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狐假狐威

  聽風樓中，南宮玉兒用一副看破紅塵的目光看著來訪的何雲霄三人。

  最早是張靈柔和楚楚，後來是姜無憂和范梓弱，現在又換了兩個……

  南宮玉兒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何何雲霄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了。原來，自己在他面前，真的只是個「普通女子」。

  「南宮姑娘，這位是清鈺子道長，這位就是你一直想見的杜音韻了。」

  「見過南宮樓主。」衣著華貴，皮膚白皙，面容清冷的女子道。

  南宮玉兒露出笑容，很熟練地開始商業互吹：「早就聽說尹京出了一位奇女子，攪得尹京商場天翻地覆，玉兒久仰杜姑娘大名呀。」

  杜音韻輕輕露出一點微笑，語氣淡漠道：「樓主過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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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玉兒見到杜音韻這種態度也不奇怪，對於這種潛在的競爭對手，她早就通過聽風樓的情報網研究過杜音韻的性格。傳聞大齊銀行的女掌柜面容美麗，氣質絕塵，性格高冷，如今一見，名副其實。

  倒是……

  南宮玉兒偷瞄了一眼清鈺子。

  倒是這位「清鈺子」從未聽聞過。不過看她的穿著打扮，身姿氣質，以及何雲霄一貫的審美，想必也是一位不弱於自己的漂亮女子。

  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來路。又有什麼背景。

  有了「神機將軍」「燕國皇后」「銀行魁首」等身份的先例，南宮玉兒絲毫不敢小瞧何雲霄身邊的任何一位姑娘。

  以最簡單的「張靈柔」舉例。

  南宮玉兒為求穩妥，不但調查了一遍「張靈山」，順便也查了「張靈柔」。沒想到，真正的「張靈柔」從未來過燕國。而更恐怖的是，南宮玉兒無論如何都查不到，何雲霄身邊的「張靈柔」的哪怕一點蛛絲馬跡。

  對於南宮玉兒長期經營的情報網來說，就算是長公主和燕皇的消息，也能打探一二，但卻拿「張靈柔」全無辦法。從某種意義上說，查不到一點消息，比能查到一點消息更可怕。

  「張靈柔」就像是南宮玉兒情報網裡的一顆黑洞，任何有關她的消息都找不到。

  太可怕了。

  「南宮姑娘，」何雲霄不知這位性格穩健的姑娘有什麼心思，於是直接說明他的來意，「久聞姑娘消息靈通，我想請姑娘幫我個忙。」

  「公子請說。」

  何雲霄把他昨日和杜音韻處處碰壁的事情重複一遍，並道：「請姑娘幫我們打聽打聽，那些商戶為何對我二人畏之如虎。」

  南宮玉兒不敢大意，道：「既然我們已經合作，那此事便是玉兒之事。公子放心，玉兒會想辦法的。」

  「我等在燕勢單力薄，就全拜託姑娘了。」

  南宮玉兒眉眼彎彎，笑道：「公子若有意尋找皮草的話，不如來我聽風樓的皮草店看看。」

  「聽風樓還賣這個？」何雲霄記得，齊國的聽風樓根本沒這項業務啊。

  南宮玉兒笑道：「英雄所見略同，不止公子看上了皮草生意，我父親最近也想嘗試向齊國買賣燕國特產，只是礙於齊燕局勢未定，還不敢有太大動作。不過公子安心，玉兒給蘭花投資發展銀行的資金，是玉兒的個人財產，和父親無關，公子不必顧慮，可以放手去做。」

  個人資產二十萬兩？

  好傢夥，這就是富婆嗎？

  何雲霄看著南宮玉兒的眼神變了變，他原以為這筆錢是南宮玉兒動了靖天城聽風樓的資金，用聽風樓的錢給自己投資，就像炎陽城聽風樓樓主南宮謹那樣。沒想到這是她的私房錢！

  「南宮姑娘，我從小胃口不好，只能吃軟飯。」

  南宮玉兒眨了眨眼，顯然不明白「軟飯梗」，只以為何雲霄在向她暗示什麼。畢竟突然把生活習慣告訴你這種事，實在太有迷惑性了。

  面紗下的皮膚白裡透紅，南宮玉兒猶豫了一下，聲若蚊蠅地道：「玉兒記下了。」

  何雲霄：？記下什麼？

  雖說是「嘗試向齊國皮草行業進軍」，但其實以聽風樓的體量和渠道，聽風樓內新開的皮草店，已經頗為不錯。

  至少和一般的老字號皮草店相比，無論是皮草質量和加工工藝，都不落下風。

  再加上有樓主親自陪逛，皮草店自然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熱情招待何雲霄三人。

  何雲霄也是懂人情世故的，來都來了，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

  於是自掏腰包，給三位來這兒的姑娘一人買了件衣服。

  雖說現在是由春轉夏天，天氣變熱，但面對漂亮的毛皮大衣，即便是南宮玉兒也沒有拒絕。

  當著南宮玉兒的面，何雲霄自然干不出「陪試衣服」這種事情，不過他也沒有閒著。趁南宮和音韻去換衣服，自己和霏寶挑衣服的空閒，偷偷默默的把手伸到霏寶懷裡。

  在何雲霄打著「練功恢復」大旗的高強度親密訓練下，霏寶如今對他的動作已經見怪不怪。

  不說一點反應沒有，只是像當初那種把他手震開的動作沒有出現。

  正挑衣服的白道長，感受到身上熟悉又陌生的異樣時，微微蹙了下眉。暗罵一聲色胚，便沒有去管。直到她發現，此處不是家裡，而是……

  素白的俏臉霎時間漲得通紅。

  「你瘋了？大庭廣眾之下……」

  何雲霄掀開白雨霏純白的面紗，「噓，霏寶聲音再大點，全屋子的人都能聽見啦。」

  白道長被何雲霄欺負得淚眼汪汪，但那櫻桃小嘴卻一直緊緊閉上，不肯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非但如此，她還怕自己不受控制的鼻音被人察覺，於是用大宗師的功力張開一張隔音屏障。

  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拼死拼活恢復的大宗師境界，非但沒有用來捉拿清虛子，反而先便宜了何雲霄。用來為他欺負自己的不齒行為提供保護……

  女孩子換衣服一向不快，一刻鐘後，杜音韻和南宮玉兒才從更衣室雙雙出來。

  霏寶隨便找了一件衣服，從何雲霄手下掙開，急急忙忙躲到更衣室去了。

  何雲霄看著霏寶的背影，眼神溫柔，露出欣慰的微笑。

  連這種程度都能接受，看來霏寶的haogandu提升得差不多了。

  五次機會還剩最後一次，要好好把握。不能讓這一次成最後一次。

  話說起來，如果這裡是賣皮草的話，那「那樣東西」，應該會有的賣吧。

  何雲霄挪步到店員身邊，悄咪咪地問道：「你們這，有『狐狸尾巴』嗎？」

  店員笑道：「您說的是那種毛茸茸的圍巾吧？」

  何雲霄：「啊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