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拒絕面聖
2024-07-08 00:30:18
作者: 似水纖纖
靜奕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小妮子,她居然說沒空見皇上?
她覺得很震驚,只因從未見過有人如此大膽,竟敢對皇上說沒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能有機會見到皇上一面,都已經是莫大的榮幸,可慕雪鳶卻對皇上拒而不見……
天啊!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靜奕徹底愣住了,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未知的世界。
「靜奕師傅,您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去向靜塵師太回話吧。」慕雪鳶看到靜奕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禁輕聲催促道。
「這……,這這,慕大夫,你可是皇上欽點要見之人,我如果依你之言去回話,只怕會惹得龍顏不悅。這份罪名,貧尼可擔當不起呀。」靜奕忐忑不安地說道。
「怕什麼!他玄真皇帝又不是暴君,哪會無緣無故地懲罰人。尤其你還是感業寺的出家人,他自然會多幾分敬重。」慕雪鳶輕聲開導她。
「好吧……,我這就去傳話,要是皇上真要責罰你,我也無能為力了。」靜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慕雪鳶也不理她,而是轉過頭對清覺繼續問道:「除了腹瀉之外,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清覺一頓,連忙回答:「沒有……,沒有了。」
清覺面對這位不肯見皇上的女子,莫名有些惶恐,連臉色都有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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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瞧瞧。」慕雪鳶為靜覺把了脈,又要看她的舌象。
隨後,清覺很配合地張開了嘴,讓慕雪鳶看了看舌頭。
「你左脈弦急,右脈濡緩,舌淡紅,苔白膩,是為脾腎陽虛,挾生冷郁滯無疑。時值盛暑,你又食生冷,便使腹瀉加劇。你苔白膩,證明濕氣重,濕不去而脾陽更損。我給你寫個方子,可以健脾運濕,你只需吃四劑便可。」慕雪鳶認真說道。
「好!!慕大夫,真是太感謝您了,請問診金是多少?我一定會如數奉上,可不能讓您白白辛勞。」靜覺誠懇地說道。
「靜覺,你既是感業寺的尼姑,那就是我慕雪鳶的自家姐妹。姐妹之間,哪裡需要談什麼診金?」慕雪鳶大方地說道。
「慕大夫,您不必推辭。我購買您的藥材,支付診金是理所應當的。請您不要讓我違背天理人情。」靜覺說著,就從衣兜里掏出了二兩銀子,恭敬地遞給了慕雪鳶。
「是啊!小姐,你就收下吧。不然,以後又有更多的尼師找你看病,你都不收錢,別人也會過意不去的嘛。」吟香站在一旁勸道。
慕雪鳶看著靜覺堅定的眼神,微笑著接過了銀子:「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收下這診金了。靜覺,你可要把藥方記好了。」
慕雪鳶說完,又執筆寫下藥方,只見她龍飛鳳舞地寫著:川朴三錢、蒼朮三錢、陳皮二錢、茯苓四錢、澤瀉三錢、豬苓四錢、薏仁五錢、通草一錢半、白豆蔻二錢、滑石六錢和生草一錢。
「小姐,既然開好了方子,你就去大殿見皇上吧,這裡有奴婢呢。」吟香還不知所以地說。
「我不去,有靜塵師太招待他就好了。」
慕雪鳶別過頭去,手中緩緩點燃一支檀香,任由那平和的香氣在室內瀰漫,讓自己的心緒隨之平靜。
「奴婢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吟香低聲自語,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卻又似乎有所察覺地看嚮慕雪鳶。
慕雪鳶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微揚,帶著幾分調侃道:「你這丫頭,就不要多心了,還是繼續繡你的鴛鴦戲水圖吧。」
靜覺離開禪房後,慕雪鳶也沒有到大殿去面聖,玄真皇帝自討了沒趣,只好悻悻地歸去了。
數日後,慕雪鳶正在祠堂中虔誠地敬香。香菸繚繞,她心中默念,期待家族安寧,世事平順。
但這寧靜的氛圍很快就被一陣腳步聲打破,慕雪鳶微微一愣,手中拿著的香尚未插穩,但她轉瞬又將香穩穩地插進香爐里。
她轉身便看到司馬宏長身立於門前,眼神深邃而冷寂地看著自己。
「司馬校尉,你怎麼來了?」慕雪鳶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
司馬宏沒有立即回答,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小姐,近日可還安好?」
慕雪鳶微微一笑道:「我很好,你有心了。」
她總覺得他過來,絕非問候她這麼簡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深沉和複雜,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皇上這近日龍體欠安,感染了風寒,今日越發嚴重了些。」司馬宏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是嗎?感染風寒可大可小,那皇上出現了什麼症狀?」慕雪鳶蹙了蹙眉,略為擔憂地問道。
「你親自去一探究竟,便知分曉。」司馬宏若有所思地說了句。
「皇上沒有召太醫去為他診治嗎?」慕雪鳶抬眸問道。
「感業寺山高路遠,皇上不願勞煩太醫跋山涉水。但他特意下旨,要卑職將你請至雲清宮,親自為他診治。」司馬宏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慕雪鳶猶豫了一下,問道:「倘若我違抗聖旨,後果又將如何?」
司馬宏頓了頓,不禁笑道:「後果可大可小。如若皇上的風寒能撐得過去,身體恢復得快,你便安然無恙。但若是皇上因為這次風寒……」
「好了!我知道了,本小姐可不想攀上對聖上見死不救的罪名。」慕雪鳶不耐煩地打斷,就隨著司馬宏跨出了門檻。
在感業寺門外,已有一輛馬車靜靜地等待著。司馬宏輕輕掀開車簾,對慕雪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姐,有些事若是命中注定,你終究難以逃脫。」司馬宏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意。
慕雪鳶的腳步微微一頓,她轉頭看著司馬宏說:「司馬校尉,你何時變得如此信命了?」
司馬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說:「或許,人總是需要一些信仰的。」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深沉,仿佛極力掩飾著什麼,然而他最終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上車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