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狩獵有獎

2024-07-09 10:44:28 作者: 檸檬小丸子

  雲瓷看著南宮靂親筆所寫的傳位詔書,眼眸挑起弧度,嗤笑一聲:「三皇子?」

  南宮靂時時刻刻都在觀察著雲瓷的反應,見她眉宇間儘是不喜和厭惡,他反倒是眉頭鬆了。

  「你明知南宮祁對臨安有意見,選他為儲,難保日後不會對臨安做什麼。」雲瓷神色悠悠然的坐下來,目光輕抬,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你這究竟是安的什麼心?」

  聞言,南宮靂鬆了手:「此言差矣,祁兒性格溫順,又是個耳根子軟的,心繫百姓,他若為帝,必定會以維護天下百姓為己任,至少在位期間,是不會輕易大動干戈的。」

  要不是雲瓷見過南宮祁,差點兒就信了南宮靂的鬼話。

  倏然,雲瓷站起身伸出手按住了聖旨。

  南宮靂蹙眉,極快的伸出手按住另一邊,防止被雲瓷拿走,他另只手握著筆隨時都有可能毀掉這封詔書。

  「這詔書不算數,重新寫,本宮不看好三皇子,這裡是臨安,你沒有資格和本宮談判!」

  雲瓷一臉怒意,那架勢像是要將詔書奪走給毀了,同時一旁的夏露趕緊將另一封空白的詔書遞過來。

  

  「寫六皇子!」

  爭執間,南宮靂沒有防備的鬆開了手,也鬆開了筆,堅決道:「辦不了。」

  那個孽障,他要是有機會回去,一定會將其手刃!

  雲瓷見他鬆開手,眼底划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慢條斯理的將詔書疊好轉身交給了夏露。

  夏露會意,遞給了雲瓷一個娘娘高明的眼神。

  目的已經達成,雲瓷慢悠悠站起身,也懶得和南宮靂演戲了,道:「謝太夫人的確是死了,她身子早就垮了,這些年服用了太多的禁藥保持身材和面容,殊不知是藥三分毒,她死後安葬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

  南宮靂瞬間變了臉色:「這話你騙得了旁人騙不了朕,太夫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他舉起了手腕。

  順著視線看,雲瓷看見他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字,此字還有些詭異。

  五處出頭的地方斷了一截。

  「這是子母蠱,太夫人明明是身首異處!納蘭雲瓷,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手無縛雞之力?

  雲瓷哭笑不得:「謝太夫人手裡沾染多少條人命,算得清麼,這些年她欺騙了多少人?」

  「可她並未得罪你!殺了旁人,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南宮靂不悅,就差把雲瓷多管閒事寫在臉上了。

  真要論和謝太夫人的恩怨,的確是和納蘭家沒有任何關係。

  她皺了皺眉。

  「謝昌言那個賤婦殺了朕嫡親祖母,還害了朕的父皇,欺騙了朕的外祖父幾十年,害死了朕的舅舅舅母,這一樁樁一件件,難道算不得血海深仇?」

  傅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擰著眉頭不悅的看向了南宮靂。

  仇人相見,份外眼紅。

  南宮靂眼神如刀,狠厲的瞪著傅璽,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嘲笑道:「你終於出來了,不必躲在女人身後了,病秧子!」

  傅璽嗤笑,深吸口氣對著雲瓷說:「鳳棲宮還等著你回去主持大局呢,這裡就交給我吧。」

  「好。」雲瓷溫柔點頭,完全沒了剛才的精明模樣。

  目送雲瓷離開之後,傅璽擺擺手招來了侍衛去準備一桌上等酒菜,南宮靂眼皮跳了跳:「你究竟要做什麼?」

  「既是談判,你已寫了傳位詔書,也該輪到朕好好招待你了。」

  ……

  鳳棲宮

  雲瓷心情不錯的重新趕回來,看著幾個夫人還在熱熱鬧鬧的討論著未來的夫婿。

  「皇后娘娘,從前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今日可是好幾個夫人為了一個季公子誰也不讓著誰。」

  雲瓷倒是好奇了,看向了夏露。

  「娘娘,這些畫像中的確是有一個季公子,能無雙全,文采極好,曾在詩會上做過一篇文章,被當朝太傅評論,比三年前的文狀元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麼厲害?」雲瓷驚訝,順著夏露的指點方向看見了一幅畫像,男子一副書生打扮,穿這件普通的白色長衫,手裡握著一卷書站在涼亭下,眺望遠方。

