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破陣,差點被炸飛。

2024-07-07 21:25:25 作者: 六葉桔梗

  誓言立下,木皎皎眉眼彎彎,伸手把人從地上拎起,拍了拍肩膀不存在的灰塵:「誒,看你這話說的,咱都是互惠互利,何必這麼見外。」

  要不說這小老頭懂事,自個小命跟個誓言來說孰輕孰重還是很清楚。

  不然他們一個地下一個地上,回頭一方不承認,她還真拿鬼沒辦法。

  現在這樣挺好的,丁是丁,卯是卯。

  陰官借力起來,心裡罵罵咧咧,面上討好地笑著:「應該的,那小姑奶奶我現在把符收回去,咱就當做一切都沒看見過,行吧。」

  木皎皎微微頷首,順便給他一句忠告:「缺錢就找點活干,別老是拿自己的符去賣,你在下面用還好,弄到上面來,遲早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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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官嘴角撇了撇,心裡腹誹這不是來錢快麼,沒錢怎麼給小花買好看衣服,不給她買,等一下她跟其他死鬼跑了怎麼辦。

  誰知道這些龜孫子拿來幹這些。

  木皎皎望著滿牆的黑符,遲疑一瞬:「你到底賣了多少符。」

  小老頭慚愧地低頭看著地板,小腳不安地劃拉,好一會兒才道:「估計有個十萬八萬張吧。」

  木皎皎眼角直抽抽,被他報的數據驚得合不攏嘴。

  這是什麼鬼畜,光符紙就賣了十萬八萬:「你是一天24小時手不間斷地畫嗎?」

  「你是覺得自己過得太舒適,想死一死。」

  陰官眉頭蹙起,暴躁地擼著腦袋:「我哪裡知道這人收我這麼多符,玩這麼大。」

  要不是這小姑奶奶通知一聲,自己都不知道會積下多少業障:「我知道錯了,有空我去查,行不行。」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有此等狼子野心,敢這麼害我。」

  「小姑奶奶,要是你再見著,記得幫我收了,別留首尾。」

  「後面的事我知道怎麼做。」

  木皎皎清楚他打什麼主意,不過地府就這小老頭跟自己交好一些,後面還有找事找他幫忙,自然應下這個情。

  「滾吧。」

  「好勒。」陰官老臉笑嘻嘻,反正他債多不愁還,愛欠欠著吧。

  他一個轉身,撲通一聲消失在原地,貼在牆上的黑色符紙,在他消失的下一秒也隨之變成細碎粉末,消散於天地間。

  木皎皎冷哼一聲:處理證據倒是夠徹底。

  她望著廊道,把玩拂塵,突地,拂塵一甩,罡氣如龍捲風般將所有的符紙粉碎。

  沒了那些鬼畫符的加持,廊道變得亮堂,陰氣也散去不少。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直到停在一道虛掩的房門前。

  外面天羅地網,這裡門戶大開,看上去像是要請君入甕。

  木皎皎站在門口,腳下有節奏地打起節拍,在外面感受不到裡面任何氣息,就好像裡面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房子。

  可就是什麼都覺察不到,才最危險。

  最終經過深思熟慮,她選擇輕輕推開門,房門吱呀吱呀地移動,直至將裡面的一切呈現在眼前。

  與外面的亂七八糟不同,裡面除了一副黑棺,再無其他。

  現在正值夜色茫茫,星月交輝,月色光亮從透明玻璃折射進來,明明方向位置各不相同,但最終月光都落在黑棺之上。

  月為陰,黑棺為邪,二者相為結合,成為極陰之位。

  木皎皎面色無懼,輕步走上前,白嫩的指尖輕拂在棺槨上,不知道碰到哪裡,嗡的一聲,黑棺瞬間出現大大小小几十個法陣,每個法陣泛著詭異的綠光,那畫面如同絢麗煙花盛開,一種極強的壓迫充斥著整個房子,成千上萬句咒文開始驅動,一道道亮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木皎皎眼眸眯起,心中暗驚,這人挺會玩啊。

  可惜了,這道題她會。

  這些陣法看似繁縟,其實就那樣,花里胡哨,沒點用。

  她往後退了兩步,眸色一凝,抬手一揮,打出十二道陣符。

  雖比不得對方陣法華麗,但實用啊。

  眼瞅著衣服被陣符生出的罡風吹得嘩嘩作響,一張張道符,如同蜘蛛網般開始串聯。

  木皎皎微微啟唇,嘴裡念咒,陣符金芒大盛,成千上百道金光從符文里竄出,整齊劃一地對著那一堆花里胡哨的陣圖鑽進去。

  轟的一聲,房間轟然炸開,一股氣浪直接掀飛整個房頂。

  木皎皎雖然提前結了界,但還是差點被震到吐血。

  她深吸幾口氣,壓下翻湧的氣血:「TMD大意了,爆破力這麼強。」

  與此同時,在其他城市,當初設下此陣法之人,口中的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吐。

  他趕緊封住自身的穴道,血還是不斷地從口裡噴出,他頓感不妙,掐指一算,心中大驚,幾個月前自己在江城設下的陣法被人破了。

  他心中直呼不可能,這個陣法傳承幾千年,連天道都未曾發現,是誰……?

  木皎皎幾番調息,身體無大礙,她圍著這口棺材又轉了幾圈,沒想到房頂都被掀了,這口棺木竟然毫髮無損。

  「你們幹什麼?你找死。」樓下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叫喊聲。

  木皎皎停下準備掀棺的動作,快步往門外走去。

  樓下裴喬宇和裴朝義兩人扭打在一起來。

  木皎皎突然不急了,雙手撐在欄杆上,氣定神閒地看著樓下兩個男人左勾拳,右踢腿。

  裴喬宇手臂肌肉鼓脹,一身的腱子肉,出手招招凌厲帶風,一看就是練家子。

  裴朝義身材瘦削,動作生澀,發力不均,沒猜錯他除了正常健身,武打招式沒正式練過。

  三兩下就被人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裴朝義打不過,氣得面紅脖子粗,目眥欲裂控訴他:「裴喬宇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這麼多年我沒虧待過你一分,你為什麼要害我。」

  裴喬宇早已知曉事跡敗露,也不再裝著兄弟友恭,雙手揪著他的衣領,雙眸赤紅,面目猙獰,恨不得立馬弄死他:「狼心狗肺?為什麼要害你?」

  「因為你不配。」

  「裴朝義,裴家這麼多人中,我最噁心的就是你。」

  「你以為你是誰,你仗著自己的身份整天擺出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模樣,什麼事都得聽你的,你知不知道你那嘴臉有多噁心?」

  「從小到大,你要我像條狗一樣在後面跟著你,你去哪我就要去哪,你做事我得在旁邊看著,憑什麼。」

  裴喬宇額頭青筋暴起,暮光寒意深深,仿佛要將這輩子受到的委屈傾訴出來:「你看我搖著尾巴跟在你後面恭維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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