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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只是輔助?

2024-07-09 14:36:51 作者: 非遠靜

  第二天成家的餐桌上,看似風平浪靜,仿似昨天的戰爭不存在一樣。

  成大軍坐在主位翻看報紙,王惠和成雪默默的低頭吃飯。

  莫晚懶散的從樓梯上走下來,打著哈欠走到成大軍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王媽快速端上牛奶和麵包,「阿晚小姐,您的早飯。」

  莫晚注視著面前的那杯牛奶,她依舊記得那時王惠仗著有身孕住在自己家中,大冬天的老媽要伺候他們一家吃飯洗衣服做家務。

  而王惠喝完老媽買回來的牛奶,就吵嚷著自己肚子疼要流產了,嘴上說的都是自己的錯,其實暗中直指莫淑芳要害肚子裡的孩子,愣是挑撥的爺爺奶奶怒火滔天,大罵老媽。而成大軍更是什麼都不顧的打了老媽一耳光。

  莫晚清楚的記得,所有的人都圍著王惠的肚子,只有自己一邊哭一邊擦著媽媽嘴邊的血跡。

  莫晚眨眨眼,硬生生的將眼中的酸澀逼回去。

  流眼淚,什麼都解決不了,只會讓敵人看你好戲而已。她早就長大了,可以保護自己和媽媽。

  莫晚靜靜的看了王媽一眼,慢悠悠的說道,「你管成雪叫大小姐,我則是阿晚小姐?原來她才是親生的,而我就是半路找上門的野孩子。」

  

  王媽,王惠,都姓王,一看就不是好人,指不定就是那個賤女人的狗腿子。既然今天上趕著撞上來,就當是為昨天的事情取點利息好了。

  而且,既然現在自己在這裡一天,就要將媽媽當初受的罪加到王惠身上,讓她不能好過,她也不需要成大軍為自己撐腰,報仇的事情自己來就可以了。

  王媽就懦懦的說不出話來,「這……這……」,她能說什麼?現在這個家裡還是夫人說了算的,她雖然說是王惠的遠房親戚,但是天知道她們已經多久沒有來往了。難道要上趕著成莫晚叫大小姐,那她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她都必須站到王惠這一邊。

  莫晚繼續對著成大軍說道,「原來你就是這麼上趕著將別人的孩子當成寶,還說要我回來,我看我才是沒爹要的野孩子,所以你以後可別教訓我,畢竟你都從心理上默認我爸死了。」

  成大軍猛的捏緊手中的報紙,這家裡邊簡直是一點都不能呆了,都沒個消停的時候,「成莫晚,你就不能消停一天,一會兒不找事你就不自在是不是?」

  他算是知道了,反正現在也沒有外人,他也不用憋著,就算是他打算憋著最後也憋不住,他這個好女兒氣人的本領簡直是無人能比。

  本著只要成大軍生氣,她的心情就很好的原則,莫晚大口的咬了一口麵包,悠悠的說道,「你以為我有閒工夫跟你在這裡磨嘰,你讓我跟著我媽,我自不然不願意在這裡天天看著你們虛偽的嘴臉,簡直是噁心死人了。」

  接著她的目光就轉向王惠,本著見者有份的原則,「王惠,別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你串通了別人給我假首飾,還不是要氣得我跟你們鬧,讓成大軍更加的討厭我?好把我趕走。你不就是怕我分到成家的財產?我告訴你,我才沒有你這麼思想齷齪,成家的這點東西,就是給我我也怕弄髒了手。」

  她當然不會怕髒,在莫晚的思想中,成家的一切本來就該是自己的,她只不過是想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罷了。

  這火終究會燒到自己身上,王惠向著想要張口的成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去反駁,她現在算是知道了,無論事情是如何發生的,成莫晚都能扯到自己身上,而自己最有利的反擊就是沉默不說話,讓她一個人在那裡唱戲。

  不過,看來她還不是傻子,這麼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的目的,不過那又怎麼樣?只要成大軍不相信就可以了。

