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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回到自己房間裡

2024-05-02 13:35:35 作者: 邢宸

  見我這麼激動,袁媛趕緊按住我,著急道,「你看你都走針了。你先坐下來,我就告訴你。」

  我見我的血確實逆行了,就聽從了袁媛的話,趕緊坐下來。

  袁媛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輕輕嘆了口氣,才對我道,「葉瑾言雖然也從樓上摔了下來,但是好在樓下有安全氣墊,所以他其實摔得並不嚴重。」

  我稍微鬆了口氣,有些納悶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

  我剛才總感覺袁媛應該是想要對我隱瞞葉瑾言的事情的。我話音剛落,就聽到袁媛接著道,「可是葉瑾言因為被朱子慧一刀刺中後心那裡。剛好刺中大動脈,一送進醫院就趕緊輸血、動手術。」

  聽到這裡,我也顧不得再聽袁媛說了,趕緊下去就要找找葉瑾言,袁媛按住我道,「葉瑾言現在還在做手術,估計等會兒就能夠出來了。你現在就算是出去了,也沒有辦法見到他啊。」

  「而且你現在也受傷了,還要輸液呢。等會兒葉瑾言醒來,看到你這個樣子,那他肯定會很難過的。你願意看到葉瑾言一邊忍受著身體上的疼痛,一邊還為你擔心嗎?」

  在袁媛的勸說下,我慢慢恢復了理智,重新坐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我輸好液,我就在袁媛的陪同下,我們兩個人一塊兒來到了手術室門口。葉瑾言的父親和繼母都來了。

  一見到我,葉瑾言的父親的眼睛就狠狠地盯著我,見我過來,直接幾步走到我面前,狠狠對我道,「我就知道瑾言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你配不上他就算了,還連累他,讓他為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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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瑾言的父親指著手術室的大門,激動地說了幾句,終於還是沒有忍心往下說下去。

  宋子喬對葉瑾言的父親笑道,「伯父,葉瑾言現在還在手術室里,咱們現在還是先以葉瑾言的安危為重。等葉瑾言醒來再說吧。」

  可能是宋子喬的勸說起了作用,葉瑾言的父親只是不滿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才轉身重新坐到醫院外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好在沒過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我剛想上前問一下醫生,葉瑾言的父親就率先走了過去,問醫生道,「醫生,我是病人的父親。我家瑾言現在怎樣了?」

  醫生對我們幾個人道,「葉醫生暫時並沒有生命危險,就看他能不能醒來了。主要是他當時傷到了動脈,失血過多。」

  反正醫生的意思就是要我們靜靜等待結果。那葉瑾言到底能不能醒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果然,聽醫生這樣說,葉瑾言父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葉瑾言轉到病房裡的時候,葉瑾言的父親立馬就進去了。因為他一直都不喜歡我,所以我猶豫了下,還是站在外邊等著。

  宋子喬走過來對我道,「朱子慧和王斌已經被抓到了。現在已經被關進監獄裡了。」

  說到這裡,宋子喬對我道,「對不起,當時我應該聽袁媛的話,不應該把你設計成一個誘餌。如果我當時就聽袁媛的話,現在葉瑾言也不會躺在那裡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論是對是錯,現在再說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再說,雖然出主意的是宋子喬,但是具體實施的人卻是我。

  還是我同意了宋子喬的主意,否則就算是別人拿刀架到我脖子上,我也不會這樣做的。

  「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要怪朱子慧睚眥必報,心胸狹隘。就算她這次沒有得手,她下次也會對我下手的。那麼葉瑾言還是會因為救我而受傷。」

  袁媛聞言想要說些什麼,我們就聽到從走廊那裡傳來的跑步聲。隨著宋子喬的眼神兒,我和袁媛都回過頭看去。只見秦朗和李夢涵也過來了。

  他們兩個來到我們面前,秦朗和李夢涵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們,「葉瑾言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把大概的情況都告訴了他們。我有些納悶,看著一頭汗的李夢涵和秦朗,忍不住問他們兩個道,「你們兩個剛才去幹嘛了,怎麼跑的一頭汗啊。」

  李夢涵知道我的遭遇,才把葉瑾言給喊了過來。按理說她應該也會在醫院裡等著結果,怎麼會現在才從外邊過來呢?

