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離婚

  「你什麼意思？」簫御宸大步上前再次拉住了盛若初，面孔黑沉眼神如刀般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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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的就是字面意思，你不會不懂，何須多問？」盛若初並沒有回頭，也不想再面對他。

  「你想跟我離婚？」

  身後冰冷的話語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帶著濃重的不可置信！

  盛若初也沒想到他會直接說出這兩個字，原本她剛才只是一時氣話，可是既然他輕易說了，她又何必反駁，只聲明道：「只要你告訴我爸爸的下落、」

  簫御宸被她一句話驚得愣了一瞬，她居然真的做了這樣的打算！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一心想要嫁給他，就算是發生了兩年前的事，也會倔強地說即便林夏回來，她也不會讓出簫太太位置的盛若初，會有一天說出想和他離婚這樣的話。

  「你休想！」簫御宸大力一拉，盛若初便被他一手握著手腕一手攬住纖腰困在了方寸之間，他靠近她的臉，盯著她清澈若溪的雙眸，冷聲宣告，「盛若初我告訴你，這輩子你既然嫁給我簫御宸做了簫家的媳婦，那便生是我的人，死了也要葬進我簫家的祖墳做我家的鬼，離婚？你休想！」

  「簫御宸，你憑什麼？」盛若初氣得渾身顫抖，既然這段婚姻一直都只是她一個人在堅持，他為什麼不能放過她？

  「就憑這婚事是你爸爸提出來的，當時要嫁給我是你的選擇，那結束，就由不得你了！絕沒有讓你在我這裡來去自如的道理！」簫御宸打定了主意要霸道到底。

  盛若初失控的尖叫：「簫御宸你不要臉！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年少無知做錯了的選擇，也有改正的機會。既然選擇嫁給你是個錯誤，那我為什麼你能改正它？」

  「錯的選擇？」簫御宸面色平靜，卻他不住眼底洶湧的怒氣，攔在盛若初腰上的手臂不斷用力，讓她緊緊地貼著自己，「當初說深深愛我，非我不嫁的人是誰？現在又來說嫁給我是個錯誤的決定？」

  盛若初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卻已經顧不上害怕了，此刻爭鋒相對，只是不想再在他面前露怯。

  「當年我確實說過深愛你，非君不嫁。可是，誰沒有有眼無珠的時候？那時做錯的選擇，老天已經讓我付出了代價，嫁給你這兩年來，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我為什麼不能說這是個錯誤的選擇？」

  盛若初想起往事，只笑了起來。她笑自己當年年少無知一廂情願，笑這麼多年來執迷不悟，才落得今日下場，既然情是傷害，又何苦再愛？

  「若不是你對婚禮上的事一味沉默，媽媽又怎麼會含冤九泉不得瞑目？我又怎會……」這兩年來，他傷害了她，他的心，又有哪一日好過過？為何她只看到自己的艱難，卻從不能體會他的困苦？

  「簫御宸，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你愛我嗎？」盛若初突然打斷他。

  其實不是沒好奇過，只是從前她不想問，後來是不敢問。

  結婚之前的那幾年，他一直對她溫柔相待，甚至可以說是寵愛有加，她以為那就是愛情。可是他從來沒有承認過，大家都說那不是，那只是當做小妹妹一般的更類似與親情的感情。

  整整一個青春，她將一顆心雙手奉上，清楚明白，毫無遮掩。他的感情，卻一直隱藏在深深的迷霧中，從來她都沒法懂得。

  大家說，那個在公眾面前宣稱是他的女朋友，而他也沒有反駁的，才是他的愛情。那是她爸爸收養的另一個女兒，她的姐姐——林夏！

  結婚後，他們的關係一度惡化，冷眼相向。杜阿姨的死像是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隔在他們之間，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前，她哪裡還有心力去追究小兒女的愛與不愛？

  如今，感情已經到了要結束的時候，才終於有機會當面問上一句：簫御宸，你愛我嗎？愛過那個對你傾心相待的盛若初嗎？

  「不管愛與不愛，我都不可能同意跟你離婚！」他終究還是不願意敞開心扉，自己都不願意去問問自己的心，到底，愛不愛眼前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姑娘？有多愛？

  他的回答已經足夠讓盛若初心灰意冷，她卻還是想據理力爭：「就算你不同意離婚，只要我去法院起訴，法律也會因為我們因感情不和而分居滿兩年而判處離婚！」雖然她對婚姻法並沒有太深的研究，但是這一條還是看到過的。

  聞言簫御宸卻是笑了起來，他鬆開桎梏住她手腕的右手，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輕聲說道：「別天真了！只要我願意，你絕不可能找到我們感情破裂的證據，全世界都知道你我夫妻情深意重恩愛不疑。」

  盛若初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如遭雷擊。

  是了，這兩年來，全世界都只看到他們感情甚篤，誰會相信他們至今為止都是有名無實？難道正是自己，斷了自己最後的一條路嗎？

  「就算我們兩這輩子都只是有名無實的名義夫妻，你也只能選擇在世人眼中與我恩愛到白頭，你信嗎？」

  簫御宸還在她耳邊輕問，溫暖熟悉的氣息若有似無的拂過她敏感的耳垂，盛若初渾身的力氣都散去了，她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不及他的穩准狠，就算拼的精疲力盡，也只是徒勞……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輸了。愛上一個人，你放下心防，準備為愛付出所有的那一刻，就已經給了對方無限傷害你的機會。只要他不愛你，只要他狠得下心來，他就會知道，怎麼才能傷你更深！

  可是，她依然不想認輸，費勁了力氣忍住衝上眼底的熱意，將所有的淚水和質問都咽進肚子裡。

  她仰起臉，笑靨如花。

  「那林夏呢？當年你為了盛家的幫助而娶了我，辜負她大好年華，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她終於回來了，你卻要和我恩愛白頭，再次棄她於不顧嗎？還是說，要讓她一輩子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萬人唾罵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