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雙雙被禁足

2024-07-07 20:34:34 作者: 燕麥燒酒

  第二日,昭歌告假,自稱身體不適。

  宇文練特地讓太醫去看了看她。

  來的太醫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把了一下她的脈,便面露驚詫,忙道:「這位姑娘這是染了時疫啊!還需儘快將她隔離。」

  「什麼!時疫!?」

  那隨著來的小太監嚇得魂兒都沒了,忙不迭回去稟報宇文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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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乾坤殿忽然出現了一個時疫病人,所有人都很恐慌。

  宇文練冷靜地下令,要將昭歌的房間隔離,不叫其他人接近。

  外頭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是住在她旁邊的宮女們搬走的動靜。

  昭歌在房間百無聊賴地躺著。

  沒過一會兒,那太醫又蒙著面來了,悄悄告訴她:「姑娘,是惠敏郡主叫我來的。待我去向陛下回個話,說您的病情嚴重,儘量出宮避著點,您便能離開了。」

  昭歌感激道:「麻煩你了。」

  而後,那太醫便離開了房中。

  昭歌心底隱約有些不放心,但想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難道宇文練還能親自來看她?

  過了半上午,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聲音停在了門口,繼而,門傳來『吱呀』一聲。

  「太醫……」昭歌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太醫來了。

  她一起身,手肘撐在床上,卻看見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

  竟然是宇文練。

  「陛下怎麼來了,奴婢染了時疫,會傳染給您的。」昭歌反應極快,連忙像模像樣地捂住口鼻。

  可宇文練卻盯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真是勞你還如此為朕考慮了。」

  昭歌總覺得他語氣怪怪的,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麼,她垂下眼睫,「…您是一國之君,若被奴婢傳染,那奴婢罪過可就大了。」

  「是嗎?」

  一句話剛剛落地,那道明黃色的身影忽然抵近。

  宇文練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陛下!」昭歌驚呼一聲。

  難道宇文練瘋了,不怕染時疫?

  可下一刻,宇文練嘲弄地勾唇:「你真以為能瞞得住朕?若你真得了時疫,你昨日一整天都在乾坤殿,為何其他人都沒有動靜?」

  「難道你真的覺得,你和元驚烈私下見面,朕會一無所知?」

  「別忘了,這座皇宮,姓宇文。」

  昭歌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對上他的眼睛,那裡面寫滿了暴怒。

  「我……」

  「還想怎麼解釋,你敢騙朕,你知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

  宇文練額間青筋暴露,眉眼狂怒,顯然不想聽她說話。

  昭歌抿了抿唇,沉默了許久,心頭卻湧現一抹委屈。

  「陛下難道沒有欺騙我?」

  她倔強的眼神看向他,一股腦說出了心中的不滿,「這些日子,陛下揣著明白看我在乾坤殿端茶倒水,是不是特別有趣?」

  「你再說一遍!」宇文練捏緊了她的手腕。

  昭歌卻渾然不怕,吸了吸鼻子,「我說錯了嗎?難道不是陛下叫魏停風抓了如願嗎。您堂堂天子,都能背地裡做出這種事,我只是裝個病又怎麼了。」

  小巫見大巫而已。

  被這般直白地戳破,宇文練眼底轉瞬即逝一抹不自然。隨即,發出一聲冷笑,「你這是打算和朕撕破臉了,朕說的是你裝病嗎?你私下和元驚烈見面。」

  「他只是跟我說說我家人的近況而已。」昭歌只能裝出理直氣壯的樣子,隨口扯謊:「我在宮中半個多月了,擔心家人也不行嗎。」

  「你只是擔心家人?不是和他一起策劃出宮嗎。」

  「陛下多想了。」

  「哼,最好是朕多想了。」宇文練鬆開她的手腕,高高在上地看著她沉悶的神情。

  「既然想裝病,那你就繼續在這兒病下去吧,從今日起,你不必再出去了。」

  說著,宇文練轉身大步離開。

  昭歌目瞪口呆地望著那道明黃色離開的背影。

  這都什麼事!

  沒走成,還被他禁足了……

  --

  逃脫失敗,柳絡書硬著頭皮把這事告訴了元驚烈。

  她嘆了口氣:「我已經盡力了,但陛下實在多疑,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腳還是太難了。」

  元驚烈又何嘗不知這事多難辦。

  可他在打發走柳絡書後,還是忍不住,自己去見了宇文練。

  已經整整十七天了,他沒辦法再等下去。

  剛到了乾坤殿,王允攔住了他,道:「原來是武安侯。侯爺,這會兒御史周大人在裡頭和陛下說話,您稍等會兒吧。」

  元驚烈在外頭心急如焚的等。

  沒過多久,御史周自山走了出來。他看見元驚烈時,目光不善,沒和他說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元驚烈並不記得自己和周自山有什麼交集,也不明白周自山為何態度如此。

  但這時候他急著面聖,沒理會其他,進了乾坤殿。

  「你來得正好。」宇文練捏著眉心,沒等他說話,便將奏摺丟給了他。

  「自己看看吧。」

  那奏摺被扔到元驚烈面前,他沒什麼心思看別的,本想敷衍地看幾眼,可目光在接觸到那幾行字時,臉色便變了。

  周自山和侯玹竟然彈劾他是罪臣之後!

  奏摺中清清楚楚寫著,他是景氏旁支的後裔,不宜再繼續留在朝中。

  「陛下,微臣冤枉,這是污衊。」來不及思考為何這兩人會知道他的身世,元驚烈第一反應便是摘清自身。

  宇文練深沉地看著他,分辨不出對那奏摺上的話信了幾分。

  片刻,低低地開口:「近日,朝中關於此事的流言甚囂塵上,每日不知多少摺子要朕嚴查你。如今的輿論,都已經是朕壓過之後了。」

  元驚烈心中一震,這些時日,他滿心撲在昭歌身上,沒心思關心其他。

  難怪方才周自山離開時,那樣看他。

  「微臣敢對天發誓,絕不是景氏旁支後裔。」他低眸,只能這般說著。

  是的,不是旁支,而是直系。

  那揭發他的人,應該不知道他的確是景氏後人,只是隨便拿罪臣給他編了個身世。

  那麼,他們應該沒什麼證據。

  宇文練嘆了口氣,道:「朕相信你,也要旁人相信才行。如今他們給了朕不小的壓力,就當給他們個交代,這段時間,得委屈你了。」

  「就,好好呆在侯府一段時間吧。」

  說難聽點,就是禁足。

  元驚烈深知何意,這是陛下在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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