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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李明的出現

2024-07-09 10:01:40 作者: 南路河畔的純愛

  人性的糾結總是在於此。

  明明我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我還是在不停地探索別人更愛我的證據。

  說實話,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卑劣之徒。

  直到飛機可以上機的提示聲音響起,我才從這種模式中逃跑出來。

  坐在飛機上,我看著飛機的起飛,看著自己不斷地穿梭在雲層之中,我忽然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鳥兒。

  不知不覺間,我握緊了身邊妙姐的手。

  

  「怎麼了小江,有點暈機嗎?」

  妙姐柔聲詢問道。

  我搖搖頭。

  實際上這一次坐飛機,可能是因為返程,我並沒有來的時候那麼興奮,甚至我還出現了幻想,幻想如果這個飛機在這個時候墜機了該怎麼辦。

  我們到達昆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接近十點。

  站在出站口,我還有點恍如隔世,真的不敢想像,我們竟然真的在一天之內,從昆明到達烏魯木齊,再從烏魯木齊到達昆明,這是一種很難訴說的感覺。

  隨後,妙姐拉著我的手,說道:「走,我帶你回家!」

  我忽然覺得或許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美妙的話了。

  坐在網約車上,我看著妙姐的側臉,猛然響起了馬頔歌詞裡的一句話。

  他說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

  我又想到了第一次妙姐的場景,那是的妙姐正處於事業的低谷期,而我,也處在年齡的放縱期。

  她在看不清自己的前路,而那時候我始終覺得自己的前路就是不停地往前走,去看更多人,去走更多地方。

  那妙姐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呢?

  這就無從知曉了。

  或許是我第一次偷偷跑到她的床上,輕輕撫摸她的身體。

  或許是我第一次說豪情壯志,說讓世界記住我一千年的豪言。

  或許......

  其實很久以為,妙姐自己也不知道。

  愛不知何起......

  實際上,在到達昆明的第二天,即使我故意假裝不在乎與左箋的相見,但是我的身體卻很誠實。

  第二天,我就因為幻想症的復發,而來到了昆明精神醫院。

  不過這一次,我並沒有在裡面呆一個月。

  幾天後,因為要參加亞索和冀南的婚禮,在我的強制要求下,妙姐終於來接我了。

  穿著便裝坐在了妙姐的副駕,我一直望著外面的熙熙攘攘。

  不知怎的,我總感覺現在外面的喧鬧,與曾經我記憶的喧鬧有些不一樣。

  沒有熟悉的感覺,有的只是陌生。

  那時我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是一個裸體的人,不斷走在大街上。

  我的腦海里,總是不知不覺地幻想出各種各樣的場景。

  「姐,我想去看海鷗。」

  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我說出了這句話。

  但是很遺憾,現在的這個時間,昆明並沒有海鷗。

  「海鷗?」

  妙姐開著車重複了一遍。

  「嗯,等參加完婚禮,姐,我們去看西伯利亞看海鷗好不好?」

  我扭頭,再次衝著妙姐重複了一遍。

  似乎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去新疆的想法,最開始,我想去新疆就是想開一家凌珂曾經想開的客棧,而現在,左箋已經替我完成了那個想法。

  而且我的病情很不穩定,偶爾趨於平穩,但是偶爾總是分不清是誰。

  我的腦海總是不停地在幻想著。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突然出現在雲端之中,自由翱翔。

  有時候,我又會覺得自己的突然出現在大海之中,奮力地游泳。

  所有的一切都無比真實。

  只是無論我怎麼幻想,我總是幻想不到西伯利亞是什麼樣子......

  「好。等參加完婚禮,我帶你去。」

  事實上,即使在這個時候,妙姐依舊在慣著我,她對我的要求總是答應得很快。

  亞索和冀南的婚禮現場就是在民宿,到的時候,現場可是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但是我很討厭這種喧鬧,無奈,妙姐又給我安排到了二樓的一個地方,我躺在躺椅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冀南,亞索對她們的姑娘的宣誓。

  「嫁給我吧!」

  顯示亞鎖,他捧著一捧鮮花,在眾人的噓聲下,向小靜求了婚。

  而冀南則是浪漫很多,他捧著聖經念了其中裡面的一句話,我聽不太懂,但是可能也是表達愛意的話。

  也就是在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冀南的那個女孩是一個信教者。

  這不由得讓我有些唏噓。

  拿出手機,我拍下了這段很有意思的時刻。

  只是比較悲哀的是,當我拍完想要分享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和誰分享。

  似乎,我人生中的朋友,已經沒有幾位了。

  無奈,我又將手機放下。

  實際上昆明精神病院也是不允許帶手機的,所以我的手機都是妙姐在保管。

  拿過手機的時候我看了看,妙姐並沒有查看我的手機,事實上我還在想,如果妙姐查看到我之前和左箋常伶的聊天記錄,她還會愛我嗎?

  實際上我是有點多慮了,妙姐並沒有看。

  她再為一個人她深愛的人留著最後一點尊嚴。

  我的情況幾乎沒有別人知道,在別人的印象里,我的離開只是暫時性的。

  事實上,幻想症的治療是很枯燥的。

  而且我覺得昆明的精神病院沒有蘇州的精神病院住宿環境好,但是價格,卻足足比蘇州貴一半。

  婚禮依舊在繼續,只是我知道,我不能再繼續了。

  不過能看著亞鎖和冀南我這兩位朋友的結婚,我是很開心的。

  妙姐隨禮,帶上我一人隨了十萬塊錢。

  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似乎金錢,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對金錢的觀念在不停地轉變,正好應對了一句話。

  曾經,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後來啊,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現如今,我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於是正當我幻想著自己和妙姐以後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的時候,突然,一樓出現了一道笑呵呵的聲音。

  「江占呢?他在哪?」

  聽到這個聲音,我感覺到自己有點熟悉,放眼望去,我瞬間眯起眼睛。

  因為這個人,正是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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