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搶婚
2024-07-09 02:03:33
作者: 少言清歡
這一刻終於來了,聶歡穩定心神,隨老計出了武門,只見迎親隊伍排成一條長龍,少說也有一百多人,行人皆駐足圍觀。
禮樂一見他出來,立即吹打起來,聶歡心道:「乖乖,太子娶親也不過這個陣仗吧。」
他依照老計指示,跨上了高頭大馬,帶著迎親隊伍一路來到顧巡撫顧伯成的府外,後者已帶親眷在那裡等候。
聶歡翻身下馬,上前施禮:「小婿拜見岳父大人,拜見岳母大人。」
顧伯成眉開眼笑道:「賢婿真是一表人才啊。」
「岳父過獎……」
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聶歡循聲看去,竟是王風雷騎馬帶著一隊甲兵趕到。
「顧伯伯,小侄有禮了。」王風雷下馬施禮。
在場之人皆是心中不解,心想人家迎親,他來幹嘛。
聶歡正要發問,豈料王風雷緊接道:「顧伯伯,不知小侄可有迎娶令千金的資格。」
眾人齊齊一驚,顧伯成也有些尷尬,但他搞不明白對方為何選在這個時候弄這齣:「風雷啊,觀浪和鞦韆有婚約,這你也是知道的,你今日來此……」
王風雷並不在乎:「顧伯伯,我一向鍾情鞦韆,今日她就要嫁給他人,實叫風雷心如火燒,昨晚輾轉反側,今日才斗膽前來,請顧伯伯給一機會。」
聶歡心中一樂,心想反正自己不想成親,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老計只覺王風雷不懷好意,忙上前道:「少將軍,這怎麼行,我家公子……」
「滾,你什麼身份,有你說話的份嗎?!」王風雷喝道。
「風雷,莫要動氣,說說你心裡怎麼想的吧。」顧伯成眼睛微眯,心裡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當年我曾被沈兄打折三條肋骨,今日又同時看上鞦韆,可謂是冤家路窄。」王風雷瞪了聶歡一眼,「所以不如……」
「不如什麼?」
「這些年小侄也在努力修習,不如讓我和沈兄來一場比試,誰贏誰便是鞦韆的丈夫。」
聶歡大吃一驚,自己如何是王風雷的對手,便轉變思路:「王兄說的哪裡話,你不是知道我修為廢了嗎。」
「那就不關我事了,我要的是鞦韆。」
「岳丈大人,您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聶歡又求助顧伯成,後者一言不發,似是思考著什麼。
王風雷見其猶豫不決:「顧伯伯,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伯成察覺到對方眼神中的意思,便與其走到了一邊,二人低語幾句,而後前者走到聶歡面前,面色沉重。
「觀浪啊,也不是我出爾反爾,奈何風雷對鞦韆一片痴心,我看不如三日後你們進行一場比武,勝者便是鞦韆的丈夫。」
聶歡心中一凜,心道:「王風雷該不會把懷疑我身份的事告訴顧巡撫了,如果是這樣,他怎麼可能和危如累卵的武門聯姻。」
「你意下如何?」
顧伯成死死盯著聶歡,後者見到對方眼神,已確定心中所想,知道避無可避:「既……既然如此,那就依伯父所言。」
顧伯成眉開眼笑,話裡有話:「好,不要讓我失望。」
「沈兄,那就三日後見了。」王風雷挑釁道。
聶歡哪有心情搭理他,隨即翻身上馬,招呼老計帶著隊伍返回武門。
讓王風雷這麼一鬧,不僅武門沒了面子,自己三日後若是再輸給他,小命更是不保了,對方也說不定會趁此機會下殺手。
房間內,沈逸舟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聽著老計的匯報,聶歡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
沈逸舟長嘆:「這場比試,不管你是真的假的,王師北都已經贏了。」
聶歡豈不知其中道理,若是自己外功勝過王風雷,自己便是真的,那麼對方就會動用內功修為把自己殺死,反之,那自己就是替身,武門也徹底完了。
「老爺,咱們該怎麼辦?」老計也沒了辦法。
「聶歡,你隨我來。」
聶歡一臉迷茫,老計使個眼色,他忙跟上沈逸舟,
老計使了個眼色,聶歡急忙跟上,隨著沈逸舟來到一處院中。
「沈……沈門主,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沈逸舟轉過身:「修道。」
「修道?」聶歡隨即明白對方意思,「現在練也來不及啊。」
沈逸舟微嘆:「讓你修道不是為了應付三日後的事,觀浪在旁人眼中是未來門主,修為廢了又怎麼不會重新修煉,所以這是為長久計。」
聶歡眼中散發光芒:「這麼說,三日後的比試,您有辦法應付過去?」
沈逸舟並沒有正面回答:「你現在不需要去想那件事,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修道,我會先教你一些基礎道法,等時機成熟後……」
沈逸舟頓了頓,表情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再將武門的傳世武學朝陽訣傳於你。」
聶歡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機遇,換別人早就高興瘋了,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屬實是快樂不起來。
「接下來,聽好我說的每一個字。」
「嗯。」
「修道之初,在於養氣,而我們道家所養之氣,稱之為元氣,在養氣之要,便在我說的下面的百字真言中。」
聶歡知他說到關鍵處,忙打起精神細聽。
「養氣忘言守,降心何不為,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氣自回……」
沈逸舟滔滔不絕講完,聶歡凝神細聽,大體記住,而後發問:「沈門主方才所言百字,是什麼意思?」
「自己悟。」
沈逸舟從懷中掏出一本薄書,扔在聶歡懷裡:「這是雷暴拳,入門道法,你回去好好看。」
聶歡沒想到對方就教自己這麼點東西,還想再問,沈逸舟卻自顧自地走了。
……
三日後,武門公子要與將軍府少將軍比武的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處廣場中央,擂台高築,聶歡等四人與顧伯成坐在台下,許多甲兵手持武器,圍定擂台四周,將看客堵在離擂台兩丈開外。
看客群聲嘈雜,隨著一聲鑼響,場下瞬間安靜下來。
王師北道:「逸舟,風雷前些日子自作主張,是我管教不嚴,但話已出口,不好收回了。」
「將軍言重,少年人血氣方剛,發生這樣的事,在所難免。」
顧伯成看了看天:「我看時辰不早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