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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五 表白

2024-07-09 11:35:47 作者: 西裝客

  前言:

  我說了,小說中的這幾天的情節會很密集,我怕有人覺得冗長且水,就把一些相對不重要的情節寫成番外了,沒興趣的可以不用訂閱。

  

  以下正文。

  陰暗潮濕的總務司大牢中,娜蒂亞縮在角落的陰影中,她在靜靜的思考著脫身之法。

  這次的失敗,從開始到現在,都透著一股邪性。

  簡直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被發覺,莫名其妙的廣場上的人都瘋了,莫名其妙的居然出現了兇殺案,又莫名其妙的被抓了。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來到了大牢中。

  只知道自己醒來後就來到了這裡。

  詭異無比!

  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娜蒂亞抱著雙腿,腦中急速的思考著。

  踏——

  踏——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一位中年男子打開了牢房,對著裡面縮在角落中的娜蒂亞說道:「出來,接受審訊!」

  娜蒂亞借著牢房中微弱的光,看清了來人的相貌,是一位千岩軍,從職銜上來看,對方應該是一名小隊長級別的了。

  她伸手扶著牆壁,緩緩地站了起來。

  嘩啦啦——

  手腳上的鎖鏈滑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沉默著,跟著千岩軍大叔一步步的離開自己的牢房。

  這就是總務司的大牢嗎?!

  娜蒂亞一邊走一邊看,她記得璃月港總務司的大牢遭受過一次大的襲擊,那次襲擊把整個牢房都揚了。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又重新建好了。

  轉過幾個彎,昏暗的大牢內終於出現了一個相對明亮的光線。

  「啊啊啊啊啊——」

  「我不知道啊啊啊啊——」

  「嗚嗚嗚嗚——」

  「我是冤枉的啊啊啊啊——」

  隨著光線的增多,耳邊嘈雜的聲音也多了起來。

  娜蒂亞發現自己似乎來到了「普通牢房區域」,這裡不像自己之前待的地方,幾乎沒有光不說,還非常的安靜,似乎並沒有關多少人。

  她靜靜的從一個個牢房的門前經過,看著裡面形形色色的人,眼神有些恍惚。

  似乎記憶深處,有著相似的一幕在這一刻湧上心頭。

  還記得在小的時候,在至冬的福利院中,好像做錯了事,也會被罰關小黑屋...

  一幕幕畫面從腦海中划過,勾起她對往事的記憶。

  我這是怎麼了?

  娜蒂亞摸著突然有些刺痛的腦袋,想要甩開腦中對於那些記憶的聯想。

  嗯?

  娜蒂亞?!

  在下一個路口,從另一處的拐彎口,同樣是被押送著的弗拉德看到娜蒂亞時,差點就喊了出來。

  但他還是極力克制著自己,沒有將那個已經到了嘴邊的名字喊出來。

  頭疼無比的娜蒂亞也同樣看到了對方。

  在這種意外的地方,以這種方式的相遇是她沒有想到的,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剛想開口,娜蒂亞就突然感覺到自己被狠狠地推了一下,耳邊響起押送的千岩軍肅然冷漠的話語。

  「趕緊走!別磨磨蹭蹭的!」

  突然的推搡,讓重心不穩的娜蒂亞差點因此摔倒。

  她轉頭看了眼那名千岩軍,沒有反抗,而是恢復沉默的走著。

  她故意稍稍放慢了一些腳步,弗拉德則是稍快的緊走兩步,來到與她持平的位置。

  兩人之間雖然還是隔得很遠,但在這一刻,娜蒂亞感覺自己的心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大腦的刺痛感也神奇的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她不動聲色的微微扭頭,與同樣戴著鐐銬的弗拉德對視了一眼,淺淺的笑了一下。

  娜蒂亞知道對方喜歡自己,雖然對方一次都沒有明確的表示過喜歡自己,但是她就是知道。

  兩人的認識源於一次自己的失誤,但隨著時光的流逝,她發現自己對這位筆友,也有著如同對待比「朋友」更多了一層含義的情感。

  可惜愚人眾之中紀律森嚴。

  在知道兩人之間並不會有結果的她,很好的將這段感情藏在了心裡。

  所以她雖然明知道對方喜歡自己,但她從沒正面回應過,甚至暗示著拒絕過。

  可惜弗拉德就像那些典型的至冬男人那樣,冰冷而堅硬,似乎就認準了她,沒想過改變。

  弗拉德收到了心愛女孩的笑容,這一刻他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營救對方的結果失敗了,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收到她的笑容,弗拉德覺得也就足夠了。

