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來想辦法
2024-05-02 14:35:41
作者: 一芯
聞燁勾唇一笑,剛毅如張玉蘭,這是她該有的脾氣,「張玉蘭,剛才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考慮清楚。」
張玉蘭看都不願意看聞燁一眼,這個強迫女人,侮辱女人的男人,她最是討厭。
「我不用考慮,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要殺要剮,我無所謂。」
聞燁臉上漸漸浮出慍色,手指一下一下的輕輕扣著桌面,這聲音更是輕微,在這安靜異常的接待室里去顯得尤為明顯。
「張玉蘭,你當真不說白秋絮的去向嗎?毛哥告訴我白秋絮離開托人給你遞過消息,她給你了什麼消息?」
張玉蘭眉頭微動,冷聲道:「她告訴我,她要離開離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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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的?」聞燁顯然不相信。
「沒有別的。」
聞燁皺了眉頭,一雙幽暗的眸子緊緊盯著張玉蘭,他想要從張玉蘭臉上找到一絲一毫有用消息,然而一無所獲。
「罷了,你回去吧。」
聞燁冷聲說道,沒有多做停留,起身出了接待室,既然在張玉蘭嘴裡問不出消息,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只是張玉蘭回去之後得受苦了,服役中心自然事不能待了,聞燁囑咐了毛哥,把張玉蘭關禁閉,同時將張玉蘭關禁閉的消息散布出去。
張玉蘭和白秋絮關係親密,白秋絮知道張玉蘭受苦,自然坐不住,聞燁想要引蛇出洞。
白秋絮住在城郊的池家度假別墅里,雖然生活環境和質量比起離島,好了千百倍,但是白秋絮這幾天卻始終惶惶不安。
終於,這個下午她收到了張玉蘭被關的消息,心裡的那一道薄如蟬翼的阻擋破裂了,慌亂和惶恐將她整個人淹沒了。
池一淮在接到白秋絮的電話後,匆匆的趕了過來。
「秋絮,你急著把我叫來,是出什麼事兒了嗎?」池一淮推門而進。
看見池一淮,白秋絮稍稍安了心,「一淮,我在離島的好朋友張玉蘭,她被聞燁關起來了,我怕聞燁折磨她,一淮,我想去救張玉蘭。」
「不可!」池一淮冷聲阻止,「秋絮,我好不容易讓你擺脫聞燁的控制,此刻你萬萬不能拋頭露面。」
白秋絮急了,「那張玉蘭怎麼辦?」
「我來想辦法,你放心吧。」池一淮安慰著白秋絮,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繼續說道:「秋絮,你安心待在這裡,張玉蘭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處理,好嗎?」
白秋絮信任池一淮,認真點了點頭,「好,謝謝你,一淮。」
安撫了白秋絮,池一淮匆匆離開了別墅,往離島而去,張玉蘭他必須得救下來,不然白秋絮難得安寧。
池一淮在天色落下之前趕到了離島,剛進大門就碰見了聞燁,聞燁比他先到幾分鐘,兩人見面,二話沒說就打了起來。
就在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毛哥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臉色略微驚慌,「兩位別打了,出事兒了。」
「出什麼事了?」聞燁搶先問道,鬆開了抓著池一淮的手。
毛哥深深皺了眉頭,沉默了一瞬才開了口,「張玉蘭自殺了。」
「什麼?」
「自殺了?」
聞燁和池一淮異口同聲,皆震驚不已。
「她留了遺書,說是不想拖累白秋絮,所以選擇了自殺。」毛哥冷聲說道,他聲音不大,在這片安靜里卻異常清楚。
池一淮狠眼瞪了瞪聞燁,轉身離去,張玉蘭死了,他得把這個消息告訴白秋絮。
此刻已經是深夜了,白秋絮依舊坐在沙發上,等待這池一淮的消息,不知為何,她心裡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再飄蕩。
張玉蘭一定要好好兒的,不然她一輩子都無法遠離自己,白秋絮暗暗想著,忽然聽見開門的聲音。
「是一淮。」白秋絮急急起身,連忙出了門,下樓。
池一淮看見白秋絮匆匆從樓上下來,不自覺咬了咬牙,如是直接告訴白秋絮,張玉蘭死了,她應該受不了吧?
「一淮,怎麼樣?玉蘭還好嗎?你怎樣安排她的?」白秋絮急匆匆的問道,滿懷期待的看著池一淮。
池一淮猶豫了,他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白秋絮對他的信任和期待要落空了,他心裡難受。
「一淮,你怎麼不說話?」白秋絮微微皺了眉頭,搖了搖池一淮的胳膊,「一淮,是不是事情很難辦?」
池一淮握住了白秋絮的手,看著她沉默了一瞬才緩緩開了口,「秋絮,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做好心理準備。」
白秋絮心下一沉,咽了咽口水,默默點頭,「你說吧。」
「張玉蘭……張玉蘭她自殺了!」池一淮聲音很輕,但白秋絮就站在他面前,她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唔。」白秋絮一聲悶哼,後退了好幾步,踉蹌著險些摔倒,幸而被池一淮護住了。
心痛,白秋絮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心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撕裂,鑽心的疼痛讓她渾身無力,頭暈目眩。
「秋絮,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憋在心裡了。」池一淮柔聲安慰著,扶著白秋絮坐在了沙發上。
眼淚無聲落下,划過白秋絮慘白的臉龐,「她留下什麼了嗎?」
「毛哥說她留了遺書。」池一淮不忍心將後面一句話說出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張玉蘭不想拖累你,所以才……她是不想看見繼續受聞燁的控制,繼續就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所以秋絮,你得好好兒活著,這才不枉她對你的情誼。」
白秋絮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下,張玉蘭是為了她的自由才自殺的,她既感動又自責。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張玉蘭與她攜手共進,讓她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也能得到一起溫暖和慰藉,這份情誼來之不易。
白秋絮本來想著自己穩定之後,將幫助張玉蘭離開離島,誰知……現在她永遠留在了那裡,留在了那個陰冷黑暗的地方。
「她是個外強內弱的人,她結束生命的時候得有多害怕呀?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害了她,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離開離島,都是我的錯。」
池一淮摟住了白秋絮,溫柔安慰著,「秋絮,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別傷心了。」
白秋絮無力的靠在池一淮懷裡,任由眼淚如涓涓流水一般落下,是啊,人已經去了,人死不能復生,她已經沒有機會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