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別人可能，赫密斯不會

  奧黛麗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望著露易絲皺眉憂鬱的表情，深深的長嘆了口氣，兩人一時無言。

  不多時候，「正義」小姐忽然出聲問道：

  「一直以來，似乎都是你在主動追逐著對抗天使之王們的可能，我能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露易絲不再仰頭，正視著眼前的奧黛麗，沉默片刻後開口回答說：

  「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願意一走了之，但很可惜，決定權並不掌握我的手裡。」

  隨後，她咧嘴笑了笑，補充道：

  「有位熟悉命運的朋友說過，我無法置身事外，所以只能早做準備了，免得到時候任人擺布，毫無反抗之力。」

  奧黛麗似乎很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瞳孔驀地變亮許多，並非那種興奮和驚訝的亮色，反而那目光看上去竟有些邪異，似乎變成了一隻金色的豎瞳，仿佛來自於某條巨龍......

  露易絲皺眉，正欲有所動作，卻發現「正義」小姐迅速恢復了正常狀態，然後說：

  「那條心靈巨龍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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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你做了什麼？」露易絲沒有立即回應邀請，而是認真詢問了一句。

  奧黛麗內外查看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說：

  「祂沒對我做什麼，只是讓我轉達要和你見面的想法。」

  露易絲微微頷首，沉吟著停頓了幾秒，後才說道：

  「那好，你來催眠我吧。」

  見面的地點自然會放在潛意識海洋中，畢竟「空想之龍」現在大概也只敢在潛意識海洋中活動了。

  由於露易絲的不抵抗，所以很容易的便被「正義」小姐成功催眠了。

  會客室中，奧黛麗輕輕望著露易絲雙目微閉的平靜模樣，似乎能感受到她所承受的壓力，嘴角稍微向下一抿，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

  露易絲對潛意識海洋也不算陌生了，她處變不驚的向著未知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原地站定，出聲說道：

  「安格爾威德，不是你說想要見我麼，為何自己卻不現身？」

  話音落下，兩秒鐘後，保持著巨龍形態的「空想之龍」驟然浮現於半空之中，輕輕扇動著翅膀，望向下方的露易絲，後者的腦海中隨即出現了一道帶有些疑問的平和聲音：

  「我不認識你？」

  露易絲輕笑一聲，昂起頭說：

  「可我認識你，『空想之龍』安格爾威德，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天使，我又何必來見你，乾脆去找赫密斯多好！」

  「空想之龍」沉默了一會，不由得出聲分辯道：

  「就算赫密斯拿到了『阿勒蘇霍德之筆』，祂也不敢進入『奇蹟之城』打開那扇門，『混沌海』對祂來說是致命的毒藥。」

  呵呵，你曾經很厲害，不還是被「遠古太陽神」給殺掉了麼！

  露易絲心裡腹誹了一句，根本不怕被安格爾威德聽到，實際上她也是為了稍作試探，畢竟對方是一位「觀眾」途徑的天使。

  「不如你變小一點，再飛低一點，這樣和你講話好累啊！」她昂著頭，右手按壓著脖頸，一副酸痛不適的樣子。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空想之龍」的龐大身軀瞬間從半空中消失，隨即化作一條一人多高的龍形生物出現在了露易絲眼前的不遠處。

  原本閃耀著光亮的鋒利鱗片變得柔軟貼身，體型縮小至仿若幼年龍，正努力的撲騰著翅膀，巨龍身軀帶來的壓迫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卻是十分可愛的模樣。

  露易絲滿意的笑了笑，點頭贊道：

  「這樣看上去就好多了嘛！」

  如果有相機，肯定要把眼前這一幕給拍下來，值得珍藏，可惜沒得......她稍微發散了下思維，然後繼續說道：

  「把『阿勒蘇霍德之筆』交給了赫密斯，也就能破壞掉祂與......那傢伙之間的關係。」

  險些要講出了亞當的名字，但考慮到此時身在潛意識海洋之中，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然而，「空想之龍」安格爾威德卻有不同意見，祂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如果赫密斯將『阿勒蘇霍德之筆』直接交出去呢？」

  這下，露易絲愣住了，她眼神遲疑的望著眼前的可愛小龍，驚奇的說：

  「哪有序列二天使會拒絕成為序列一的機會？」

  安格爾威德笑了，祂的笑聲聽上去十分溫和，給露易絲的感覺就像是赫密斯......額，祂們兩個都是「觀眾」天使，似乎也不足為奇。

  「你說的沒錯，晉升的機會對每一位非凡者都是致命的誘惑。」

  「空想之龍」先是肯定了這一理論，可接下來卻出聲質問道：

  「但你同樣也說了，一旦赫密斯成為了序列一，那麼祂將自動與......那傢伙成為不可調和的敵對關係，那將會是不死不休的鬥爭。」

  似乎也是猶豫了一下該如何稱呼亞當，但還是和露易絲選擇了同樣的稱呼，最後安格爾威德講出了祂的結論：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還有可能，但赫密斯不會，我了解祂。」

  這話說的，豈不是把赫密斯看扁了！露易絲微微側目，心道你現在也不過是序列二的『洞察者』，這麼說話也不怕得罪赫密斯？

  「我不知道，原來你對赫密斯竟有這般深厚的了解？」她提出質問。

  安格爾威德自得的笑了笑，說：

  「同一途徑的神靈和天使本就聯繫十分緊密。」

  露易絲點點頭，這倒是沒錯，但在古老紀元的時候，神靈們大多缺乏理智，所以大多比不上現如今的神靈對本途徑的掌控力......嗯，這也是經驗傳承的結果，已經成功晉升神靈的那些人當然會防止手下人複製祂們曾經的成神之路。

  隨後，安格爾威德繼續闡述自己的看法：

  「序列途徑本就是混亂的，總會有人前仆後繼的算計、背叛、夢想取代舊的神靈，從而讓自己成為新神。」

  額，雖然沒有從這句話里聽出任何怨氣，但露易絲卻覺得「空想之龍」似有所指的樣子，祂該不會在暗示「智慧之神」吧？

  心裡嘿嘿笑了兩聲，耳邊接著傳入了「空想之龍」的轉折：

  「然而，赫密斯卻連嘗試的行為都不願去做，仿佛祂已經滿足於自己的天使位格，打算永遠維持這種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