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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但凡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會去招惹沈駟北

2024-07-07 20:12:30 作者: 魚梁

  雲愛只覺得鼻子泛酸,眼眶辛辣,吸了吸鼻子,努力眨了眨眼睛,避免眼淚流出來,「阿茶,」她幾乎忘記今天是她的生日。

  去年是爸爸媽媽和哥哥在德國波恩為她慶生,今年臨近生日她卻失去了他們。

  想到這兒,眼淚不禁滾落臉頰。

  「快許願吧!」余甘用袖子乾淨的部分輕輕地擦了擦雲愛眼角的淚水。

  雲愛忍住淚水,閉上雙眼,十指交叉握拳,身子略微前傾,微微低頭,許願。

  「快吹蠟燭吧。」余甘迫不及待地說,「吹了蠟燭,咱們去吃蛋糕。」

  「買做蛋糕的材料花了我一大筆錢,心疼死我了。」余甘為了調節氣氛,開玩笑說道,「你必須吃完。」

  雲愛被余甘推去洗漱,「愛愛,開心點,所有事情都會過去的。」

  「你現在去洗漱。」余甘說,「下午陪你去逛街。」

  「你不上班?」雲愛看著鏡子裡的余甘問道。

  

  余甘大大咧咧地笑著,「你當我前幾天的班是白加的嗎?」語氣頗有幾分驕傲。

  「說吧,你想去哪兒,今天的消費我買單。」

  雲愛心裡湧出一股暖流,無比感動,這是雲家遭遇變故以來過的第一個生日。

  「阿茶。」雲愛洗漱完,轉身緊緊抱住她,「謝謝你,除了謝謝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合適。」

  從回國那天被趕出來,到今天一直是阿茶在收留她,在她因為家庭變故而忘了自己生日時,是她調班休假,早起給她做生日蛋糕。

  余甘也激動地抱著對方,聽著雲愛哽咽的聲音,咧嘴笑了笑,「真要感謝我就早點做回當初的雲愛。」

  「雲氏和雲家都是你的,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余甘鼓勵雲愛。

  「我會的。」兩人鬆開對方,看了對方一眼。

  「這樣我就可以賴著你,不用打工了。」余甘開玩笑說,「記住:苟富貴,勿相忘!」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灑在余甘的身上,雲愛看著陽光籠罩下的好友,笑意直達眼底,「有錢了,我養你。」

  客廳里,空間顯得有些侷促,但是勝在溫馨,兩張沙發相對著擺放,中間一張玻璃茶几,幾個蘋果,一包衛生紙,蔫著腦袋的花插在花瓶里……被堆在一個角落,中間放著余甘做的蛋糕。

  余甘把切蛋糕的刀子遞給雲愛,「我親愛的壽星,請分蛋糕吧。」

  雲愛把蛋糕切成兩半,一半推給余甘,一半留給自己,「蛋糕分你一半,以後我的錢再分你一半。」

  當兩人沉浸在短暫的愉悅中時,雲愛的手機響了,進來一條訊息,自從回國後,媽媽成為植物人躺在床上,哥哥蹤跡下落不明,她已經習慣一有消息,馬上看手機,看看是不是有哥哥,或者是媽媽的消息。

  她看了眼手機,笑容凝固在臉上。

  「怎麼了?」余甘有點擔心。

  「阿茶,你剛剛問我想去哪兒是吧?」雲愛緩緩地問道。

  余甘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答應過。

  「我想去許家。」

  「噗!」余甘剛喝進嘴的水一口吐出來,噴到面前的蛋糕上。

  雲愛閉了閉眼睛,余甘隨手扯了兩張紙擦拭茶几上的水。

  「愛愛,我的姐,你不是不知道我家庭條件,花點小錢的地方我肯定帶你去,許家那是隨便能進得去的地方嗎?」

  那可是雲江市長的家!

  「換個地方。」余甘又用紙擦了擦嘴,看著被她一口水毀掉的蛋糕,「蛋糕重新給你做。」

  雲愛點頭,「給許諾也做一個。」

  余甘不解地看著雲愛,「你沒事吧雲愛?」

  「許諾今天生日。」雲愛面無表情地說。

  「我沒忘。」余甘霍地站起來,「她是許小姐,自然有人給她過生日。」

  「你不同,鬼才記得住你過生日。」余甘沒好氣地說。

  高中的時候,她們三個是最要好的朋友,好到三個人可以穿同一件衣服,吃一桶泡麵,可以為了姐妹的愛情,幫忙追她喜歡的男人,她們三個是那種為了彼此,甚至可以付出生命的交情。

  沒鬧掰的那些年,雲愛和許諾每年一起過生日,余甘每年做兩個一模一樣的蛋糕,一個給雲愛,一個給許諾。

  但是,高中畢業那年,許諾的男朋友賀歸舟出事了,後來雲愛和沈駟北分手了,雲愛不久後出國了。

  許諾覺得如果不是雲愛的自作聰明,賀歸舟就不會死,雲愛也這麼覺得,所以這些年她對賀歸舟、對許諾充滿了愧疚。

  她包容了許諾這些年在她面前的所有叫囂和挑釁。

  雲愛的視線從窗外收回來,用那雙沉黯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余甘,「阿茶,歸舟確實是因為我才沒的。」

  她的細弱的聲線在顫抖。

  「那是還不是因為許諾!」余甘沒好氣地說。

  她擦著桌子上的水,「我承認賀歸舟是一個很好的人。」

  她沒見過賀歸舟,但是從他們嘴裡早已經聽了上千遍了。

  「他雖然好,但他也有不完美的地方。」余甘把滴水的紙巾扔進垃圾桶,「三年前我就跟你說過,賀歸舟待人真誠、為人善良是源於他的敏感。」

  「阿茶,別說了。」雲愛打斷余甘。

  「你就幫我做個蛋糕給她送去,這樣我也好跟你一起去許家。」雲愛低聲懇求。

  余甘賭氣地把頭偏向另一邊。

  雲愛抿唇,越過茶几,拉著余甘的手,聲音低了幾度,「沈駟北今晚要去許家。」

  三年來,許諾過生日,沈駟北從未去過。今晚上竟然去了,加上昨天晚上沈老爺子講的話,雲愛覺得沈駟北去的目的不單純。

  余甘盯著著雲愛,「除了嫁進沈家,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她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栽倒兩次,上次和那個狗男人分手,鬧得很不愉快,傷心得只有出國療傷。

  「但凡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會去招惹沈駟北。」雲愛無奈說。

  只有成為沈家的人,她才能夠自由進出沈家,她才能親自去查爸爸、哥哥出事的真正原因。

  畢竟公開報導的新聞對那枚空難中保存完好的徽章隻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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