  成大軍看著默默吃飯的王惠,就想起她昨晚說的話,心中更是愧疚,「成莫晚,你王姨是什麼樣的人我當然清楚,還用不到你在這裡挑撥離間。要想見你媽,就給我少說兩句。」

  能制住莫晚的如今也就是莫淑芳了。

  果然成莫晚就冷哼一聲,「用不著總是拿我媽來威脅,今天要是再見不到我媽,咱們沒完。」

  成大軍就知道這個能奏效,立刻決定乘勝追擊,「你要是表現好,我自不然會讓你去見。」

  莫晚就怒目瞪著他,「我現在就要見。」

  成大軍合上報紙,「成莫晚你要知道,什麼時候讓你見是由我決定的,還有你未來想要怎麼樣也是由我決定的,所以,你最好給我安生點,不必要的動作少做。」

  親生女兒剛回來他也不想鬧的這麼硬邦邦的,但是他已經明白過來,這個女兒是被莫淑芳給慣壞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說輕了根本就不管用。

  莫晚聽著他的話才不相信,這分明就是拖延的敷衍之詞,而且是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對著毫無反抗的人的語氣。

  她已經三天沒有見到老媽了,指不定被成大軍送到哪個犄角旮旯去受苦了,或許王惠已經背著成大軍找到了她老媽,更或者私底下派人去對付或是迫害老媽。

  所以,她更加堅定信心,一定要儘快見到老媽,將她救出來。

  成大軍滿意的看著莫晚不說話了,這才說道,「你王姨給你聯繫好專家,你一會兒就去做個體檢,正好阿昊一會兒要過來,我讓他送你去。」

  成雪就猛的一震,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文昊送她去?難道是成大軍已經打定主意讓文昊做上門女婿了?

  那分明是自己喜歡的人,成莫晚憑哪一點能配得上他?況且,就算是要做上門女婿,那也應該是自己用過不要的……

  對於成雪的反應,陷入沉思的莫晚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現在心中卻也是翻起滔天巨浪。

  文昊?那個渾身充滿沉沉的壓抑氣息的男人。

  身上沒有一絲血腥味的男人。

  這種情況只能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他手上沒有沾過血,另一種情況就是那股壓抑的氣息,將他身上的血腥味深深的掩埋住。

  可是,能跟在成大軍身邊而且有這麼高地位的人,哪幾個手上沒有沾過血的?

  那麼肯定就是第二種情況。

  但是,那種壓抑的氣息到底是什麼?要知道那種氣息,即使是在成大軍身上都是沒有的。

  想到這裡,莫晚立刻說道,「我要老陳跟我去就行。」

  至於唐七?他是在這裡唯一給她伸出橄欖枝的人,想到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是不要牽連他的好。

  說曹操曹操到。

  老陳此時已經笑眯眯的走進來,「老爺,阿昊已經到了。」

  成大軍立即起身,將繼續吃飯的莫晚拽起來,「走吧」。

  莫晚拿著手中的麵包大喊,「我看還是改天吧,體檢是不讓吃飯的,你看我現在都吃飯了,還檢個什麼勁。」

  成大軍拽著她的胳膊向外走去,「少廢話,就是吃了飯那醫生也得給我檢出來。」

  莫晚不禁大翻白眼,沒文化真可怕。

  兩人到門口時,就看到文昊剛剛將車挺穩,開了車門向這裡走來。

  莫晚看著慢慢走近的文昊,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西裝包裹著欣長的身材,劍眉星目,如刀刻般的五官更是多了一股冷情。

  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陰鬱的氣息越來越重,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那沉穩的腳步就好像踩在她的心臟上,一抽抽的緊縮。

  莫晚立刻有一股逃走的衝動,她緊緊的握拳,修剪的平整圓滑的指甲似乎已經刺進肉中,她拼命的告訴自己要頂住,要頂住。

  一定不要害怕,有什麼好害怕的,不就是個男人,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成大軍將莫晚往前一推,「阿昊,這丫頭就交給你了。」

  文昊向著莫晚點頭示意,之後才朝著成大軍說道,「成叔,放心。」

  莫晚斜著眼瞪著幾人,最後拉扯車門直接坐在後車座上,留下文昊則是在駕駛位上,儼然將他當成了司機。

  成大軍就皺了皺眉頭,文昊是他都要客氣相待的人,他就即刻向著文昊看過去,還好的是他臉上並沒有惱怒的表情,隨即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咽下去,只是怔怔的看著車越走越遠。

  成雪同樣看著車越走越遠,臉色越來越陰沉,文昊竟然一眼都沒有看她,更可氣的是對成大軍的安排,一絲拒絕的意思都沒有。

  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差?