  兩人之間隔著很遠,但這一刻兩顆心似乎緊緊地依偎在了一起。

  其中的味道,也只有他們兩人之間,可以細細品味了。

  又一次轉過一個拐口,終於來到了審訊之地。

  來到了這裡,娜蒂亞才發現其他的愚人眾成員都已經到了,連同她和弗拉德,一共十一人,不多也不少,正好是全部。

  娜蒂亞默默地來到愚人眾這邊站好,與之前的人一起站成一排。

  剛站好,才發現自己對面不遠處居然就站著七星之一的凝光。

  凝光見所有人都來齊了,她也沒有廢話,趕時間的她選擇直接問道:「解釋一下,你們愚人眾今天到底是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殺人?」

  對啊,為什麼要殺人呢?

  娜蒂亞心中同樣有著這個問題。

  她記得弗拉德明明是去廣場上作為外交人員,記錄會議的,怎麼就突然下令殺人了呢?

  「愚人眾殺人,需要理由嗎?」

  哦?

  凝光看向開口說話之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慍怒之色,平靜的問道:「你是誰?」

  「我叫弗拉德,是璃月港中剩下愚人眾的隊長。」

  「隊長?就是說,璃月港中剩下的那些愚人眾都是你指揮?」

  「是的。」

  凝光問道:「那現在璃月港中還剩下多少愚人眾?」

  弗拉德面色坦然的回答:「還剩下三位後勤,那些不過是一些文職工作,並不屬於行動組。另外...」

  說到這裡,弗拉德轉頭裝模作樣的看了兩眼,指著娜蒂亞等幾個沒有明顯至冬標誌的人,口氣略顯嘲諷的繼續說道:「你們璃月七星的能力並不怎麼樣,這幾個並不是愚人眾的人,請不要把他們和我們算在一起,這會讓我感到被冒犯!」

  這十一位愚人眾,包括弗拉德在內,都是等到了在大牢中才清醒過來,所以並不知道自己被抓的相信過程。

  所以弗拉德還想再掙扎一番,將所有罪責自己承擔,讓娜蒂亞幾人可以獲救。

  可惜他的打算並沒有用,當初歐陽將他們找出來時,凝光可是親眼看到他們一起出來的。

  所以凝光感覺好笑的拆穿了對方的偽裝:「你是想救她?」

  弗拉德瞳孔微縮,發覺情況不對的他還想繼續裝傻:「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們的確不是愚人眾的成員。」

  「你強調的太過明顯了,弗拉德。」

  「我...」

  弗拉德看著凝光篤定的神色,終於不再堅持剛才的謊言。

  他轉而對著凝光懇求道。

  「我可以供出另外所有潛伏在璃月港中的愚人眾,請你放他們走,他們是無辜的,今天是他們的休息日,廣場上的殺人事件是我下的命令,你...」

  「弗拉德,你在說些什麼?!」

  弗拉德正在祈求時,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一個尖銳的嗓音打斷了他的話語。

  娜蒂亞這一刻全都明白了,為什麼好好地廣場上會突然發生殺人事件?

  完全就是因為她!

  弗拉德明明可以默默地置身事外,但是因為看到自己無法逃脫之後,就下令製造亂局好讓她藉此機會逃脫。

  包括現在,他依然想用這種方式將與自己等人撇開關係。

  可是被凝光識破。

  見此弗拉德又開始編織謊言,將所有罪責攬在他的身上,說自己等人是無辜的,但娜蒂亞並不想讓對方這樣付出,她知道這樣毫無意義。

  所以她才直接叫停了弗拉德。

  審訊室中安靜了下來,凝光好笑的看著面前的人,她不急著發問,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兩人應該就是這次事件的首腦,而且看起來關係匪淺。

  應該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在沉默中,弗拉德咬了咬牙,他目露凶光的對著娜蒂亞怒道:「長官說話,你這個下等兵不要插嘴!」

  「夠了!弗拉德,我才是隊長,我才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娜蒂亞不想再看到對方那拙劣的演技了。

