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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發現阿烈的秘密

2024-07-07 20:34:59 作者: 燕麥燒酒

  年關時,元驚烈讓人給姜府送了一盆紅梅盆栽。

  那盆栽很漂亮,昭歌把它放在了自己房間的窗口前,每日照料。

  紅梅開花時,是大年三十那天。昭歌很高興,覺得這是好兆頭。

  又是一年過去,她望著忙活著年夜飯的一家人,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裴玉。

  他已經走了很久很久,除去那封報平安的信以外,他沒再聯繫過她。

  這位風流的俊郎中,恐怕已經把她忘得乾乾淨淨了。

  

  不過即便如此,昭歌也並不生氣。前世的裴玉已經很慘了,他被宇文期幽禁,一條腿也沒了。

  今生,她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下午時,李敬來了姜府。

  「是阿烈有什麼事?」昭歌問。

  李敬:「姑娘,今日太皇太后留了侯爺在宮中過年,恐怕無法回來了。侯爺給諸位都準備了新年賀禮。」

  說著,便叫人將東西放在了桌上。

  昭歌沒看那些東西,只點點頭,「沒事,既然是太皇太后都開口了,他便只管在宮中好生過年。記得叫他早些休息,就算出了宮後,今日也不必再來姜府了。」

  李敬福了福身子,「是,奴才明白。」

  新歲換舊日,爆竹聲聲年。

  晚上,昭歌在自家的宅子中,和家人圍著一桌佳肴談笑風生。

  她們都喝了點酒,喝得臉蛋紅彤彤的。

  席間,姜之韻見姜伯虎雖然高興,可總是偶有失神的樣子,有些好奇,「虎子,怎麼心不在焉的?」

  「夫人這就不知道了吧,伯虎少爺啊,是在相思呢!」

  「墨環!你這小丫頭,別胡說!」

  沒等姜之韻反應過來,姜伯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張口結舌地道:「什麼…什麼相思啊,我才沒有!」

  墨環捂嘴偷笑,「好好好,你沒有,那當我先前撞見的姑娘,是個鬼吧!」

  「你才是鬼呢,哪兒有你這樣說人家的!」

  「呦呦呦,說不得了哦。」

  墨環牙尖嘴利的,三言兩語就叫憨厚的姜伯虎招了個乾淨。

  這可把姜之韻驚的不行,刨根問底就把事給問了清楚。

  最後打聽出來,那姑娘叫溫靜宣,是永安巷溫家藥鋪的女兒。這姑娘人如其名,娟好靜秀,比姜伯虎大了一歲。兩人從九月份相識,時常來往,私下情投意合。

  姜之韻當即表示十分滿意,大年初三那日,甚至已經開始備禮,去那姑娘家提親。

  反倒是姜伯虎一個大男人還羞答答的,矜持得不行。

  不過,她們那邊忙活著,昭歌卻很清閒。

  可惜清閒下來,昭歌就會不由自主想到元驚烈,她已經三日沒見過他了。

  她托著腮,坐在院內的石凳上想他。

  想像著他會突然出現,就站在門口,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昭昭。」

  有道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她一愣,倏地回過頭。

  然後,元驚烈就真的出現了。

  昭歌幾乎是飛一般地撲進了他懷中。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溫度,汲取著他身上的檀香氣息。

  「我好想你。」悶悶的聲音傳來,她說話有些啞了。

  元驚烈只用力抱著她。

  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

  見之不忘兮,思之如狂。

  也不知抱了多久,昭歌才從他懷抱中離開,「你今日有空了?」

  「一點。」他笑了笑,「很快就要走了。」

  她心中失落,溫聲道:「吃飯了嗎?我給你做點東西。」

  元驚烈拉住她要鑽進廚房的手,把人重新拽到了自己懷中,「不吃,我今日來,是想接你去宮中。」

  昭歌『啊』了一聲,他揉了揉她的耳垂,可憐巴巴地道:「我有些事,得在宮中一段時間了,你陪我在宮中住幾日好不好?」

  皇宮……

  昭歌沉默了一會兒,心裡不太想去,畢竟太皇太后在年前回宮了。太皇太后對她,不太喜歡。

  而且他們的關係也並未公開,若叫人看見了,會不會給他招來流言蜚語呢?

  「別多想了,你所擔心的都不會發生。」似乎是看破了她內心所想,元驚烈又捏了捏她的臉頰。他總喜歡摸摸她,碰碰她。

  昭歌道:「怎麼不會?我怕別人說你,畢竟我前夫是……那個誰。」

  「那是他叛亂,又不是你叛亂,我看誰敢說你。」元驚烈蹙眉,又撒嬌一樣低低道:「再說了,我為了整個國家盡心盡力,幾乎無一日歇息,他們還在背後說我女人壞話,就算傳出去,也是他們不占理。」

  昭歌忍不住笑了,這小子歪理可真多。

  禁不住他的再三央求,終於,昭歌點了點頭。

  片刻後,他們進宮。

  走前,昭歌在房間中留了一張紙,說自己陪伴元驚烈,過幾日回來。

  在皇宮中,幼帝年少,一般交由乳母侍奉,居住在皇帝的乾坤殿。

  而元驚烈則住在乾坤殿後的龍潭宮,平時處理政務也在這裡。

  到了地方,已是日落黃昏。

  書桌上還有許多的摺子未曾批閱,龍潭宮的太監說,今日有兩位大人來找過他。

  此時此刻,昭歌才深刻意識到,阿烈如今跟皇帝根本沒什麼兩樣。

  「這宮殿是太皇太后讓你住的?」昭歌問了句。

  「是啊。」元驚烈坐在書案前,見她東張西望著,不覺微微一笑。

  而後,她陪著他批閱了一會兒奏摺,燭台下,元驚烈專心處理政務,而昭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書。

  到了晚膳時間,元驚烈一改之前不宣膳的作風,反而叫御膳房做了滿桌的菜來。

  昭歌很愛喝那道鴨子湯,御膳房的鴨子湯熬得是最好的。

  可惜前世她不得寵,連吃個東西也被受限。

  晚上,元驚烈繼續坐在書案前看摺子,她也依舊做自己的事。

  就如同民間每一對小夫妻一般,平淡中透著幸福,偶爾抬起眼睛,對視的時候,兩個人的目光都是甜蜜。

  不知不覺,外頭天已經黑下去了,昭歌打了個哈欠,走到他身邊。

  「睡吧。」

  「我再看一些,你先睡。」

  「明日再看也是一樣的,摺子又跑不了,我可不想你早早身子垮了。」昭歌想起從前,宇文練也是日夜批閱,對身子傷害極大。

  又嚇唬他:「你要是倒下了,我就嫁給別人了。」

  元驚烈聽見這,才把摺子放下,起身拉住她的手,無奈一笑:「好吧,我得承認,你的威脅可真管用。」

  他起身時,意外撞掉了桌邊堆積的摺子。

  昭歌彎腰去撿,卻在滿地的摺子中,找到了一封信件。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元驚烈的臉色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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