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林之殤

  河南，登封，郊外，一隊騎兵飛馳而過，沿途本已經稀少的農家戶戶關門，從門縫中膽戰心驚的看著這金國騎兵奔馳而過。

  至靖康恥而來，淮河以北的漢人早已經聞金變色，好在的是這些年金國似乎逐漸的向著漢人問話靠攏，那些打草谷之事倒是不曾再發生，然而，猛虎不食人卻也依舊是猛虎，此刻看到這起碼數千金國騎兵奔馳沿途的漢人又有哪一個不提心弔膽。

  好在的這些金國騎兵倒是沒有絲毫停頓，徑直的奔著一座大山而去。

  嵩山，少林，眾多的和尚剛剛做完早課，突然，門外傳來知客僧慌裡慌張的喊聲，緊隨著，大殿的門被撞開，知客僧踉蹌的兩滾帶爬跑入大殿。

  「方，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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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開了幾次口知客僧都沒有能夠理順氣息，這讓坐在上首的方丈苦乘很是不悅。

  自從一百三十多年前玄慈事件少林在武林中地位一落千丈，虛字輩的少林子弟散去十之七八，一百三十年來少林雖然封寺修養，卻又因為戰禍連綿殃及池魚，少林卻始終未曾恢復如初。

  而不久前又發生燒火頭陀事件導致少林達摩堂和戒律院內訌，現在的少林可以說是創寺以來最衰弱時期，他這個方丈也有可能成為少林歷史上最差勁的方丈。

  以少林目前的局勢苦乘從沒想過能夠讓少林在自己手上崛起，能夠確保少林延續他已經很知足，但是雖然沒有追求，苦乘卻也不能忍受手下的僧人如此的失態。

  「鎮定」

  苦乘猛然間厲叱一聲，這一聲苦乘用獅子吼喊出，無形中帶有佛家當頭棒喝的功用，那個知客僧終於冷靜下來。

  「方丈，山腳下出現大批的金國騎兵。」

  知客僧一句話終於說的囫圇，苦乘的身體卻是猛然間一顫，整個人似乎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軍隊，從不是武林門派能夠對付的，不要說少林處在歷史最衰落時期，即便是全盛時期的少林也絕對擋不住軍隊。

  苦乘從蒲團上爬起，整個人好似一個蒼老的農家老頭一般朝著大殿之外走去。

  幾個天字輩的少年僧人神色憤怒的快步趕到苦乘身後，似乎是想要跟著苦乘去拼命，剛踏出大殿的苦乘卻停下腳步。

  「天鳴，你帶著無色，無相去藏經閣收拾少林重要的典籍，隨時準備離開。」

  苦乘轉身看向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少年，這些少年都只有十幾二十來歲的樣子，正處在一生中最為衝動的年齡，哪怕出家也帶著渾身的熱血，只是苦乘眼中這幾個少年卻已經是少林全部的希望，本來，天鳴便是苦乘內定的下一任少林方丈。

  「師傅」

  天鳴難以置信的看著苦乘，天下武學出少林，這句話哪怕一個三歲的孩子都知道，但是這三十年少林卻沒有一個僧人下過山，世人也似乎已經忘卻了少林，這對於將少林當做家的天鳴，當做天的天鳴來說本是一個恥辱，而現在方丈看起來似乎放棄抵抗的決定更讓天鳴不能接受。

  「去」

  苦乘轉頭大喊，神色間無比的淒涼，天鳴一時之間呆住，在少年近二十年天鳴還是第一次看到苦乘如此失態。

  「江湖散人沈青剛，拜會少林。」

  便在這個時候一個高昂的聲音從前院響起。

  來人自然是子欽，前世的時候子欽也看過不少同人類的書，其中謀奪少林九陽的方式也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借著抄經書為名，這種方式子欽也想過，最後卻又放棄。

  天下武功出少林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三十年前，少林在武林中聲名偌大，七十二絕技冠絕天下，或許那時候世外門派靈鷲宮，絕代奇人蕭峰，大理段氏一陽六脈，姑蘇慕容分去不少少林的風光，但是無可否認少林依舊在武林中占有重要地位，而三十年後的今天，所有人都覺得少林已經沒落，只是，子欽卻不這麼認為。

  這個世界雖然有號稱五絕的存在，但是實際上武學對比起幾十年前已經沒落很多，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絕對比不得蕭峰，西域歐陽一脈連給靈鷲宮提鞋都不配，至於南帝，連一陽指都沒練到極致，更不要說需要一陽指打底的六脈神劍早已經失傳。

  三十多年前武林中的蓋世絕學早已經大多失傳，或者隱世不出，但是唯獨有一個地方卻依舊保有著三十多年前的武技，那便是少林。

  子欽如此光明正大上門便是圖謀少林的武技，當然，全取是不可能，全取的話少林和尚估計會拼命，而一兩本卻肯定沒多大問題。

  「苦乘見過大人。」

  苦乘看著大步走來的子欽微微合掌施禮，後者卻一把托住苦乘的手腕將苦乘扶起來。

  「同是武林中人何必這麼客氣。」

  子欽笑道，眼神中卻露出一絲震驚，剛才他伸手的時候苦乘的手微微一縮輕巧的躲過他的手掌，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回到原地讓他抓住，這一縮一伸之間速度竟快到極致，僅此一點子欽就可以斷定苦乘若是要取他性命當不費吹灰之力。

  好在的是這個時代的少林因為玄慈和苦頭陀的事件處在史上最衰落的時候，否則的話再給子欽幾個膽子也絕不敢來少林強索秘籍。

  「大人不妨入殿一坐，待鄙寺僧人奉上清茶。」

  苦乘客氣的看著子欽，後者卻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著這一絲笑容苦乘的心中猛然間一陣驚跳，一股不妙的感覺浮上來。

  「不著急喝茶，沈某早聽說少林威名，方丈不介意的話領我參觀下少林如何。」

  子欽笑嘻嘻的開口，苦乘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只是面臨寺廟存亡之間苦乘哪裡敢拒絕子欽的要求，當下領著子欽在寺內緩緩走動起來，幾個年輕的弟子開始還想跟隨，卻被苦乘嚴令喊退。

  此時才是南宋，少林的面積不算很大，不一會的時間苦乘已經帶著子欽將少林走了大半，便是達摩院，戒律堂這類從不為外人開放的地方也走過。

  眼看著少林已經參觀的差不多苦乘剛想領著子欽回到前殿，子欽突然淡淡的開口。

  「沈某聽說少林藏經閣冠絕天下，不知方丈可否領某一觀。」

  很是淡然的話，苦乘整個人卻好似被雷劈中一般傻愣在那裡。

  PS：藏經閣，藏經閣啊，該不該搬完少林的藏經閣啊，這樣少林和尚會不會拼命，矛盾誒。

  子欽說，讀者大人給票，九陽俗稱，多給票，七十二絕技也沒問題，再給票，好吧，冒險入襄陽掘獨孤大俠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