  她心中十分明白,在凝光面前,自己等人的這些小動作是不可能瞞過對方的。

  「娜蒂亞...」

  感覺有些脫力的弗拉德目光在這一刻軟化了下來。

  「...你為什麼就不能順從我的意思呢...」

  「在這個地方,你覺得以我們的職業,還有可能出去嗎?」

  娜蒂亞話語中的意思非常明白,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從她眼中看到了決絕的弗拉德,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也不是不可能出去。」

  凝光卻在這個時候拋出了橄欖枝。

  在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後,她淡淡道:「因為你們殺了人,所以放你們走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如果提供了有用情報,那之後在和至冬方面交涉的時候,我可以答應至冬付出一定代價後,將你們交還給至冬。」

  這句話自然是騙人的。

  不說有歐陽的前車之鑑在,如今璃月掌權的就是歐陽,她自然不會再用人命來做交易。

  不過這不妨礙她借著這個機會套出有用的情報。

  但很可惜,受過專業訓練的愚人眾不會因此而就將所知的情報說出來。

  其實作為小人物的他們,也沒有什麼足夠分量的情報可以說的。

  不過娜蒂亞同樣的,她也不介意說一些空話。

  她要試圖掩蓋自己執行的真正任務。

  「我們接到命令,製造七星與璃月百姓之間的矛盾,今天的事情就是我們幹的,至於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哦?」凝光不為所動,繼續問道,「那目的呢?」

  「目的就是製造七星與璃月百姓之間的矛盾啊...」

  「呵。」

  凝光眼神很平靜的與娜蒂亞對視一眼,轉頭對著守在一邊的千岩軍說道:「把那位弗拉德先生拉出去殺了。」

  「是!」

  得到命令的千岩軍立刻上前,拉著弗拉德就走。

  娜蒂亞急忙質問道:「你做什麼?!我都已經說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人?!」

  「因為你不說實話。」

  「我說了實話!」

  「不!」凝光搖頭,「製造七星與百姓的矛盾,這不可能是你們這些人能做到的,至少今天這麼大的場面,光憑你們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你在撒謊!」

  眼看著弗拉德被越拖越遠,娜蒂亞焦急的連忙否認道:「我沒有!」

  與之相比,凝光卻依舊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

  她緩步來到娜蒂亞面前,不急不緩的說道:「讓我猜猜,根據從旅行者那裡得到的情報,你們一開始是埋伏在往生堂的竹林那裡,可是你說是為了製造矛盾,你們去那裡做什麼?我今天可是沒有限制任何人進入廣場。」

  「你們幾個既然做了偽裝,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如此反常的舉動,說明一定我還遺漏了什麼,請你告訴我,我遺漏了什麼?」

  這正是凝光心中疑惑的點。

  要說搞破壞,倚岩殿前的廣場,還有緋雲坡那裡,都有著無數的目標。

  但偏偏那幾人埋伏或者隱藏的地方是往生堂附近,那裡真真切切是沒有任何有價值目標的。

  總不能愚人眾突然對璃月的紅白喜事有興趣了吧?

  不對!

  突然的,凝光聯想起自己一直遺漏的部分,往生堂的客卿鍾離,正是這次送仙典儀的籌辦人!

  想到這裡,凝光的思路豁然開朗,她已經知道對方要什麼了。

  「你們愚人眾是想知道先祖法蛻被我藏在了什麼地方?!」

  「是的,是的,是的!你快放了他!快放了他啊!」

  心防被一步步擊潰的娜蒂亞直接承認了自己的任務。

  「我們接到命令,是搜集關於摩拉克斯屍體的情報,但至於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誰的命令?」

  「你先放了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凝光微微點頭,接著轉過頭對著即將被拉出審訊室的千岩軍命令道:「好了,不用拉出去殺掉了,讓他回來吧。」

  說完,凝光重新轉過頭,對上那雙逐漸失去神采的雙眼,說道:「該你了。」

  娜蒂亞失去高光的雙眼看向被重新拉回的弗拉德,語氣輕柔的說道:「是【女士】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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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審訊十分順利,但果然已經沒了更有利用價值的情報了。