  想到這裡,表情更加的幽怨,不過想到這一切都是成莫晚的回歸造成的,她臉上更是浮現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恨。

  要是成莫晚那個小賤人不回來,該多好……那麼,現在的一切都將是她成雪的,這些人包括文昊,巴結的對象就是自己。

  但是,成雪抬起頭時就看到王惠正緊緊的盯著她,眼中滿是不贊成。她立刻就想到現在成大軍還在這裡,自己是絕對不能露餡的,她立即收起臉上的表情,換上合適得體的大家閨秀的微笑,儀態優雅的走向成大軍,「爸爸,您就放心吧,阿晚一定不會有事的。」

  剛剛還是吵來吵去的,怎麼現在就這麼關心起來?成大軍驚訝的看向她。

  王惠微微笑著走上前,「小雪以後更要懂事才行,大軍,你看看這才是姐妹,小事的時候吵吵鬧鬧,這真有大事發生的時候還是一家人更親近,才會關心姐妹。」

  成大軍哈哈大笑,「好好,還是小雪懂事,小雪以後可是要好好學習,在公司好好表現,以後也好輔助阿晚。」

  輔助?成雪莫名的就牙疼起來,原來在成大軍心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輔助,以前是輔助成寶,輔助成寶也就算了,好歹那是自己的親弟弟。

  現在呢?卻是要輔助成莫晚?

  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只能是輔助作用。

  憑什麼,自己要去輔助她,那豈不是低她一頭?

  與此同時,莫晚心中也是不好受。

  她靜靜的坐在后座上,時不時利用眼角的餘光偷看一下駕駛位上的文昊,心中默念要頂住,就當他不存在,不存在。

  可是,娘的,這麼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不存在。

  眼前的情形就如同將自己跟頭猛獸關在一起,她就是眼瞎了,也不能當做不存在啊。

  與此同時,文昊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后座的莫晚,當然他做的十分隱秘,心中緊張的莫晚自是不會發現。

  對於成莫晚的資料他早就查清楚,包括她的親生母親莫淑芳,包括王惠,包括成雪。

  所有一切的發生簡單的就像是狗血的肥皂劇,丈夫發跡,有了婚外情,小三大著肚子找上門來,一番爭鬥之後,原配落敗,帶著女兒遠走他鄉。

  唯一不同的就是,小三得了正室的權利卻沒能得到應有的名分。

  令人高興的是,報應來得如此之快,原本可以繼承成家所有產業的小三的兒子,未成年便死了。小三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終究會成為一場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位坐在他的車后座上的女孩。他曾經學習過微表情,能從人臉上極細微的變化,判斷出其內心的想法,正確率要高過測謊儀。

  他可以清楚的判斷出,這個女孩在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眼中那種錯愕,驚訝,害怕的情緒,雖然她在極力的掩飾,但還是被他發現。

  就如同現在,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這個女孩正在極力的壓制自己,防止表情外露。

  這就是她的可取之處。

  畢竟年紀小,處事手段有點嫩,不夠老練,最重要的就是太過剛硬,剛則易折。

  但是這也正說明,她是一塊璞玉,還需要歲月和經歷的打磨,只是不知道將她打磨成美玉的人又會是誰。

  當然,現在說這些都有些遠,以後還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最重要的就是眼下。

  眼下這個女孩子,皮膚白皙細膩,柳眉杏眼,身高一米六五以上,高高瘦瘦的,以後最差也是一位清秀佳人。但是現在她留著齊耳短髮的學生頭,剛剛發育的胸部,白色短袖T恤,過膝的七分牛仔褲,分明只是一個未發育好的未成年孩子。

  這個……未成年……他到底,該從哪裡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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