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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還是一場空

2024-05-02 14:35:37 作者: 一芯

  畢瑤撇嘴,剛才聞燁的話對她來說就像一記定心針一般,讓她徹底淪陷在了聞燁愛情美夢裡,此刻的畢瑤哪裡進去畢重的話。

  「瑤瑤,聞燁這個人不簡單,他城府極深又善於隱忍,儘管他給你了承諾,但是你還是得警惕些,千萬不要陷進去了,知道嗎?」

  

  畢瑤皺了眉頭,「哥哥,你怎麼還這麼說阿燁哥呢?你剛才都看到了,阿燁哥對我挺好的,就算他有城府,我相信他也不會用到我身上的。」

  畢重無奈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妹妹看似挑選跋扈,其實就是個任性的小姑娘罷了,讓她警惕聞燁,說來也是可笑。

  聞燁心思深沉,畢瑤哪裡是他的對手,萬事還得他這個哥哥看顧著才行。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聞燁進門就看見凌雲等在門口,便知曉白秋絮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說吧,你到查到了什麼?」

  凌雲猶豫了片刻,才開口答道:「先生,我看過了白秋絮在醫院的檢查報告,報告上寫著白秋絮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根據時間推算,兩個月前池一淮經常去離島看望白秋絮,所以……」

  凌雲不敢在說下去,聞燁的臉已經被一團黑氣籠罩,冰寒無比,看一眼便覺得不寒而慄。

  「所以白秋絮肚子裡的孩子是池一淮的?」

  聞燁冷聲說道,像是在問凌雲也像是在自言自語,凌雲不知該不該回答,正猶豫不決,忽然被「嘩啦」一聲響給嚇了一跳,仔細一看,聞燁手中的杯子竟然碎了。

  那玻璃杯完好無缺的放在聞燁手裡,此刻竟然碎裂,只能是聞燁徒手捏碎的,鋒利的碎片扎進聞燁手心裡,鮮紅的血液流出來,在慘白的燈光下尤為觸目驚心。

  「先生,你的手……」凌雲擔憂,他想為聞燁處理傷口,但聞燁此刻臉色鐵青,正處在烈火焚燒之中,凌雲心中有懼。

  聞燁看著鮮血淋漓的手,久久才發出一聲嗤笑,丟開手中的玻璃碎片,起身回了臥室。

  臥室里,聞燁坐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用潔白的紗布包裹著自己受傷的手,他記得曾經有人也替他包紮過傷口,那個人很仔細也很溫柔。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現在想起來記憶都有些模糊了,聞燁躺看在沙發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腦海里不斷湧現出往事。

  他記得每個冬天裡,他都會給那個人做一道拿手好菜,那道菜叫做滋補羊肉湯,因為她體寒,冬天就更是手腳冰涼,所以無論聞燁工作有多忙,他每個星期都會親自下廚為那個人做這一道菜。

  聞燁刀功不佳,每一次在處理羊肉的時候都會不慎將手劃傷,那個人看見總是擔心極了,很細心的給他處理傷口,消毒,塗藥,最後包紮,每一步都溫柔到了極致。

  聞燁很喜歡靜靜看著她給他包紮傷口,她認真的樣子很美,就像一朵亭亭玉立的池中荷花一般,靜謐優雅。

  只是時間匆匆,這樣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似乎是在千萬年之前了,聞燁好想再看一看那個如荷花一般美麗的人兒。

  那個人就在兩個小時女車程的離島,不算遠,可是聞燁覺得他們之間隔著無數的高山長河,他已經不知道如何靠近她。

  時間真是個可恨的東西,它可以把一切深情統統收走,不留下一絲一毫,聞燁盡力想要抓住,可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在發現白秋絮是處子之身的時候,他除了震驚便是高興,他以為他來得不算晚,雖然每一次在白秋絮身上掠奪的時候,都是在他憤怒之時,可是他卻是滿足的。

  可是,白秋絮懷孕了,孩子卻不是他的,呵呵,當真是諷刺極了。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小雨,聞燁聽著雨打窗欞的滴答聲,心中的惆悵更多了一分,今晚註定是個難眠之夜了。

  白秋絮很早就醒了,醫院的病床比宿舍的床舒服幾分,可是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雨,淅淅瀝瀝的雨聲攪擾得白秋絮心緒不寧,整個夜晚都在半夢半醒之間掙扎,不得安穩。

  看著窗外被雨打得不斷搖曳的綠油油的樹葉,白秋絮覺得有些冷,裹緊了被子,屋子裡安靜極了,此刻甚早,走廊外面也還沒有人走動。

  白秋絮腦袋昏沉沉的,卻再也睡不著,平躺著身子,看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忽然傳來推門的聲音,白秋絮側目,看見聞燁站在門口。

  白秋絮心下一緊,聞燁怎麼來了?還怎麼早就來了,聞燁臉色有些憔悴,但那雙幽暗的眼睛卻已經冰冷不減。

  聞燁看著白秋絮,白秋絮也看著他,二人對視著,沒有言語,沒有多餘的情緒,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

  最終,白秋絮打破了沉靜,「你怎麼來了?」

  聞燁這才緩緩走了進來,在離白秋絮一米遠的地方立住了,沉默片刻才開了口,「白秋絮,把孩子打掉。」

  聞燁聲音不大,帶著幾分嘶啞,可是就這短短几個字,讓白秋絮瞬間警惕了起來,聞燁看起來很平靜,可是白秋絮知道,聞燁越是平靜,隨之而來的憤怒就越煞人。

  「聞燁,這孩子是我的,你沒有權利干涉!」白秋絮冷聲說道,態度堅硬。

  「白秋絮,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聞燁冷眼看著白秋絮,一字一句繼續說道:「這是我給你的命令。」

  「聞燁,你沒有任何資格命令我!」

  聞燁勾唇笑了,笑容淺淡,一閃而過之後那張英俊的面容肅殺之氣驟然瀰漫,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這氣勢讓躺在被窩裡的白秋絮後背發涼。

  「聞燁,這幾個月以來我受的折磨還不夠嗎?你說什麼我做什麼,我事事都按照你的意願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白秋絮厲聲訴說著,或者說是懇求著,「聞燁,這個孩子我不想打掉,也不會打掉的,你可以對我動手,卻不能傷害我的孩子!」

  白秋絮的這一番控訴並沒有引起聞燁的絲毫動容,屋子裡的氛圍冰冷到了極點,白秋絮感覺自己仿佛躺在冰櫃裡。

  「我明天會來接你去市醫院,你做好心理準備。」

  話畢,聞燁沒有給白秋絮反駁的機會,轉身離去,留下一室冰涼和惶然的白秋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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