  李夢涵給我解釋道,「我剛才和秦朗兩個人去派出所,把朱子慧和王斌的惡劣行為都告訴了警察。然後我們就過來了。」

  秦朗等李夢涵說完,就問宋子喬道,「劉念他們有消息了嗎?查到什麼了沒有?」

  聽秦朗這麼說,我才突然間想起來,葉瑾言受傷,劉念卻沒有過來看一下,或者詢問一下。這不合常理啊。

  聽秦朗的意思,劉念似乎是在做什麼很重要的事。

  宋子喬解釋道,「劉念還沒有打來電話,不過應該是多少有了些眉目,不然不會耽誤這麼長時間的。」

  正說著,宋子喬的電話就響了。

  袁媛看了一眼宋子喬的手機屏幕,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宋子喬接通了電話,開了外音,我們幾個人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我在秦樓徘徊等待了好久,並沒有發現小澤的身影,但是我卻遇到了許逸。」

  「我跟蹤許逸,發現他進了九樓的一個包廂里。外邊竟然還有人在看守著。」說到這裡,劉念的聲音掩飾不住氣憤之情,「我想起之前安安說的話,就想著試試。就沖了進去,結果發現小澤就和許逸在一塊兒,兩個人不知道正在說什麼。」

  聽到這裡,我們幾個人都相視一眼,估計大家心中都很是震驚吧。誰能夠想到,許逸竟然真的和小澤在一起。

  「那你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嗎?」

  劉念在那邊兒有些失望道,「沒有,我突然間推門進去的時候,兩個人就沒再說話了。而是齊齊地看著門口,估計是我動作太大,驚動了他們兩個人。」

  「雖然我最後被趕出來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貓膩。」

  劉念這話不無道理,既然門外有人看守,足以證明他們兩個之間應該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找人看守著的。

  掛了電話後,葉瑾言的父親和葉瑾言的繼母也出來了。我假裝沒有看到葉瑾言父母那要吃了我的眼神,剛想要往病房裡走。葉瑾言的父親就喊住了我。

  他瞥了我一眼,看著我打著膏藥的手臂,就對我道,「我給葉瑾言找了兩個高護,你沒事兒了好好養病,別過來打擾他。」

  說完這句話,他便不再理我,就和他老婆一塊兒走掉了。

  宋子喬他們看了一會兒葉瑾言就離開了。本來他們還想要陪我一塊兒照顧葉瑾言的,但是我拒絕了。他們幾個人都有工作,而且葉瑾言現在有兩個高護在照顧。基本上並不需要我們操心什麼。

  等他們都走了,我便讓高護暫時出去了。現在我也受傷了,根本照顧不了葉瑾言,只能讓別人先照顧他了。

  看著葉瑾言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我心中很愧疚。這件事情我是瞞著葉瑾言的。明明之前我都答應過有什麼事兒不再瞞他的。可是他當時並沒有怪罪我,而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保護我。

  我陪了葉瑾言一會兒,見他病情還算穩定,就回到我自己的病房裡去了。

  好在有宋子喬在這兒,他幫我重新辦理了一間病房,剛好就在葉瑾言隔壁。本來我還想和葉瑾言住在同一個病房,方便我能夠隨時看到他。但是我一想到葉瑾言父親的臉色,還是打消了我這個不理智的念頭。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上過廁所,想著再去葉瑾言那裡看看葉瑾言。於是我就穿上衣服,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我先通過門上的窗戶往裡面看了眼,卻驚奇地發現那兩個護工並不在葉瑾言的房間裡。我正奇怪著呢。就聽到葉瑾言房間裡傳來聲響,接著我就看到一個男人從葉瑾言房間裡的洗手間裡出來了。

  我看到他直接走向葉瑾言,本來我想立馬大聲喊叫的。因為我看著這個人的背影,並不小像是宋子喬他們。可是,等我看到那個人的臉時,我立馬趕緊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因為我實在是太吃驚了。來葉瑾言房間裡的這個男人竟然就是我們白天裡一直都想要找到的小澤。

