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如果她一輩子醒不來呢
2024-07-09 10:02:04
作者: 南路河畔的純愛
這時候,我抬起頭,看向一臉不可思議看著我的左箋。
「已經晚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開始了。」
左箋身軀這時候瞬間踉蹌了一下。
隨著我和左箋重新坐在車內,她看著正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我,也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前往。
「左箋,現在你就可以去舉報我。」
不知過了多久,我對左箋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江占,我真的覺得你瘋了。」
左箋今天的這句話今天已經說了好多遍了。
似乎對於她來說,只能用這句話來表示她的不滿。
其實她是一個不會說髒話的姑娘。
或許是因為看透了一些東西,索性我什麼都沒說,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這輛保時捷的內飾。
恍惚間,我想起了第一次做這輛保時捷的場景,那時的我,充滿著對這輛豪車的好奇。
但是現在,我似乎並不好奇了。
就仿佛,世間所有的一切突然在我眼前變得沒有那麼重要。
由此,我知道,這可能就是世人經常說的解脫感。
只是我唯一還放不下的,就是我的母親。
在手機上看了我母親的電話很久,我給江舒淇打去了電話。
過了沒多久,江舒淇的聲音響起。
「哥!」
「還沒睡啊?在打遊戲嗎?」
我柔聲說道。
「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嗯,還有錢沒有?」
「還有呢,你之前轉的二十萬還沒有花完。」
「嗯,過幾天我再給你轉兩百萬。」
「轉這麼多幹啥?」
江舒淇的震驚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
沉默了半晌後,我再次說道。
「你跟熊貓回河南了嗎?」
「嗯,我們現在就在家。」
「咱媽對熊貓咋樣?」
我試探著問道。
「還不錯!哥,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怪怪的?」
江舒淇奇怪地沖我開口。
「沒事,就想著你也快結婚了,錢是給你準備的嫁妝。咱媽的腰不好,之前我回去的時候一直嘮叨著想要一個按摩椅,你記得買。按時間算,對了咱爸應該明年就能出來了,你到時候別忘了。」
「嗯,我知道了!」
隨後,我再次張開口,但是想了很久,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索性說道:「行了,就先這樣。」
「等一下哥!」
江舒淇在電話里喊道。
「怎麼了?」
「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感慨頗深。」
江舒淇沒有直接開口,過了很久她才說道:「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
我輕輕嗯了一聲,就將電話掛斷。
車裡,再次恢復了寂靜。
「你這是算遺言嗎?」
左箋這時候平靜地對我開口。
「不算是遺言,只能算是以防不測。」
這時候,可能是感覺車內有些煩悶,我直接走出了車門,坐在了路邊的馬路牙子上面。
左箋也走下來,遞給我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
我不解地詢問。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打開後,我看到的是一個塤。
這個塤幾乎比之前左箋送我的的那個更加華貴,我甚至還能看到,塤的周邊都圍繞著一圈圈金絲。
在塤嘴的地方,竟然是一塊翡翠。
「幹嘛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
我不解地詢問。
左箋坐在我的旁邊,木然說道:「沒什麼今天是我的生日。」
聽到左箋這樣說,我手一頓,我嘆口氣悠悠說道。
「你生日其實應該我送你東西的。」
「你已經送過我了。」
左箋淡淡開口。
「什麼?」
「那碗雜湯和兩個火燒!」
左箋非常認真的說道。
而我,卻停頓了。
事實上,我知道,那不算是一個禮物。
但也由此,我知道了為什麼左箋一定要我請她吃完雜湯。
將盒子裡的塤拿出來,我環繞一圈看著,疑惑的問道。
「你是從哪裡買的這種塤?」
「在英國定製的。大概四十七萬。」
聽到這個回答,我的手不由得一頓。
「啥玩意兒?你這個敗家娘們兒!」
我瞪大眼睛詢問道。
「怎麼了?」
左箋大概一下子被我罵懵了。
「這是咱們老祖宗的東西,竟然跑到英國定製,你說你是不是敗家玩意兒?」
「額!要不你先吹一次試一下?」
左箋翻個白眼,極為不爽地說道。
「咋?還能吹出花?」
只是當我試了一下後,才發現,這東西的音色,好像,真的有點不一樣。
皺著眉,我再次看向這個塤。
「這玩意兒?有什麼地方不對啊?它的音色裡面怎麼會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然而左箋卻沒有回答我的疑問。
她突然摟著我的肩膀說道:「江占,再給我吹一首曲子吧!隨便一首都行。」
我沉默了。
我的腦海告訴我應該抽出胳膊。但是我的身體卻僵硬著。
半晌後,我點點頭。
「行!」
這次,我並沒有在吹那首天空之城。
而是吹了每一個初學塤的人,都會學習的一首曲子。
【女兒情】
這首曲子是曾經我覺得最能體會到塤好聽的東西。
.......
一曲完畢,我看到左箋爬在我的肩膀上一動不動。
心中悠悠嘆道。
在這一刻,我竟然慌了神。
實際上,我一直不斷地趕左箋離開,最主要的是怕自己會牽扯到她。
可是現在.......
只是,我本以為左箋已經睡著了,突然,左箋對我開口。
「江占,咱們一起去美國吧?永遠不會來?」
她還是在勸我離開。
只是我在想,在這片土地上,我有我的愛人,我的親人,我為什麼要走?
將左箋推開,我平靜地說道:「我不會走的。我還沒有看到李明到底有沒有死!」
「江占,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堅持?你一定要等妙姐是嗎?」
似乎我的持續拒絕讓左箋的情緒再次崩潰,她站起身,固執地等著我。
「嗯,我就是要等妙姐,不管她什麼時候醒,我就是要等她!」
我沒有起身,而是直直地與左箋對視。
「如果她一輩子醒不來呢?」
我沒有絲毫猶豫。
「那我就等她一輩子!」
看著我的表情,左箋渾身的精氣神似乎一下子跌了下來。
正當她在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我的電話再次響起。
等我拿起電話的一瞬間,看到熟悉的兩個字,我瞬間感受到自己內心的悸動。
這兩個字,正是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