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醉酒

2024-07-08 02:26:17 作者: 半盞春

  江楓晚快步走向聲音發源處,就見溫言捂著自己的心口,面色緋紅而痛苦地倚靠在床邊。

  「溫言!你怎麼了?」

  江楓晚伸出手探了探他頭,手下的皮膚溫度滾燙。

  她一驚,「溫言你喝酒還發燒了?我去找李大夫,你等我……」

  江楓晚說著就要往外走,結果就被溫言拉住了手,接著他一拽將人拽到自己身邊。

  而江楓晚不設防地直接被他拉了過去,卻不慎踩到了他腳,腳一歪倒在了他身上。

  溫言被砸著發出一陣悶哼,手卻攬上了江楓晚的腰,將她與自己貼得更緊了些。

  「溫,溫言。你,你放開我!」

  江楓晚慌亂地喊著,臉頰燥熱一片,暈染到了耳垂。

  溫言模糊地看著江楓晚,他忽然直起身子將江楓晚抱在懷中,溫潤的聲音裡帶了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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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晚,我難受……」

  「啊?你哪裡難受?還好嗎?」

  江楓晚也沒顧及溫言將她抱在懷裡的舉動,想要去看看他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

  手就被溫言握住,帶著朝一處走去,等到觸及不斷跳動的心口處停下。

  「這裡,很痛。」

  溫言喃喃道,語氣里竟然帶了苦澀。

  「心口疼?!」

  江楓晚震驚地看著他所說的方向,他難道也被人下毒了?

  不行不行,她得去找李大夫,實在不行把那個噬心蠱解藥拿過來給他吃。

  這玩意兒可不興等。

  「溫言,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拿藥,心口疼可不能久的!」

  江楓晚說著就掙開他的束縛往外走,溫言連忙拉住她的手,再次將人拽了回來。

  她再次撞進了他的懷中,她愣愣地看著溫言。

  平日裡最為清冷自持的公子,此時卻是面上緋紅一片,那雙如墨瞳孔更是染了濕氣,眼尾暈紅,莫名有些魅。

  江楓晚心下有些慌亂,避開與他相對的視線,手掙扎間卻也亂了他的衣衫。

  她見此瞬間僵住,不敢再亂動了。

  溫言看著懷中人愚笨的動作,一時輕笑出聲。

  在酒的作用下,膽子似乎也比往常大了些,身上的梔子花香帶了酒,一時竟有些讓人醉了。

  「阿晚,不是心口疼。不對,是心口疼……」

  自小就被大人誇讚極其聰明的溫言,此時說話竟然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江楓晚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耐心問道:「那你說,到底怎麼個疼法?」

  溫言聽著她帶了逗趣的音,一時有些羞惱,他皺起好看的眉道:

  「你莫要笑我,我是為你而疼的。就是因為你,怎麼總是招惹一些人。前面有了楚啟宸,如今又有了什麼王子。

  你可知,你可知我……」

  「大哥!師父回來了,你……」

  李奕樺直接走進沒有關上門的房間,當看到相擁的兩人時,想要說出的話瞬間卡了殼。

  想到身後還有跟過來的李景同,連忙跑出去為兩人關上門,準備阻攔剛進入院中的人。

  「你這小子給我讓開!溫言要是出事了,你我可擔待不起!」

  李景同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李奕樺憤憤道,直接一手想要將他給推開。

  「師父,現在不能去!」

  李奕樺被推開後,又連忙拽著他的衣服急聲道。

  「你這小子好生奇怪,自己匆匆忙忙地將我叫回來,結果又不讓我進去看。這算是怎麼回事?」

  李景同狐疑地看了眼李奕樺,皺著眉問著。

  「就是,就是,唉,反正你現在不能去。」

  李奕樺吞吐了半天,清秀的臉漲紅,都還是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不能去,那就不去了。看你這樣,估計溫言也沒多大事。」

  李景同說著,就索性直接坐在附近的石桌旁準備等著。

  而屋內的江楓晚看到李奕樺跑了進來之後,腦子空白了一瞬。

  等她回過神後,直接將溫言給使勁推開,乃至撞到了床邊,發出砸到身體的悶響。

  江楓晚有些不忍,但想到兩人剛剛的動作竟然被人看到,一時氣不到一處來,直接不管那人,跑了出去。

  門打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中的李景同。

  她心下駭然,強鎮定地對李景同行了一禮後,連忙就跑開了,徒留李景同拿著茶盞愣愣地呆在原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

  李景同放下手中的茶盞,轉過頭問李奕樺,誰知這小子滿臉通紅不自在地在原地走著。

  得,問這傻小子也沒用,還是直接去看看溫言吧。

  他想著就拿起自己的小藥箱大步走了過去,他剛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

  李景同皺了皺眉,他剛喊了一聲溫言,便見他快步走了過來,朝他恭敬地行禮。

  並未看到他有李奕樺所說的身體不適,精神不對。

  「師父,徒兒今日喝了點酒,房間裡有些味道,不如出去說?」

  溫言背脊挺直,眼神清明,若忽視耳垂還有一點點紅,這如他平常都沒有什麼區別。

  李奕樺驚愕地看著自家大哥與剛剛與楓晚姐姐在一起時的醉酒撩人完全不同的樣子,抖著聲音道:

  「大哥,你剛剛……」

  「什麼?」

  李奕樺對上溫言的視線,忽地覺得後背有些涼。

  明明依舊是詢問的語氣,卻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沒,沒什麼,哈哈哈哈哈……」

  溫言看著李奕樺傻小子的模樣,微笑著點了點頭,卻發現這孩子抖得倒更明顯了些。

  李景同看著兩人的互動,皺著眉搖了搖頭,向外走去。

  「溫言,你身體應當還是有些弱的,雖然恢復了很多,但經脈仍舊有些餘毒,不可飲過多酒的。」

  那是溫言突然來找他拜師,一方面也是為了更好地清楚他體內的毒素,另一方面也能幫先皇后好好照顧這位獨子。

  算是還了那時的恩情了。

  溫言聽到他話中的無奈,點了點頭道:「師父教訓的是,徒兒知道了。」

  他自然是知道了,僅這次是放縱了些,竟被卡達灌醉,想要從他這裡套出些關於阿晚的喜好。

  而他也只是給卡達演了一場戲,剩下就看他怎麼表演了。

  不過可惜的是,他原本想借著喝酒這件事,探探阿晚的心意,結果卻險些自己……

  溫言思及,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卻讓一旁的李奕樺瞬間跳起跑了出去。

  「嘿,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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