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道歉
2024-05-02 14:34:33
作者: 一芯
「我的好妹妹,我過來看你。」隔著老遠,白夏淺笑著走了過來,一旁還挽著聞燁。
兩人郎才女貌,打扮高貴,跟這個素樸的監獄格格不入,讓人眼前一亮。
白秋絮只當沒有聽見,繼續忙著手裡的活。
白夏卻絲毫沒有放過的意思,她大步上前,一腳就擦在了白秋絮手上的塑膠袋上。
白秋絮的工作就是負責把手上的塑膠袋打泡,她的手就隔著塑膠袋。白夏一腳下去,高跟鞋扎進了她的手背上,血直往外滲。
周圍的女犯們看見形勢,都不由得一驚,指指點點道:「我的天,又有好戲看了。」
「那個,不就是大明星,聞燁嗎?」
「這女人剛進來沒多久,可就是事情不斷啊!」
議論聲此起彼伏,一旁的聞燁不知道跟領班說了什麼,一瞬間車間關著的女人都離開了。就剩下白夏,白秋絮,和聞燁三人。
白秋絮抬抬眸望向白夏,清冷地開口:「你到底想怎麼樣?」
白夏冷冷地笑著,手指在她的臉上划動,「怎麼樣?白秋絮,你知道嗎?你的存在就是我們白家的一種恥辱,誰知你有禍害了燁哥地電影,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她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聞燁。
聞燁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雙手隨意地交疊在胸前,輕聲道:「夏兒,這種下三濫的女人,別髒了你的手。」
白秋絮是白家的私生女,從來在白家就不受待見。這麼多年過來,白夏所有的羞辱,冷言冷語,她根本絲毫不在乎。
她只是筆直地看向聞燁。再次仔細打量著他的眼睛,他的聲音,白秋絮已經有九成的把握確認,跟前的男人就是霍燁。
可聞燁就那麼的恨她。也許她的霍燁也那麼恨她。
一旁的白夏聽見聞燁的聲音,卻鬆了腳,款款走到了聞燁跟前,雙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柔聲道:「那好,那我就速戰速決,然後我們一起去吃飯。可別因為這個女人饒了胃口。」
「好,都依你。」聞燁勾起一抹淺笑,理了理她鬢角的發,眼底滿是溫柔。
白秋絮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頭恍如絞痛。一晃間,看見了白夏手上的訂婚戒指,心如刀割。
兩個人是那麼的恩愛,聞燁應該很愛白夏吧。
她咬著牙低下了頭,不想再多看一眼,想要離開。白夏眼尖的看見了她,追了上去,「我的好姐姐,你這是要去哪?你造假票房,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給我們白家帶來了多大的影響。」
白秋絮早就離開了白家,更不會給白家帶來任何影響。但她也不想跟白夏繼續理論,只想離開。
她捏緊了拳心,又看向白夏,問道:「所以,你今天是想要怎樣?」
白夏還有很多準備好的詞沒有說,突然被她一問問得噎住了。面紅耳赤地斥道:「是我想要怎樣,你就能怎樣嗎?我……」
她的眼神四處飄動,結巴了半天才指向牆面,「我要你撞牆,你願意嗎?」
白夏想出一個答案,斷定了白秋絮不會怎麼幹。想道她辦不到地嘴臉,眼裡當即爬滿了笑意。
白秋絮只是掃了一眼聞燁,聞燁一言不發,沒有阻攔。
她猛地撞向了牆面,一聲劇烈的響動之後,白秋絮腦袋上地血染紅了牆面。聞燁聞聲,眸中一緊,當即沖了上去。
他沒有想到她真的會撞牆,聞燁準備將她攔腰抱起,卻停住了動作,扼住了她的脖頸,「只要你跟我道歉,我就可以放過你!」
他漆黑的眸子裡灼灼地看著她,只是需要一個解釋,為何這個女人卻還有不知死活,一個再再而三的激怒他。
白秋絮爬了起來,臉上的笑意肆意,「這算是撞牆了嗎?這樣夠了嗎?希望二位說話算話,從今以後,永不再見。」
說完,她咬著牙往外走,眼角的淚往外涌。
要怎麼?告訴他,是因為為了救他,所以嫁給了性無能?
可是除了讓他心生愧疚,別無他用。一切再也不到從前。而且從前她欠了霍燁太多,如今希望他幸福,哪怕是以恨她為代價。
白秋絮用盡了全力,往前走,可身子實在是沒有力氣,血順著頭頂往下滑落,她每走一步都格外的艱難,整個人顫顫巍巍一腳踩空,猛地跌在地上。
聞燁大步上前就準備將她抱起,同時身後傳來白夏的叫喊聲,「阿燁,你去哪?」
白秋絮累得睜不開眼,鼻尖男人的味道襲來,她用盡最後的力氣使勁地將他推開,「聞燁,你害得我到今天的境地,我不需要你再假惺惺,滾開!」
她聲嘶力竭地低吼完,衝出了車間。
聞燁一掌砸在牆上,眸中猩紅滲血,「為什麼?為什麼一切變成了今天地樣子?」
一旁的白夏驚呆了,沖了上去問道:「你怎麼了,阿燁哥。」
聞燁根本沒有看她一眼,摔門而去,徑直上了大門外的轎車。
身後的白夏連忙追趕著:「阿燁哥,你去哪?你是要放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嗎?」
門口的轎車飛馳而去,車內傳來聞燁低沉的嗓音,「給我查,三年前,為什麼白秋絮會嫁給程浩,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電話那頭怔住了,嫁人難道還有什麼別的原因。但第一次聽見聞燁這種聲音,不敢多言,連聲應答:「好。」
聞燁得的臉上越來越陰沉,「還有,給我通知下去,誰能讓白秋絮主動服輸,我就幫誰減刑。」
「好的。」
凌雲街道消息,翌日一早便感到了離島,讓人將消息傳了下去。這群女人聽見可以讓她們離開離島,睜大了眼睛,一個個躍躍欲試。
中午吃飯的時間,白秋絮剛一走到門口,便發現宿舍門口圍滿了人。她警覺地往後推了推,女人們當即圍了上去。
「你說我們這群姐妹們,別的本事沒有,讓人服輸可真是擅長得很。」蘭姐率先捲起了袖子,臉上掛著陰冷的笑意。
她上次是因為怕事情鬧大,如今得到了可以離開的通知,那可就真是可以為所欲為了。話音一落,身後的姐妹們也都捲起了袖子,一幅勢在必得的架勢,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