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去查真相

2024-07-08 09:51:27 作者: 滿城金甲

  只是,袁五骨子裡是有忠義的,當這份忠義被玷污後,性命已沒什麼用了。

  袁五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下,只是三下頭處已有血跡了,可見這三下有多用勁兒。

  「卑下對不起吳王,更對不起陛下,陛下要查的在陛下家裡,卑下不求生,只求陛下為袁家留個後。」

  說完這句隨即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當即一個飛奔起身,從一錦衣衛校尉腰間抽出佩劍。

  狀況突出,眾人只喊處喊出保護聖駕的一個保字,袁五便以手中的佩劍抹了脖子。

  一腔熱血飛濺牆上,彰顯著袁五的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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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五倒下,錦衣衛眾人都久久難以平靜,袁五天子親衛出生,他們可都是天子親軍。

  試問他們能以這腔熱血捍衛自己心中的那份忠義嗎?

  朱元璋也有些詫異,他想過赦免袁五,卻沒想過袁五會以如此方式去證明自己的忠心。

  至於朱允炆嘛,有些被嚇傻,具體是因袁五的死,還是袁五臨死之前說的那些話,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朱允炆他自己怕也不清楚。

  鄭三郎,鄭陳氏,還有雜耍時的那婦人當即慌慌張張跪地,痛哭流涕,俯首認罪。

  他們都是普通人,知坐在前面的是當今皇帝後就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沒等他們消化這個事情,又出現了袁五的事兒,他們早就被嚇得靈魂出竅了。

  片刻功夫後,朱元璋最先回過神來,吩咐道:「去袁五家走一趟把他說的東西那來,家眷由錦衣衛看押,沒有咱的旨意,其家眷務必無恙,至於袁五先放於錦衣衛,待此事水落石出,再行對他安頓之事。」

  只有這個事情查出了,才知袁五在這個事情中到底都做了什麼,只有隻有他做了什麼,才能決定怎麼安葬他。

  蔣瓛領命,準備吩咐自己得力手下去做此事,但又覺不放心。

  他猜想,袁五怕才是查清這個事情的突破口,現在袁五也死了,若少了這份關鍵證據,這個事情怕永遠查不清了。

  查不清只是其次,重要的是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怕也做到頭了。

  「陛下,臣留人供陛下差使,臣要不親自去袁五那裡走一趟吧?」

  朱元璋過來也是帶著護衛的,錦衣衛需要做的只是協助朱元璋審訊而已。

  所以說,朱元璋這裡即便蔣瓛不在,也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對這個事情,朱元璋遠比蔣瓛要在意的多。

  蔣瓛出言,朱元璋二話不說直接同意。

  即便蔣瓛不主動請纓,朱元璋怕也會親自讓蔣瓛執行此事的。

  蔣瓛離開,朱元璋才把目光轉移到了鄭三郎那幾個不斷求饒認罪的人身上。

  朱元璋知道,只要袁五的東西靠譜,他們三人基本無需再審了。

  不過,為了方便朱大福,朱元璋還是決定一塊都審清楚。

  袁五是誰外面的人並不認帳,況且袁五做的只是把朱大福弄到了花滿樓,朱大福是否去花滿樓,買朱大福股票的那些人也並不關心。

  所以說查清楚袁五對朱大福的公司沒多大用處,唯一有用處的那也就是他們三個。

  想要恢復朱大福的名譽,必須讓他們三個去澄清。

  朱元璋在椅子上重新換了個位置,沉聲道:「吳王乃咱欽封的王爵,你們可知陷害王爺該當何罪?」

  朱元璋詢問這些人的時候完全沒有詢問袁五之時的那種語調。

  對於這些人,朱元璋沒什麼感覺,對袁五那可是有失望轉化而來的怒氣的。

  可就是這份沉沉的威壓,卻已足可以讓他們三人膽戰心驚了。

  鄭三郎人品本就惡劣,自私印於骨子當中的。

  瞧見情況危機,鄭三郎自不吝出賣女人的,搶於兩個女人之前,率先開了口,道:「小人這都是被那娘們逼得,小人家裡拮据,已快是揭不開鍋了,是那娘們說,她要去吳王逼近之路上假裝自己受傷,好讓吳王把她救回去,然後讓小人第二天去吳王府上要人,還讓小人把聲勢弄得越大越好。」

  鄭三郎交代的痛痛快快,清晰明了。

  不用朱元璋詢問,那個看雜耍時說朱大福摸了她**的婦人也是隨之開口,道:「是有人給了民婦些錢,讓民婦在看雜耍的時候故意往王爺身前去擠,然後大聲嚷嚷萬股也摸了民婦**,民婦當時並不知道那就是王爺,若知曉是王爺,就是給民婦再多的錢,民婦也絕不可能敢幹這個事兒的。」

  說著,這婦人已把身上還沒來得及花的錢悉數都掏了出來。

  錢是重要,但在性命面前那就值不了多少了。

  在婦人把錢都掏出來之後,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特別悔恨,道:「若非有人給了民婦錢,民婦打死也不敢招惹吳王,也不會去一堆大老爺們中擠著去看雜耍的,阿壯還等民婦回家做飯呢,民婦這麼久不回去,他定要哭鬧,那孩子哭鬧起來除了民婦誰都哄不好。」

  當母親的就是如此,在自己性命招到威脅的時候,最先考慮的一定會是自己的孩子。

  婦人喋喋不休說著,朱元璋轉動手中扳指瞅了她一眼,問道:「知道找你是何人嗎?」

  袁五那裡證詞可靠的話,基本用不著他們說什麼的,但他們能說些也是好的,也算是對袁五證詞的一種佐證。

  只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是些一般人,策劃這麼大一個事情的人怎能夠讓他們知道。

  即便知道,怕也只是一個假的。

  婦人搖頭,鄭三郎開口便被朱允炆一句話打了回去,道:「你們可以不說,既然說了便得為你們所言負責,若被查出是胡謅,那可有欺君之罪了。」

  朱允炆不知查袁五那裡情況如何,但也有必要先把面前的這三人震懾住,以防他們知曉些什麼。

  朱允炆開口,鄭三郎準備說的話果然吞咽了下去。

  朱元璋這次也沒再給朱允炆一個多餘的眼神,只詢問鄭陳氏,道:「他說的一切可否屬實?」

  這個時候,可少有男人聽女人的,誰家不是一言堂。

  更何況,鄭三郎也不像是個懼內之人。

  朱元璋詢問,鄭陳氏認命點頭,完全沒有戳破鄭三郎的意思。

  當下這種背景,鄭陳氏倒是能戳破鄭三郎。

  可戳破之後呢?

  反正也查不出什麼來,朱元璋自不能教唆妻子與丈夫反目成仇,只問道:「你可知指使你的是何人?」

  鄭陳氏做這些事情完全是受鄭三郎安排,她又如何知曉誰在背後指使,自是無從答起。

  鄭陳氏搖頭,朱元璋轉而尋人鄭三郎,道:「你呢?」

  有朱允炆之前的提醒,鄭三郎的確不敢信口胡謅了,他現在只後悔沒能在交易的時候把背後指使他的人的身份給查清楚。

  若在此時,他能回答個一二來,說不定也能給他封個官噹噹。

  到時候,凡得罪過他的人都統統抓進去吃牢房。

  鄭三郎正暗自腦補的時候,朱元璋便已開了口,吩咐:「把他們三人先關押與錦衣衛,等吳王發落吧,在吳王沒有吩咐前,務必保證他們的性命,不可使之出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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