  容貌英俊,氣質出挑,放在這些武將中的確是鶴立雞群,也難怪好幾個人看上了。

  「娘娘,不如舉辦一場射獵或者是蹴鞠吧,也讓咱們見識見識這位季公子,讓我們貿然挑選,萬一雙方都不樂意,豈不是耽誤了兩人?」有夫人提議。

  雲瓷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也好,那本宮這就讓內務府擬定人選,準備一場蹴鞠……」

  「娘娘,臣婦建議還是射獵吧,也讓咱們掌掌眼。」

  人群里已經有人在質疑這些公子哥兒是不是花拳繡腿,蹴鞠麼,京城的公子哥兒誰都會。

  根本看不出什麼高低。

  只有射獵才能一分高下。

  「是啊,咱們京城已經很久沒有熱鬧過了。」有人起鬨。

  雲瓷笑了:「既如此,那便在三日後郊外舉行一場狩獵吧。」

  「多謝娘娘成全。」眾人驚呼。

  離得近,才能知道這公子的言行舉止還有談吐如何,雲瓷坐在了一旁椅子上,正要吃點兒點心。

  一個時辰後鳳棲宮恢復了安靜。

  「永寧宮那邊怎麼樣了?」

  正說著抬眸便看見了傅璽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她剛要有起身的動作,傅璽便快走幾步,按住她的胳膊:「你身子不便就不要起來了。」

  雲瓷乾脆又坐了回去,將面前的一杯茶往前遞了遞,等著對方開口,傅璽知曉瞞不過她,解釋說:「的確是問了一些私事,都是上一代長輩的事。」

  這些天傅璽私底下也在查秦家的事,可秦家就像是原地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

  留在京城的也不過是旁支,對於主族的事根本不清楚。

  傅璽去探望過秦貴人的牌位,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謝昌言是不會將陰暗的一面告知南宮靂的,而且秦貴人之子是先帝這件事,是謝昌言的底牌,更不會輕易暴露。」雲瓷拍了拍傅璽的手背,分析說:「當年謝昌言搶走了秦貴人的孩子,必定會對秦家趕盡殺絕,這事兒要查,也不難。」

  傅璽搖搖頭:「都過去這麼久了,我不想讓你太勞累了。」

  他眸光柔和幾分,看著雲瓷平坦的小腹,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孩子有沒有鬧?」

  「孩子乖著呢。」雲瓷的指尖摸了摸傅璽的眉骨,感覺他這段時間太疲倦了,有時三五日都見不著一次。

  他的辛苦,雲瓷全都看在眼裡。

  傅璽和南宮靂的某些處境是一樣的,看似兵權收回來了,可實際上能用的貼身部將並不多。

  所以就需要傅璽去挖掘,一點點的將收復的兵權真正的為自己所用。

  這也是當初傅璽放棄和邱麗分割摩訶的原因。

  長時間下去,一團散沙糅合在一塊,誰也不願意多付出一些,看似聽令,實際上還要分個你我高低。

  好不容易看中了展凌英勇善戰,結果卻不堪大用。

  「不著急,慢慢來。」傅璽的手輕輕搭在了雲瓷的小腹上,又摸了摸雲瓷的手:「射獵的事別去了,朕讓國公夫人代替你主持大局。」

  「在宮裡待著也悶得慌,就在台上坐著瞧瞧熱鬧,身邊這麼多侍衛看著,還能出事兒不成?」

  雲瓷笑,聲音軟軟的,聽的傅璽心一軟便點頭答應了,拉著她叮囑不少話。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

  轉眼便是狩獵這日

  雲瓷特意讓內務府給各大世家發了請帖,邀請的都是未婚男女,臨了上馬車前,才讓人一個個通知下去。

  將狩獵場改在了西邊校場的小圍林子了。

  「娘娘,這是為何?」夏露不解,明明當初就已經定好了郊外常用的圍獵,怎麼突然就改了?

  雲瓷彎了彎唇:「這三天的時間很多人都可以去動手腳,本宮也只是以防萬一。」

  那麼大的林子未知數太多了。

  夏露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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