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取汽油

  凌晨三點，夏霽和夏華莫輕易換上玩漂流才會用上的防水衣下樓。

  路過24樓時，夏霽聞到了刺鼻的鐵味，用手電照明才發現，2401和2402都安裝上了新的鐵門，應該是白天的時候安裝好的，所以現在氣味還沒散去。

  夏霽猜測也許是看到他們家安裝了鐵門，所以24樓也安裝了，但還是留了個心眼。

  到了樓下，夏霽發現積水已經深到胸口，水深大約一米五左右，很快就要將一層都淹沒了，城南區也許已經淹到了二樓。

  出了一棟的玻璃門，夏霽從空間拿出橡皮艇和船槳，三人利落地爬上去，朝三公里外的高速路口划去。

  白日回家時他們特意繞路到高速路口外的加油站看過了，加油站比東水新區地勢更高一些，此時過去積水應該不會太深。

  大雨很大程度上阻礙了橡皮艇前進的速度，由於雨下得太大，夏霽用杯子往外舀水都沒水積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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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SUV停車的地方，夏霽將車子收入空間。

  雖然這裡的積水只堪堪沒過車輪，步行也許比划船更快，但是這樣的積水也要小心暗流，若是不小心掉進坑裡或者被水流沖走，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划船慢歸慢，水流的表面還算平靜。

  不長不短的一段路程大約劃了一分鐘，夏霽舀水的手都酸了。

  加油站確實如推斷的一樣，積水不深，大約在大腿中部，由於加油機底部比較高，所以被淹的地方很少。

  加油站此時也黑乎乎的，只有機器的屏幕散發出一點光亮，應該是還有備用電源，只是不知道工作人員是否還在裡面。

  夏霽走到加油機的旁邊，拿著油槍，心念一動打算試著能否將汽油吸出來。

  可惜空間不是法術，做不到這樣幻想吸物。

  沒法直接吸取汽油，只能退而求其次，將加油機收入空間了。

  加油機里應該也有一些汽油，有總比沒有好，這個加油站一共八台機器，蚊子再小也是肉。

  夏霽試著將加油機收入空間，成功了！

  沒想到腳下的地板輕微晃動了一陣，面前的水流瘋狂地往下涌。

  夏華眼疾手快地將夏霽拉走，和莫輕易一起快步走向靠里的那排加油機。

  待夏霽抓好扶穩，夏華回過頭將手電筒照向剛才收走加油機的位置。

  嘩啦啦的水流聲蓋過了暴雨的聲音，靠外的那排加油機全都不見了，地下好似出現了一個大坑，將周圍的水都盡數吸收。

  「你到底收走了什麼？」

  莫輕易左右搖晃著手電，面前已經出現了四個旋渦，腳下還有巨大的衝力，讓人幾乎站不穩。

  夏霽閉上眼，心念進入空間，便看到角落裡四個連起來的油罐和加油機正安靜的立在那裡，詭異地保持著本來的姿勢。

  「我好像把地下的油罐連同加油機一起收走了。」

  夏霽開心道，四個油罐，足夠他們使用很久了！

  待積水停止流動後，夏霽又如法炮製地收取了靠里這排的油罐，收完後快速跑到加油站的便利店門口，抓住門把手穩住身形。

  水流再次平息時，夏霽感覺水位都下降不少。

  凌晨五點半，三人功成身退，靠著邊緣小心地往外走。

  本想著深夜出來辦事不會遇到人，誰知高速路口方向出現一輛車，車燈由遠及近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亮，目的地好像就是這座加油站。

  夏華將夏霽和莫輕易護在身後，三人將手電關閉，緊盯著這位不速之客。

  車燈開到加油站前就停下了，也許是積水的原因讓他無法分辨進入加油站里的路。

  車主拿著手電筒下車，借用車燈的照明，站在光亮處將手電照向加油站內部，被裡面空蕩的場景嚇了一跳。

  又拿出手機確認了一下，加油站，沒錯啊。

  廢棄了麼？

  夏霽站在陰影處眯著眼打量著這位站在車燈前的男人。

  露出一個喜悅又釋然的笑容。

  「許清酒！」

  許清酒租來的越野車油量已經見底，花費大價錢租借了五天，柳市的還車點已經被淹沒了，根本無法還車。

  夏霽只得將越野車收入空間，車輛庫存＋1。

  橡皮艇上多了一個舀水的人，回程順風順水，只有在轉折口需要大量力氣轉彎，比來時還快了幾分鐘。

  沒想到還能跟許清酒匯合，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四人回到家時已經將近六點，熱水器聯通的天然氣，出門前已經打開，所以此時大家都能洗個熱水澡再休息。

  外公和外婆已經起床，見他們回來，外婆便讓夏霽拿出白天採購的速食包子和餃子，給他們蒸上。

  洗漱好，幾人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頤。

  外公喝著熱茶，詢問許清酒怎麼趕回來的。

  許清酒一邊吃著熱食，一邊述說這一日的經歷。

  中午他被迫滯留港平市，查到高速只需要三個小時就能到達柳市，於是他立馬上了各種租車平台打算租車自駕，可惜由於各個城市地勢比較低的地方都開始有了積水，所以並沒有太多平台可以租車。

  待租到合適的車時已經下午兩點了，用電子鑰匙開鎖後，裡面還有一把備用的車鑰匙。

  許清酒拿到車便馬不停蹄地趕來柳市，路上加過一次油，還遇到了兩場車禍，在高速上又滯留了七個多小時。

  雨天高速本就不能開太快，故而在夏霽他們去高速口的加油站時才碰巧遇到。

  外公悠悠地喝了口茶，感嘆道：「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為了汽油的問題，夏霽幾人晚上根本沒有睡，許清酒也是累了一天，四人吃完早餐便各自回房休息，許清酒被安排在了2501的客房，在弟弟夏泉的房間旁邊，靠近大門。

  一覺睡到中午吃飯，午餐外婆把冰箱裡的一些容易壞的食物都做了，除了最受歡迎的糖醋排骨，熬了一鍋雞湯，還做了水煮牛肉、酸菜魚、紅燒豆腐、清炒時蔬。

  吃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表弟莫須有和夏泉在平板上看著夏霽推薦的電影天氣之子，夏霽沒有告訴他們關於末世的事，他們看了電影，還激動地問以後華國也會變成這樣麼？

  網絡上流傳著各地受災的情況，除了人被沖走，還有房屋被沖走的情況，還有各種外國的情況的視頻，與華國一般無二，可謂是全球性災難。

  一些大博主發表了各種言論，其中呼聲最高的就是環境被破壞才導致的這個大規模降雨，呼籲大家今後保護環境，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