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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救治路人

2024-07-08 00:28:35 作者: 似水纖纖

  「小姐,您在老夫的店裡買了這麼多中藥材,這瓶舒痕祛疤膏就送給你吧。」郎中豪爽地說道。

  慕雪鳶一臉懵圈!這位郎中怎麼這麼大方啊~

  「如果我沒有猜錯,您應該就是這家店鋪的老闆吧?」慕雪鳶激動得脫口而出。

  「老闆?!老闆是什麼意思?」郎中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語」,不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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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應該是掌柜才對!您是不是掌柜的?」慕雪鳶連忙糾正口誤。

  「老夫是不是掌柜並不重要。今日咱們有緣,若老夫送你的藥膏,能讓你重獲新生,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了。」郎中爽快地說道。

  「謝謝大人,那我就接受您的這份厚禮了。」慕雪鳶不再矯情,欣然收下了藥膏。

  「小姐,您要的藥都抓好了,請您到這邊結帳。」店小二又來到了慕雪鳶面前,恭敬地說。

  慕雪鳶在藥店買了不少中藥材,她除了要服用治療內傷的湯藥,還要自己研製藥膏,或許以後能派得上用場。

  回王府的路上,慕雪鳶坐在馬車裡透過半掩的窗戶欣賞著帝都的繁華。司馬宏騎著一匹黑馬緊跟在馬車後面,時刻保護著王妃的安危。

  馬車拐入一條巷子裡時,突然被前面的一群人擋住了去路。

  「不好了,有人暈倒啦……」路人傳來的喊叫聲,頓時驚動了慕雪鳶和司馬宏。

  「王妃娘娘,前面躺著個人,咱們是不是繞路走?」車夫即刻讓馬匹停了下來,對身後坐在馬轎里的慕雪鳶問道。

  「我去看看!」慕雪鳶出於醫生治病救人的本能,竟跳了下來,向人群中走去。

  司馬宏本想阻攔慕雪鳶,可惜攔不住,只能緊跟著過去。

  一位上穿著藍色布衣的婦人暈倒在地上,她的身邊圍了好些人。只見她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眼,已不省人事。

  慕雪鳶先是蹲下來,拾起婦人的手給她把脈,又探了探婦女的鼻息,然後就從兜里取出一把圓形的牛角梳,用力在她的頸脖上刮來刮去。

  突然,一個小男孩從旁邊使勁推開慕雪鳶,大聲喊叫道:「你走開!你要對我娘做什麼?!」

  慕雪鳶沒有防備,被男孩推倒,一屁股跌坐到地下,扶著腰感覺到有些漲痛。

  司馬宏見狀,立即衝上去把慕雪鳶扶起來,緊張地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慕雪鳶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不在意地說:「沒事。」

  車夫看到王妃被一個小男孩傷害,十分憤怒。他走上前,一把抓住男孩的前襟,惡狠狠瞪著他說:「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推倒娘娘。」

  「誰讓她傷害我娘的!」小男孩也不怕,理直氣壯地喊道。

  「張六!不用跟小孩子計較。」慕雪鳶對車夫喝了一聲,又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不要在眾人面前暴露她的身份。

  慕雪鳶走到小男孩面前,真誠地說:「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我剛才那樣做,只是想救治你娘罷了,那叫刮痧。」

  小男孩直覺慕雪鳶不是壞人,睜大了眼睛說:「我……,我叫楊樂。什麼……,什麼叫刮痧?」

  「我剛才用牛角梳摩擦你娘的頸部就是刮痧,能起到散熱效果,緩解中暑的功效。」慕雪鳶頓了頓,又對楊樂說:「你快去藥店抓一味霍香來,叫店家幫你煮一碗水讓你娘喝下去。」

  「哦,好的!謝謝姐姐,我這就去。」楊樂已經完全信賴慕雪鳶了,很聽話地按著她的要求去做。

  慕雪鳶讓司馬宏把婦人扶起來,又繼續給她刮痧。

  幾分鐘後,婦人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但視線還有些模糊。

  「哎呀!醒了,醒了……」有路人驚訝地喊道。

  「這位姑娘的醫術還真是不錯啊。」

  「對呀,想不到在脖子刮幾下,還真能解暑。」

  這時,楊樂端著一碗霍香水跑了過來,對婦人興沖沖地說:「娘!你終於醒了,是這位小姐姐救了你。」

  但婦人還是有些神思恍惚,氣若遊絲地說道:「謝……,謝謝你啊,好心的姑娘。」

  「樂兒,你趕快把霍香水給你娘服下吧。」慕雪鳶連忙催促道。

  「好的!」楊樂應了聲,就扶著娘親,把那碗湯藥灌進了她的嘴裡。

  過了一會兒,婦人的意智就完全清醒了,她對慕雪鳶行了一個大禮,感謝她救了自己。

  「姑娘,您剛才救了貧婦,無以為報,希望你能收下這籃地瓜。」婦人說著就撿了一籃子地瓜奉上。

  原來,這名婦人帶著兒子,推了一車的地瓜到市集上售賣,只因路途遙遠,她在烈日高溫下長途行路而中暑。

  「不用,不用,這地瓜你們就留著吧。」慕雪鳶婉拒,又道:「我學醫術就是為了能幫助更多的人,你不需要給我任何酬勞。」

  「哎呀!姑娘真是菩薩心腸,以後肯定會有福報的!」婦人感激地說道,一直目送著慕雪鳶的背影離去。

  「娘娘,你剛才是如何診斷出那名婦人患了暑症?」司馬宏頗感興趣地問道。

  「此人身熱如焚,面色污垢,脈博洪大,按之無力。不過,幸好是輕症,以霍香水便能救治。」慕雪鳶儘量用古言對他說道。

  司馬宏讚許地點了點頭,對慕雪鳶自學醫術的本事十分欽佩,再加上她的善良的本性。他突然覺得慕雪鳶很美,甚至覺得她心靈的美好,早已蓋過了她外表的缺陷。

  在他看來,女人的心靈要比外表更重要,如果空有美麗的外表,也只是一幅破敗的皮囊罷了,那才是真正醜陋的女人。

  深夜,天空像一塊黑色的幕布,點綴著繁星點點,就像一顆顆閃閃發光的鑽石。月光溫柔地傾瀉下來,照亮了王府的廂房。

  六尺寬的沉香木床榻上懸著紫色的羅帳,躺著親密無間的一男一女。

  上官美瑤撲進雲澤的懷裡,嬌滴滴地說道:「雲澤哥哥,你一直都不碰姐姐,她會不會寂寞難耐,紅杏出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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