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卓明月,死給我看?
2024-07-08 09:44: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也就是這一日,康子意被人叫去酒樓赴宴,宴青菱過來拉著卓明月去堂屋用膳。
「一塊兒吃熱鬧,省得讓膳房再做一份了。」
「你不要老這麼見外嘛。」
卓明月無法推辭,住在人家府上也不好拂了人顏面,便隨著她去堂屋。
菜還沒上齊,一襲墨袍的男子從外走進來。
他目光遙遙地在卓明月臉上微微一定,繼而若無其事在宴青菱身旁落座。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
宴青菱介紹道:「哥,這是秦時金屋藏嬌的姑娘,叫卓明月。子意不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宴清風雲淡風輕地瞥了卓明月一眼。
「嗯。」
卓明月垂著首,恨不能躲到桌底下去。
早知如此,方才她就該裝腹瀉,橫豎都不該過來的。
宴青菱還拿她打趣:「你臉紅什麼呀,我哥人很好的。」
卓明月雪頸低垂:「只是有些熱……」
春末微涼,她只著一件單薄的軟煙羅,不該這樣熱才對。
可她不僅熱,還心慌。
宴青菱自然不信,只當她姑娘家的見了外男羞澀,大大咧咧地道:「我哥不近女色的,你不用把他當男人。」
宴清風輕嗤一聲,目光微涼地看向那位如同在熱鍋上烹煎的女子,戲謔道:
「卓明月,你說,我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
卓明月不禁回想起小樹林,他要她幫忙的情景。
涼涼月光下,幽幽夜林中,她跪在他身前,不敢抬眸看上一眼。
後來膝蓋軟了,雙手僵疼,唇也麻木,他有些煩躁地揉亂她頭髮,嗓音低沉沙啞:專心點,嗯?
他捏著她臂彎處守宮砂的位置,輕揉慢捻著告訴她:想保住它,這樣不夠。
……
宴清風永遠知道她怕什麼,怎樣能脅迫到她。
而眼下他當著宴青菱的面這樣問,令她渾身的血液上涌,頭腦熱得發燙,耳尖羞憤得幾乎滴出血來。
宴青菱不輕不重地打了他一下。
「哥,哪有這麼問人家姑娘的,你叫人家怎麼回答?」
宴清風收回放肆的目光,漫不經心道:「她們這樣的女子,為了攀附權貴不擇手段,臉皮厚著,什麼話答不得。」
宴青菱尷尬地看了卓明月一眼。
她哥雖然一貫德行就不怎麼樣,可當人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不曾想到。
她也頭一次見哥哥為難一個女子,這樣的事屬實沒品。
「你說的什麼話,給點面子,行不?」
宴清風語氣寡淡:「我很給她面子了,青菱,少跟這樣不三不四的人往來。」
「宴清風!」宴青菱氣的摔筷子,「閉嘴不行麼?」
卓明月沒有入心,只是怕他說出更多,猶豫一番後扶著桌沿起身,臉色很不好。
「我身子有些不適,先回去了。」
「哦,好。」
宴青菱沒有再留她,把娟兒喊進來扶著她走。
卓明月走到門外,聽見宴青菱一聲接一聲地責怪她哥。
「你怎麼同個姑娘過不去,哪怕你再討厭秦時,也不該這樣羞辱一個姑娘吧?」
「你也不看看人家多可憐,她眼睛看不見的,你還要說她。」
「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這樣真的很讓人討厭。」
……
入夜。
卓明月在床榻上輾轉反側。
長安城就那麼大,尤其康府的女主人還是宴清風的親妹妹。
她在這裡呆著,永遠不可能真正安生。
得找個機會,離開長安城,越遠越好。
她起身去上茅房,屋門卻先她一步打開,一個墨色身影衝進來抓著她手臂,粗魯地將她往床榻邊拽。
卓明月被扔在床榻上,她逃似的手腳並用地往另一邊爬,卻被握住了腳踝。
他用力把女子往身邊一拉,欺身而上。
「躲?你要躲去哪裡?」
酒香撲鼻,卓明月意識到他酒多了,老老實實地在他身下不敢動彈,生怕惹惱了他。
「將軍,我給你煮醒酒茶好不好?」
宴清風扼著她下頷,對上她楚楚可憐的雙眸,厭惡至極的道:「你不識好歹。」
「是,我不識好歹,將軍你喝多了……啊!」
她蔽體的牙白寢衣被生生撕開,她慌忙伸手遮掩,手腕卻被扼住舉過頭頂,綁在了床欄處。
月光透過縷空窗,灑在她光潔的軀體上。
卓明月閉上眼,任由他胡作非為。既然始終躲不過,那就坦然一些,也能少受些苦。
他膝蓋頂開她修長的雙腿,仍不見她有一點兒動靜。
他停下動作:「不求我?」
她心中揪起:「求將軍,輕一些。」
當真是逆來順受,他雙手掐著她的柳腰,涼涼道:「你真賤。」
她不作反駁。
這話是她該受些的。她反抗不了,便是無能。
宴清風逼她睜開眼看著自己。
「今後知道該怎麼做?」
卓明月心涼如水地道:「知道。」
「怎麼做?」
「去死。」
聽她氣若浮絲卻篤定地說出這兩個字,宴清風一愣,「你說什麼?」
卓明月平靜地說道:「將軍不給活路,我便自尋死路。」
「我何時不給你活路?」宴清風用力扼住她下頷。
救了她多少次?放過她多少次?
她卻說不給活路,竟有這樣狼心狗肺之人?
卓明月的下頷有被捏碎的疼痛。
她說不出話來,兩行清淚落下,淌在他手指上,他似被一燙,手勁鬆了兩分。
「將軍瞧不上我,卻要毀我清白,往後我如何自處?唯有一死,」卓明月啞聲道,「可我不明白,我是不三不四之人,將軍寬宏大量,為何與我計較?」
想來他也可笑,兩個時辰前還叫宴青菱不要與她這般不三不四地往來,眼下他卻在這裡,輕薄她,欺辱她。
既然瞧不起她,何必把她放在眼裡?
她沒有想著去死,哪怕沒了清白,也並非活不下去。
可她偏偏要做出視死如歸的姿態,總不能讓他當自己是人盡可夫之女人,從此任意欺凌。
可惜她的話宴清風並沒有入心。
他微涼的指腹自她盈盈一握的腰處流連而下,探入深處。
在她掙得厲害之時,宴清風在她耳邊道:「秦時沒有告訴你?我從不是寬宏大量之人。卓明月,死給我看?」
卓明月忍著身體裡的異樣,貝齒死死咬著唇,杏唇咬得滲出艷血,也不肯叫自己哭出聲來。
腦中突然一片雪白,她意識喪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