  對此凝光有些失望。

  她失望於僅憑目前這些,還不能完全坐實至冬的陰謀。

  如果對方一口咬死了自己沒有這麼做,那麼璃月這邊的確無法完全的把對方怎麼樣。

  這些被抓起來的證人,特別是看起來心理防線被擊潰了的娜蒂亞,似乎是可以作為證人,直接向至冬問責。

  但凝光心裡知道,這些人沒什麼用。

  因為即使她帶著這些人去和至冬當面對質,她也敢保證這些愚人眾會當場翻供。

  以前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

  遠的不說,就說之前旅行者說在吃虎岩廣場上看到愚人眾布陣召喚了奧賽爾,她在之後就責問過至冬的使臣,但結果依然是無盡的扯皮。

  只能說是在外交上獲得了一些主動權,但實質的東西,至冬是不會認的。

  想明白了的凝光讓千岩軍重新押送了這些愚人眾回去關了起來,而她自己則是回去了群玉閣。

  下午還有一場戰鬥要打,她的時間很寶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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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渾噩噩的回到陰暗潮濕的牢房中,娜蒂亞習慣性的回到了那個她離開前的角落中。

  下意識的蹲下,雙手抱膝,靠著牆壁一言不發的坐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完了。

  在將所有情報說出來後,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活著了。

  但熟讀《紀律手冊》的她,在當時的情況下,依然無法克制自己內心的情感。

  她不想看著他為她而死。

  她不想!

  想到這裡,她心中自嘲的喃喃自語道。

  「也算是...給予你一個還算正面的回應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嗎?」

  「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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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押重刑犯的牢房自然說不上什麼乾淨又衛生。

  隨著外面太陽的落下,昏暗的牢房中光線越來越弱。

  吱吱吱——

  老鼠等各種爬蟲類動物在這一刻登上了「舞台」。

  沉寂在自身回憶中的娜蒂亞,並沒有被此打擾。

  她並不怕這些看上去讓人心裡發毛的小東西,在福利院長大的她,見過遠比現在更噁心,更讓她汗毛倒立的畫面。

  她就這樣靠著牆壁,感受著這最後的安寧。

  說來可笑,在牢房之外的她,之前是每天為北國銀行站崗,銀行被摧毀後就是執行著各類的任務,看似自由,其實一直沒有自由。

  反倒是在這牢房之中,看似沒有了自由,卻是自己的內心感覺最自由的時候。

  黑暗似乎在慢慢的侵蝕著這片牢區,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連走廊中那用來照明的唯一火光都被黑暗悄無聲息的吞噬掉了。

  一股陰冷的的感覺像流水一樣慢慢的隨著黑暗一點點的向她襲來。

  對此娜蒂亞無動於衷,她腦中想著,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麼呢?

  咔嚓——

  黑暗中,清脆的響聲突然打破了寧靜的環境。

  娜蒂亞猛然回神,她看著突然被打開,然後滑落的鐐銬,有些懵。

  嘎吱——

  「娜蒂亞!」

  這時,牢房的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黑暗中來到她的面前。

  「弗拉德?!」

  娜蒂亞認出了對方,但她無法理解的是對方此刻為何能夠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怎麼在這裡?」

  時間緊迫,他顧不上解釋。

  他上前兩步,來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對方拉了起來,同時嘴中簡短的說道。

  「我們被人救了,你看那裡!」

  嗯?

  順勢起身的娜蒂亞看向牢房外,此刻她才發現原來之前眼中餘光看到的黑暗並不是修飾性的詞語,而是切實發生的事情。

  只見走廊中站著一位帶著兜帽的神秘人,從身高體型判斷,應該是一名男子。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黑暗的能量,這股黑暗濃郁的足以將周圍的光芒都吸收掉。

  神秘人似乎感覺到了娜蒂亞的窺探,他微微擺過頭,極富磁性的嗓音響起:「我們殿下與你們執行官有合作,現在殿下得知你們被抓了,出於合作的互惠互利原則,殿下讓我救你們出去。」

  殿下?

  合作?!

  娜蒂亞將腦中的疑問統統拋開,她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過她並沒有選擇離開。

  她轉頭對著弗拉德說道:「你走吧,我,我走不了了。」

  弗拉德條件反射般的問道:「為什麼?!」

  不過話剛出口,他就知道娜蒂亞為什麼不走了,他連忙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所以我剛才已經將其他人都送出去了,我選擇最後來救你,就是想和你一起悄悄地離開,離開愚人眾,離開至冬,離開璃月。」

  「別傻了...」娜蒂亞伸手撫摸著弗拉德的臉,眼中不再是之前那般的冷漠與無視,而是充滿著無盡的愛戀與不舍。

  「愚人眾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嗎?只要還在提瓦特,無論我們躲在哪裡,都不可能真正的獲得自由的。」

  「不!」弗拉德焦急道,「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快和我走吧。」

  說著,弗拉德就想強行拉著娜蒂亞離開。

  可是他才剛轉身,就反而被娜蒂亞用力給拉了回去。

  疑惑間,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雙唇似乎觸碰到了另一雙溫熱的嘴唇。

  娜蒂亞?

