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整蠱不成反變落湯雞
2024-07-09 06:20:15
作者: 自然最動聽
旁邊房間就是龍昊天,他乾淨利落地清洗了一番,就躺床上準備休息。
結果還沒睡著,就聽到了隔壁房間響起水聲,顯然是有人在洗澡,不覺就重新睜開了眼。
真的不是他有意要偷聽。
實在是這夜深人靜,房間隔音效果也不是特別好,加之他內力渾厚,耳聰目明,不用仔細,就能清晰地聽到旁邊房間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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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他的想法,大老爺們洗澡,最多一刻鐘就能搞定了。
結果……
兩刻鐘後,隔壁房間的人似乎還沒有從水裡出來的意思,加上那迴蕩在耳邊的溫吞水聲,他腦子裡莫名地就開始冒出一些不太和諧的畫面,讓他有些躺不住。
當然,作為男人,他想到的肯定不會是男人,他的性取向很正常!
又過了一刻鐘,隔壁那傢伙還在洗……
到底還有完沒完啊!
還不知道這金無鹽竟然有磨蹭的時候,一個大老爺們,洗澡居然能洗三刻鐘還沒洗完,難怪連他屬下都懷疑他不正常了!
突然間,被吵得睡不著的龍昊天有點想惡作劇。
他從床上翻身而起,閃身從窗戶飛掠而出,幾個起落便奔向一片樹林。
片刻過後,他手裡拎著條大菜花蛇回來,落在了房頂上。
「居然還在洗,這傢伙還真是能磨嘰!好吧,既然你讓爺睡不著,爺就請你吃蛇湯好了!」
他仔細聽著水聲,精確找到了蘇楚月浴桶上方位置,而後悄無聲息地蹲下。
剛將屋瓦揭開一點縫隙,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下方情況,他手裡的菜花蛇就仿佛知道了等會兒的悲慘命運,掙扎了下,猛地一甩尾巴打在了瓦片上。
「誰?!」
下方蘇楚月聽到動靜,冷喝一聲,飛身從浴桶內躍出的同時,迅速抬起帶著戒指的右手,天絲****而出。
幾乎是在菜花蛇暴露的同時,龍昊天就迅速朝旁邊閃開了去。
然而他還是慢了點,只聽「砰!」的一聲,屋瓦竟然被凌空纏繞成一圈的天絲撞破出一個半丈寬的洞,正好籠罩了他腳下的位置。
措不及防之下,做賊心虛龍昊天竟是忘了輕功,抓著菜花蛇,跟著屋瓦一起跌落了下去。
「噗通」一聲掉浴桶里了,漫天水花飛濺到房間四處。
蘇楚月這會兒已經閃到了屏風後面,她身上就只裹著一件單薄的裡衣,透過燭光剪影看到掉進浴桶里的人潑水而出,她毫不猶豫地彈出天絲纏繞上了對方的脖子。
脖子驟涼的龍昊天一驚,當即出聲道:「無鹽,別動手!」
「龍昊天,是你?!」蘇楚月鐵面下的臉黑了一片,咬牙切齒,「你鬼鬼祟祟跑到我房頂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有特殊癖好?!」
「爺這不是聽你洗澡聽了半個時辰,睡不著,太無聊,想找點樂子嘛,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話雖這麼說,他心中卻是很不解。
大家都是男人,還海上的時候,一群大老爺們赤著上身坦誠相待,也是常有的事情,這金無鹽躲什麼呀?
難道大周的男人和女人一樣,也比較內斂?
這般想著,他就問了出來,帶著幾分揶揄的口氣道:「無鹽,爺對男人沒興趣,不會吃了你,你跑屏風後面作甚?」
蘇楚月吸了口氣,閉了閉眼才壓下怒火,收了天絲道:「滾出去!」
半個月沒洗澡,還天天帶著裹胸,好不容易洗澡時才放鬆一點,她洗久一點怎麼了?
再說了,她洗澡洗多久,關他屁事啊!
不過,龍昊天這話倒是提醒了她。
房間隔音效果很差,以後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定不能在這些地方說,謹防隔牆有耳!
脖子是束縛一松,龍昊天就從浴桶中站起了身。
他看了看渾身濕透的自己,又看了看手裡掙扎得厲害的菜花蛇,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跑來整蠱別人,反倒把自己弄成了落湯雞!
他一躍從浴桶中跳出來,正準備離開,目光不經意落在掛在屏風上的白布,眼神猛地一凝,再結合剛才對方的反應,心中突兀地生出一種猜測。
而這種猜測,在半個月前第一次遇到金無鹽時,他也有過!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他現在……
他再次看了看渾身濕透,還在滴著無鹽用過的洗澡水的自己,又看了看手裡的菜花蛇,瀟灑不羈的俊朗面龐上登時騰起可疑的紅暈,甚至連身體也有些莫名的燥熱。
天,他剛才都是在做什麼?!
屏風後面,素來警惕的蘇楚月早在收了天絲後,就從異能空間拿出新的裹胸,迅速將自己重新武裝起來。
素來灑脫的龍三爺,這會兒只覺得喉嚨有些堵得慌。
好一會兒,他才憋出了一句話,有些尷尬地問道:「無鹽,你……是女人?」
屏風後,背對著屏風的蘇楚月剛穿好了裹胸,就聽到龍三的問話。
她微微愣了下,心中有一瞬間的凌亂,暗惱是不是被這混帳看到了什麼?但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
因為她仔細分析,發現龍昊天並不是用的肯定句,看來他也只是懷疑。
思緒飛速一轉,她已經冷笑著開了口,帶著一絲慍怒道:「龍三爺,你是想女人想瘋了麼?」
被這麼擠兌,龍昊天的心情無疑是很狗血的。
特別是想到他問得太唐突,萬一對方真的是個男人,那他這問話也實在是太……
飢不擇食了!
同時他還感到很憤怒,你不是女人,你表現得這麼大驚小怪的作甚?
你特麼玩我呢?!
「如果你不是女人,那這個是什麼,別告訴爺你受傷了!」
他一怒之下抓過那裹胸布,揚手將屏風揮開質問道,語氣很是有些深沉,倒是沒有太過氣急敗壞。
當然,他揮開屏風其實並不是情緒失控,而是故意的!
可是看到穿著裡衣,胸口平平的人,並且對方的目光還就這麼透過黑鐵面具看著她,唇色略淡的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心情簡直已經不能用糟糕頭頂來形容了。
兩人對視不過是眨眼時間,「砰」的一聲,屏風砸在不遠處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