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左箋的質問
2024-07-09 09:55:23
作者: 南路河畔的純愛
一路上,亞鎖好像被縫住了嘴,一句話也不說。而我在洱海邊的搞怪,也出奇地沒有被常伶所嫌棄,她只是安靜地坐在我的后座,一雙手死死地抓著我的衣角。
在路上抽菸的時候,常伶將一幅畫紙送給了我,我看了一眼,是她畫的關於洱海的全貌,或許不能用惟妙惟肖來說明,但是她畫得確實很好,我決定有機會將這些畫都用框架裱起來。
只是讓我不解的是,這位長腿美女,貌似她特別喜歡送別人畫。
等我們晚上到民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萬籟俱寂,幾乎沒什麼人。
摩托的轟鳴聲響徹在民宿的門口。
再將頭盔取下的一瞬間,我看到一道孤獨的身影坐在門口的花壇上。
路燈灰暗,我看不清是誰,直到她走近後,我才看清楚,竟是左箋。
此時的她狀態極差,頭髮散亂成一團,一隻手拿著一隻獨特的塤放在胸前,另一隻手就那樣垂直在腰間。
走近後。她先是盯著摩托車后座的常伶看了許久,才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
很難想像,短短十幾個天的,竟然讓一個人的狀態變得如此糟糕,她的目光如此的頹廢……
「左箋,你……你怎麼了?」
我急忙從摩托車上下來,走到她的身旁。
而常伶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背起畫板返回了民宿。
亞鎖也沒說什麼,或許,他本身就陷入到一個深度的悲傷狀態里,早已看不到任何事情了。
「我在這裡等你來七個小時三十六分鐘!」
左箋一句話帶著哭腔,卻擊碎了我內心的所有。
「我跟亞鎖去了一趟大理,傻瓜!你怎麼不先回去!」
「我怕等不到你!」
一瞬間,我被這句話徹底的驚艷到了。如果說,我第一次見到左箋時,她是那樣的明艷動人,不可方物,那現在她就是光芒萬丈,是人間的天使。
將她拉進客棧,讓左箋去洗個澡,我則坐在床上獨自把玩著她留下的那隻塤。
這隻塤的樣式很特別,像是一個茶壺。在塤的正面還有兩個用白色顏料組成的字——掙扎!
我突然想試試這首塤的音色,然而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打開房門,竟是常伶!
「怎麼了?」
我不解地詢問,然而此時的她好像是異常糾結,良久才緩緩開口。
「能不能,吹一首塤給我聽?」
聽到這個要求,我突然愣住了,只是一首塤,不至於大晚上敲門吧?
「可以啊,你想聽什麼?」
「就你那天吹的那個就可以!」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而這時我突然覺得可以用這隻塤來演奏咋,正好也能試一下音色,坐在床上正欲吹響,扭頭突然發現左箋頭髮濕漉漉地站在那,目光死死看著我。而她的身軀全部圍繞在浴巾之下,顯得格外誘人,偶爾被浴巾包裹不住的兩條腿在若隱若現中,白皙無比。
只是那雙眼睛,透露出的失望卻突然如同一把匕首插進我的胸膛,讓我一陣無所適從?
「怎麼了?左箋?」
我強忍著內心的不安,疑惑詢問。
「你是準備用這個塤來給她演奏嗎?」
左箋面無表情地開口,發梢上的水滴不停地滴落在地。
我無辜地開口。
「是啊,我確實準備試一下這個塤音色!」
然而接下來左箋的一句話讓我瞬間呆坐在床上,變得不知所以。
「我有說過這塤,是給你的嗎?」
她的目光冰冷,走上前搶過我手裡的塤,隨後走向洗澡間。淅索索地穿起了衣服,從頭到尾,沒有跟我說一句話。
我錯愕地看著她的動作,就這樣一動都不敢動。
數分鐘後,在左箋走出洗澡間徑直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猛地站定,背對著我開口。
「江占,你不覺得你的女人緣太好了嗎?從前女友凌珂、到你妹妹那個閨蜜,再到這個莫名其妙讓你吹塤的姑娘!拜託你不要把我當成一個與世無爭什麼都不懂的花瓶女,我有自己的思想,我自己可以看得很清楚,現在,我的想法就是,我覺得我們的事還是算了挺好!」
說罷,左箋打開房門快步走了出去,而我,則是陷在了她的話語中木愣著……
良久,我才從懵逼中緩過神,連忙說了一句。
「不是這樣的!」
我急急忙忙出了民宿尋找,可惜卻沒有見到左箋的任何身影。
我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然而我打的所有電話都被她一一掛斷,我有些難受,於是將附近三公里內的所有地方找了三遍後,我徹底地絕望了……
頹廢地走回民宿,我坐在床上點了一根煙,突然覺得我好像做錯了。
這時,手機滴答一聲,我打開一看,是一條簡訊。
「江占,我真的覺得你對我並不合適。這跟我喜不喜歡你沒有任何關係,而是你給我的感覺,就是所有的女人你都來者不拒。凌珂的懷孕我理解,青梅竹馬的暗戀我也理解,可你讓我怎麼理解你去給一個認識了沒有幾天,就要拿我送你的塤去給人家第一次演奏?我覺得這是對我的侮辱……」
我連忙將電話打過去,這次電話終於接通。
「不是這樣!左箋,你聽我解釋!」
我連忙開口。
然而電話的那一頭傳來的卻是一個男聲。
「你是江占?」
聞言,我皺著眉。
「你是誰?」
「看來我前兩次的警告都被你無視掉了!」
當這句話說完,電話就被掛掉了。
此刻我終於明白,原來左箋是去找那個人去了,我內心深處突然湧起一絲慌張,因為我知道此刻左箋的狀態。
滴,電話突然再次響起。
「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已經離開李青了,我想自己出去逛逛!」
看到左箋的這次回信,我突然長呼一口氣,此時我也知道了一直威脅我的那人名字,原來他叫李青……
「什麼時候回來?」
想了許久,我才打下這幾個字,然而等了許久,左箋都沒有任何回復。
或許我今晚的舉措真的傷害到了她,可是我就在想,哪怕沒有常伶的請求,我自己也會用那個塤演奏,以試音色,這是一個塤者在拿到新塤以後每個人都會做的事情。
直到抽了半盒煙,我才明白,如果非要說錯的話,那可能就是順序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