  突然的輕吻讓弗拉德猝不及防,也讓牢房外的神秘人感覺莫名其妙。

  什麼情況?

  逃個獄還能被塞狗糧的嗎?!

  可惜牢房內的兩人此刻已經顧不上其他了。

  相擁在一起的兩人雙唇緊緊地貼在一起,互相瘋狂的索取著。

  娜蒂亞將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愛戀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開來,她主動配合著,迎合著對方。

  而弗拉德則是在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心得到了救贖。

  雖然審訊室中發生的一切已經讓他明白對方並不是不喜歡自己,但那些遠不及現在這個激情相擁的熱吻來得簡單直接!

  他雙手撫上娜蒂亞纖細的腰肢,手掌隔著衣服摩挲著她那並不算柔嫩的肌膚。

  他想回應她,同時也想要更瘋狂的索取。

  也是在這個兩人情感爆發的最頂點,娜蒂亞掙開了弗拉德的雙唇。

  黑暗中,兩人都張著大口,狠狠地呼吸著,娜蒂亞可以看清對方雙眼中的熾熱,但她想要到此為止。

  她捧起弗拉德的臉,雙眸認真的看著他說道:「聽著,弗拉德,我不能走,不是因為那該死的手冊上的東西,而是另一點,只有我留下,璃月的七星才不會真正對你趕盡殺絕,你才有一絲的可能活著!」

  「不,你不走,我也...」

  「聽我說完!」娜蒂亞粗暴的打斷了弗拉德的話語,堅定道,「我知道你會說我不走,你也不走,但是別傻了弗拉德,你活著,才真正的對得起我對你的愛!你如果愛我,你就要記住,替我好好地活著!知道了嗎!」

  一對戀人似乎即將上演生死離別的戲碼。

  但狗糧吃的飽飽的神秘人卻並不想給這對苦命鴛鴦機會了,他語氣不爽的催促道:「時間不多了,換班的時間要到了,你們到底走不走?!」

  「馬上!」娜蒂亞喊了一句,接著又看著弗拉德,語氣認真而堅定的說道,「答應我,好嗎!快走吧!」

  「可是...」

  弗拉德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在此被娜蒂亞粗暴的打斷。

  她用力的把弗拉德環住自己腰肢的手拿開,然後將對方整個人都推了出去。

  「快走!」

  弗拉德踉蹌的後退了兩步,他看著眼前黑暗中自己心儀的姑娘,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愛情好像來了?

  但又好像沒有完全來?!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只是突然感覺有些絕望。

  下意識的,弗拉德退到了牢房門邊,在即將離開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用去想什麼活不活之類的問題了,似乎也不該去想。

  他轉過頭,對著神秘人說道:「謝謝你的幫助,但是我想現在我不需要你了。」

  你什麼意思?

  神秘人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看到弗拉德扭頭就重新走回了牢房,並且還熟練的將牢房的大門給鎖上了。

  「你走吧,我和她,都不走了。」

  有病吧?!

  神秘人看著向他表示了感謝後就重新轉身回去抱在了一起的兩人,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

  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

  瑪德,談戀愛了不起啊?!

  談戀愛連命都不要了,傻子吧?!

  神秘人心中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裡。

  牢房中,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終於迎來了他們的兩人世界。

  已經在無聲中淚如泉湧的娜蒂亞一拳一拳的敲著弗拉德的胸口。

  「你為什麼不走?!」

  「你太狠心了,沒有你,我還要努力的活著,我做不到...」

  「可是...看著你和我一起死,我也做不到啊...」

  「傻瓜...」弗拉德將娜蒂亞緊緊地抱在懷中,口中喃喃道,「雖然我們的日子應該不會有多久,但我想珍惜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這場註定會短暫的時光,我想用我的所有來守護它!」

  「我愛你,娜蒂亞,我也知道你愛我,所以,讓我們一起走過這最後一段時光吧,我們現在註定是離不開彼此的了。」

  男人在收到女人熾熱的愛後,選擇了拋棄所有,回應這一份屬於他們的愛情。

  就像那可笑的自由,兩人此刻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都覺得這完全屬於他們的時間中,他們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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