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完勝
2024-07-08 09:40:59
作者: 滿城金甲
取寶堂中,汪文耀正領著那四大護法接收銀錠。
「東家說了,你們提煉速度既加快了那就再多些教徒來開採,開採結束,你們也不用窩在這山溝里了,東家會幫你們尋份正大光明的營生,你們可放心娶妻生子。」
在白蓮教混到他們這個位置,錢肯定是有些,女人也不缺。
但卻從未想過明媒正娶娶個老婆,生個孩子的。
畢竟,當下他們做的這些那都是要掉腦袋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命了。
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也只能是被自己連累。
這個許諾,讓他們心下激動了。
身份洗白,說不準他們此生真就能榮華富貴,過普通人子孫滿堂的日子了。
汪文耀保證道:「請轉告東家放心,這些教徒最近這段時間倒是挺賣力的,我會督促他們儘快開採,另外散落在各地的傳教堂也會加大對教徒的吸納力度。」
這銀礦也不是很大,他們當然也想能夠早日把這銀礦開採完成。
「東家說了,戒律堂護教堂,人手冗沉的話可以調派過去開,怎麼弄你們自己掂量著來,反正這銀礦早開採完一日,對你們也是有好處的。」
只要那些教徒能賣力開採,戒律堂存在與否沒多大關係。
現在這種情況,的確是有些冗沉了。
「還有,那吳福若是可用,那就多用著他些,東家讓你們轉告他,只要他好好干不會虧待他的。」
開礦之事發展迅速,汪文耀也曾把緣由告訴了幕後老闆。
朱大福幹得好,那也是有他一份功勞的。
「好,吳福那小子的確是有些能耐,幾個堂口的事情都能做得來,比陳興強很多。」汪文耀道。
...
另一邊,朱大福已站在山凹處舉起了拳頭。
所有人都接到了消息,何鵬和伍六看到朱大福舉起的拳頭,衝著自己的人手只喊了一聲,所有人便嗷嗚一聲衝著戒律堂的人沖了過去。
這些時日,修身堂的這邪惡教徒安分了許多,戒律堂從上到下都放鬆了警惕。
在這些教徒奮起反擊的時候,他們拔刀的動作都遲鈍了許多。
可他們遲鈍,那些教徒卻反映迅速。
只是一個遲疑,斧頭便砸在了腦袋之上。
一個被打倒,那些教徒立即搶奪下了其手中的大刀。
能搶奪下這大刀的必然是勇猛之人。
勇猛之人有了武器,那戰鬥力自是成倍飆升。
修生堂和戒律堂兩個堂主都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戒律堂堂主想組織一下自己的人手抵擋,剛一露頭,還沒說話呢,便不知被誰砍成了肉泥。
戒律堂的人瞧自己的堂主死了,軍心大亂,只剩下了被動的防禦。
他們越是往後退,這些教徒逼近的越近。
畢竟的越近,他們折損的人越多。
折損的人多,他們方寸亂的更厲害。
他們方寸越亂,越無法抵擋住這些戰鬥力翻倍的教徒。
這樣教徒占據優勢的反抗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修身堂堂主連出面攔截的勇氣都沒有了。
衝著取寶堂飛也似的奔跑而去。
...
取寶堂中,那四大護法裝了銀錠,正準備離開。
修身堂堂主滿頭大汗跑來了,有些驚慌失措地道:「不好了...教徒反了...」
這消息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他們還靠著這些教徒洗白身份,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呢。
這怎麼碩出事就出事呢?
「戒律堂呢,讓他們鎮壓。」
「戒律堂堂主死了,戒律堂節節敗退,根本攔不下來。」
戒律堂堂主都是死了?他可是兩三個人近不了身的主。
「吳福呢,讓他去。」汪文耀道。
這些教徒都是他負責,硬的不行,也不是不能來軟的。
「我看領頭的就是吳福,此事八成就是他策劃的。」
「什麼?」
吃驚的不僅有汪文耀,其他人也是大吃一驚。
吳福看起來挺老實一個人,怎還有這麼多計謀呢。
那四大護法更是眼神如劍,直勾勾盯著汪文耀。
「汪教主,這吳福應是與你說那吳福是同一個人吧?你不是說那吳福值得培養,能為我們所用嗎?」
汪文耀的確是說過不少吳福的好話。
沒見到實際情況汪文耀依舊還是不相信朱大福會是此事鬧事的策劃者。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外面便有了喊打喊殺的叫嚷之聲。
人已經到了,他們若再不組織有效的反擊,怕是會更加被動的。
護教堂堂主倒有幾分擔當,當即主動道:「我去攔截。」
不管如何,總還得是先把此番鬧事平息了才是。
護教堂堂主出去,瞅見站在教徒最前方的果真是朱大福時,都有懷疑自己眼花了。
「吳福,你這是做什麼?教主待你不好嗎?」
好,那是基於他有用。
朱大福道:「你們盜挖銀礦,唆使謀反,當誅九族,我豈會與你們同流合污,今日你們若能束手就擒,還可落一個主動自首坦白從寬,若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這可不是搞什麼心理攻勢,而是實實在在的底氣。
現在這個時候,沐晟已帶兵進來了。
前後夾擊,凡有反抗之人定會被徹底蕩平的。
護教堂堂主絕自己真心被騙,怒而行動,揮刀便衝著朱大福襲來。
朱大福有底氣,面對這種情況連躲都不躲。
不過就在那護教堂堂主跑了沒幾步的時候,不知從哪兒飛來一箭,直接射在了他胸口。
人的生命就是那麼脆弱。
那護教堂堂主完全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就丟掉了小命。
在其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轟然倒地。
隨著護教堂堂主的倒地,外面山路上一隊官軍衝殺進來。
護教堂之人急急忙忙展開應對。
朱大福則揮拳招呼,道:「兄弟們,我們的援軍到了,我們的苦日子就要結束了。」
這麼久了,他們在這兒過的是什麼日子。
一想到馬上就要解脫,眾人激動的私熱冷盈眶,嗷嗚一聲抓起手中的傢伙什便衝著那些護教堂的人砸去。
只是教徒,護教堂或許還可抵擋。
護教堂保護的是銀錠,任務相對重一些,戰鬥力自也要比只管教徒的戒律堂要強一些。
但,面對黑壓壓看不到盡頭的官軍,那可就沒什麼信心可言了。
這些人與先前的戒律堂一樣,一步步後退,絲毫沒什麼還手之力。
教徒與官軍一起衝鋒,所有人都殺紅了眼。
朱允炆和黃子澄跟在教徒後面,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已抓著一大刀了。
僧多粥少,前年的教徒都沒什麼發揮能力的機會。
更比說落在後面的他們了。
朱允炆不敢殺人,但好歹也跟著。
眼看著掌握了絕佳優勢,即便停留,也不會跳出個落單之人對他們下手。
黃子澄乾脆招呼了朱允炆停留,道:「出了這一趟,一事無成怎麼與陛下交代,殿下有想過嗎?」
他當然想過了,可想了又能怎樣,事情已然如此了。
「殿下若說斬多少敵人首級,陛下自也會高興殿下的英勇的。」
這倒是一個辦法,皇爺爺對四叔他們這些能領兵打仗的王爺多喜歡誰都知道。
帶著敵人頭顱回京怪滲人的。
帶身上個其他零件,朱允炆遲遲下不了手。
最後,只好解下其身上的隨身之物做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