和張鐵蛋的從容相比，李大牛卻是什麼都寫在了臉色，那得意樣就別提了。

  剩下的事情就更容易處理了，方雲放權，交給張鐵蛋和李大牛兩人選拔下級軍官。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有默契，什長和伍長很快就被選拔了出來。

  「這兩天，我也不能夠要求你們太多，操練的內容很單一但訓練的量卻很龐大。我現在問你們，有沒有種撐下來？」方雲見軍官已經任命完畢，這才大聲詢問到。

  「有！」男人最不能說自己沒種。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了，長槍兵需要做的就是列隊站成兩排，然後第一列舉槍突刺之後，迅速收槍回來，同時第二隊上前，舉槍突刺，如此輪流操練不斷；朴刀兵這邊則是也分為兩排，卻分部在長槍兵的兩側，主要動作是舉盾檔格，然後向前突刺，如此反覆不斷。

  「給我重複重複再重複，把這種戰鬥模式印刻在你們的心中，銘記在你們的靈魂里。你們不需要花哨的戰鬥方式，因為你們不過是最低級的小兵。你們只需要突刺，再突刺，這樣就可以了！繼續練，直至午飯時間為止，不准停下來，否則軍法處置！」方雲拿起自己的短錐槍，就在他們的面前呼喊道。

  為了表示公平，他也開始鍛鍊《基礎槍法》，士卒們見狀，也只能埋頭訓練。

  當然，方雲也不是一直埋首於鍛鍊之中，身為這支部隊的長官，他在鍛鍊的同時，也會時刻留意到這些士卒的動作是否規範，若是不規範的，則用長槍的尾端直接就掃過去。

  做錯的士卒吃痛，不得不迅速糾正過來。在這個時代，可沒有不能夠大罵士卒的規定，方雲不僅用暴力來糾正他們的錯誤動作，還不斷用各種國罵來刺激他們的自尊心。

  一句有益句前所未見的國罵下來，被罵的士卒固然是滿臉通紅，拼了命的去訓練。沒有挨罵的卻也是壓力山大，小心翼翼的操練，不敢犯錯。同時幾乎所有的士卒都不由得在心中吐槽道：屯長何許人也，那麼多句髒話愣是就沒有重複的……

  「休息！」終於，隨著家眷營的人把午餐拿過來，方雲宣布休息。

  從早上七點開始，到中午十二點左右結束，直接就練了兩個半時辰，從來沒有那麼被折騰過的士卒，算是被玩了個半殘。且大量運動之後，肚子更是咕咕作響，吃起飯來也是狼吞虎咽。

  休息到兩點鐘之後，方雲又把大家叫了起來，整隊練隊列。

  好歹身為大學生的他，在入學的時候也被折騰過一段時間，至今還是記憶猶新。說到底，不過是把以前自己受過的折磨，用在這幫士卒身上罷了。

  時間也不多，就三個小時的隊列練習，但簡單的左右轉都折騰得這些士卒欲仙欲死，也折磨得方雲的腦袋都大了。無奈，士卒大部分都沒文化，甚至連左右都不分，很多東西到底還是得重頭開始。

  索性，方雲直接把隊列訓練提升到了兩個時辰，讓這些士卒大呼饒命。

  他們卻不知道，在兩個時辰四個小時的隊列訓練之後，還有一個時辰的跑步訓練。但相比隊列訓練，跑步訓練什麼的真的沒什麼壓力。

  到了吃飯的時候，方雲的承諾兌現，而且也放寬了一些，所有士卒都能吃上燻肉。但是訓練時表現最差的二十個人，要負責給所有人推拿雙腿雙手，這項決定立刻獲得了80%的人贊成。

  吃過飯，本來打算休息，卻不想方雲可沒有饒了他們。

  休息一個小時之後，又開始了突刺訓練，這又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這才准許他們休息。到最後，這些士卒幾乎直接倒地就睡著了，只剩下二十人苦X的在推拿。

  安頓好了這些傢伙，方雲這才如期來到了波才的住所，也就是之前的汝陰縣縣衙。

  而等待他的，卻並非只有波才一人，居然還有一名少年郎，赫然是周倉！

  經波才介紹，這才知道，原來波才也剛好在今天，收了周倉作為二弟子，也就是自己的師弟。不過這樣也好，有著這層同門情誼，拐帶這個歷史名將應該會輕鬆許多！

  看著憨厚站在那裡的周倉，方雲不僅不懷好意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