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難掩病容
2024-07-08 10:12:46
作者: 久完
【晚上老地方。】
沈陸看著溫景淮發過來的微信,愣是氣笑了。
沈念泱一直跟著季桐,女助理心裡暗喜,不用自己想辦法去刻意接近了。
三人行頓時變成了五人行,杳杳也不要人抱了,被沈念泱牽著走,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季桐無意提了一句:「這是你女兒?」
女人連忙擺手,說道:「這是我們沈總的堂妹,他太忙了,我就幫著帶帶孩子。」
「沈總?沈陸?」
南城姓沈的,還被人稱為沈總,季桐只想到沈陸。
那個女人點頭。
原來是這樣。
「那是你女兒?」
季桐也笑著點頭。
接著人又繼續說道:「孩子爸爸很愛自己的女兒。」
她不了解情況,只是看祁晰對孩子格外疼愛,看向季桐的時候也是含著溫柔。
季桐沒有過多解釋,只是禮貌笑了笑。
午飯的時間,祁晰定了這邊的餐廳,還貼心給兩個孩子上了兒童餐,安排好了一切。
帶著沈念泱的女助理時不時看向祁晰的方向,暗自搖頭,公司要是有這樣的男人多好,也不至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一直到近四點的時候才分開,杳杳一直喊著姐姐,十分不舍,季桐哄了她許久小丫頭的情緒才安撫下來。
祁晰將季桐送了回去,杳杳在她懷裡睡了,她說直接讓孩子去工作室那邊,男人一路開到香榭道,最後還是祁晰將孩子抱進去後才出來。
關上門轉身那一刻,跟馬路對面的男人對上。
溫景淮鬆了領口處最上面的扣子,臉上有些病態的白。
祁晰嘴角依舊掛著淺淡的笑意相迎,一步步朝著對面走去,兩人之間莫名升起一股男人之間的鋒芒。
「溫總淋了雨怎麼不好好休息。」
溫景淮眼底幽光一閃而過,微眯。
他親眼看著他抱著自己的女兒進去,季桐還依在他身邊幫忙托著孩子,好似他們才是一家人,這樣的畫面,尤其扎眼。
祁晰說這話帶著挑釁的意味,溫景淮眼神帶著殺意看他:「你接近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不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意圖。
祁晰:「我不知道溫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跟年年是從小的情誼,自是不假。」
年年,從小,他每個字眼都扎在溫景淮的心裡,像是故意給他留下深深的印子。
溫景淮俊美蒼白的臉更加襯得眼中的紅跡嚴重:「希望祁先生能一直記得跟她從小的情誼才好。」
祁晰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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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淮一夜沒睡,再加上早上淋了雨,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都這樣了,沈陸到的時候男人才按滅了指尖的煙,又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沈陸暗誹一句,才上前,在他喝了一口酒之後奪走了他手上的酒杯,重重磕在了玻璃檯面上,發出極大的聲音。
「不要命了,我可不想今晚自己是在醫院裡度過。」
溫景淮淡淡瞥他一眼,不語,就近又拿起面前的酒,他不是酗酒的人,平時都是沈陸發瘋喜歡豪點,桌面上擺滿一排,今日倒是反了過來。
「溫景淮,我特麼說話你是真不聽,三十幾的人了,再這麼作踐自己,也省得辦事兒了,直接火化算了。」
「我每年給你多燒點紙錢,以後到了下面直接提現。」
溫景淮依舊臉色冷峻,靠在背後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沈念泱今天來我這,嚷著我帶她出去玩,公司的事情有點多,我就讓女助理帶著她出去,還真是有緣,就這麼碰上了,我這麼上心你的事,你倒是積極一點。」
溫景淮:「我怕積極了,反倒讓她更加厭惡。」
沈陸:「你這不都已經有點進展了麼,睡過也算了,女人總是好哄的。」
溫景淮酒杯在指尖漾著,長腿交疊,看起來很認真在思考沈陸的話。
沈陸喝了口酒,今天水都沒喝上幾口,如今把酒當成水,狠狠喝了一大口,瞬間眉頭緊皺,他平常是喜歡喝烈酒不錯,今日這酒比他平常還要強烈許多,差點沒忍住一口吐出來。
放下酒杯,再看桌上放著的那些酒,方才的後勁還沒緩過來,偏頭看他,才發現溫景淮臉色很不對勁,有些病怏怏的感覺。
「你生病了?」
溫景淮不語。
沈陸湊近了男人,伸手探上男人的額頭,又把手縮回來:「你在發燒。」
沈陸霎時沉了臉:「溫景淮,發燒你還喝酒抽菸,是真嫌自己命長了。」
「昨晚我去了一中,了解了一些往事,沈陸,你說高中經常在高三部看到個漂亮姑娘。」
「我現在知道了,是她。」
沈陸大驚:「她真高中就開始喜歡你了?」
「她當年應該才高一吧,我沒記錯的話高一樓跟我們那棟樓隔得挺遠的。」
是啊,挺遠的,也不知道她每次跑到後面能看到什麼,高三時間緊張,就算是下課的時間也是寥寥幾分鐘,甚至有些人都不一定出教室門。
「你問她了,她說什麼了?」
說什麼,對她來說,可能真的沒意義了,她深埋藏了那麼久的事情,少女青春最隱晦的心事,對當時的他來說只是個毫無印象的校友,這才是最傷人心的吧。
思緒拉回,沈陸又看到人在喝酒,起身,喊了工作人員進來。
「沈總。」
沈陸:「老規矩,記帳上。」
說完轉身朝著沙發上面容有些陰鷙的男人走去:「起來,送你去醫院。」
「你要是不去,我現在就給季桐打電話。」
溫景淮現在有些害怕看到她,與其說害怕,不如說是愧疚,不敢靠近,沈陸一向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性子。
第一次,沈陸對他的威脅起了作用,只是最後沒去醫院,回了公寓,喊了私人醫生。
測了下體溫,三十八度七。
醫生給他打了點滴,見效快。
沈陸偷摸著拿手機拍了張照片,又裝作若無其事放下。
男人有些挫敗地坐在沙發上,手上掛著點滴,臉色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