  本來我想直接衝進去,詢問小澤。可是我轉念一想,現在雖然朱子慧被抓了,但是我們並沒有小澤犯罪的直接證據。

  既然現在小澤選擇過來葉瑾言的房間,那他肯定會有什麼動作的。只要我在這兒死死地盯著他,就算他想對葉瑾言做出什麼,我也能夠及時阻止的。

  正是因為我想了這麼多,所以我才沒有喊叫出聲,而是站在這裡偷偷觀察著裡面的一舉一動。

  只見現在把一直拿在手裡的白色毛巾輕輕搭在葉瑾言的腦袋上,然後就盯著一直沉睡著的葉瑾言,只看小澤現在的動作還有眼神,不知道的肯定以為這兩個人是好朋友或者是家人呢。

  但是正是小澤他把葉瑾言害的這麼慘。要不是他去監獄裡保釋出來朱子慧,那麼朱子慧也不可能傷了葉瑾言。不知道這次朱子慧傷害我的事情,是不是和小澤有關。

  我不相信朱子慧真的是一隻瘋狗,會發瘋了一般的亂咬我。她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她。而這個指使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小澤。

  我看到小澤從懷裡拿出來一個什麼東西,看了看,然後就又重新裝到口袋裡。

  做完了這一切,小澤就起身來,看樣子是打算出來了。

  幸好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我趕緊躲進我的房間裡。隨後我從門上的窗戶上看到小澤離開了。我就趕緊跑到葉瑾言的房間裡。

  葉瑾言還是睡著很沉,我聞到葉瑾言頭上的毛巾有一股子酒的味道。我把他頭上的毛巾給拿下來。然後我摸了摸他的腦袋,發現他的額頭很燙人,看樣子是又發燒了。

  回想起剛才小澤的動作,我想起來了,估計剛才小澤是去給毛巾上倒酒去了。酒能夠物理降溫。

  但是小澤為什會這麼好心,難道並不是他害得葉瑾言嗎?

  不對,小澤肯定是害葉瑾言的兇手之一,但是這次卻不一定是他害葉瑾言的。或者是他害了葉瑾言之後,又想起以前的情分,然後心生不忍嗎?

  不過我還想到了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難不成小澤這次來是想要害死葉瑾言的嗎?

  我胡思亂想了一小會兒,正當我想要出去喊醫生的時候,那兩個高護卻一前一後的回來了。看到我出現在門口,他們知道我是葉瑾言的妻子,顯得有些吃驚。

  他們兩個趕緊解釋道道,「不是我們偷懶,剛才有人來看望葉先生了,然後我就去上個廁所。他是去拿溫度計了。」說著其中一個人還對我揚了揚手中的溫度計。

  我本來還想責怪他們,但是見他們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就點了點頭。

  見我沒有生氣,那個拿溫度計的男生就對我道,「剛才我們發現葉先生的體溫有些高,就想著先測量一下他燒到多少度了。」

  幫葉瑾言測量了溫度後,那個高護笑道:「沒事兒,葉夫人不用擔心。只是正常的發燒溫度。明天早上應該就會退燒了。」

  我聽說葉瑾言沒有大礙之後,就乾脆坐下來問他們兩個道,「那剛才那個人有沒有說他是誰?怎么半夜過來看葉瑾言啊?我來的時候,這屋子只有葉瑾言一個人,我就以為你們兩個偷懶呢。」

  最後一句我是笑著說的,並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他們兩個趕緊解釋道,「我們剛才也問了他怎么半夜來看病人,他只是解釋道,說他剛下飛機,就匆匆來醫院了。他還有事兒,不能待太久之類的。」

  我又詢問了他們兩個幾個問題,見他們是真的不知情,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對他們道,「等以後今天這個人過來了,你們也給我說一下。」

  我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葉瑾言,「畢竟葉瑾言現在還沒有恢復神智,我想要謝謝前來看望我丈夫的人。」

  他們兩個滿口答應了。

  第二天我還想著再去看看葉瑾言的時候,剛走到葉瑾言房間那兒,我就聽到屋子裡傳來葉瑾言父親和葉瑾言母親說話的聲音。我便主動識相地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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